梅機關與竹機關都是隸屬日本本部,只不過一個是軍部、一個是外交部。兩者之見互相聯繫又互相競爭。雙方都是有着雙重身份,都擔任軍職。所以某種意義上而言,竹機關也算是軍部情報部門。
冷雲秋的動作非常快捷,但是冷雲秋也讓人傳遞給了日本軍部本部。作爲在支那最爲成功潛伏的情報員,冷雲秋在軍部內部是最高層次的機密,一些之前知曉冷雲秋過往的中低層人員都被清理,現在知曉冷雲秋身份的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曉,冷雲秋的檔案除了備份在日本軍部最高保密箱內外,其餘全部銷燬。
也正是因爲如此日本軍部對冷雲秋是相當的重視,也是一直非常自得,這也在日本情報系統裡一直非常的得瑟。可是現在他們開始頭疼了。竹機關打官司打上門了,要求梅機關給個說法,必須彌補他們的損失。
梅機關如何會嚥下這口氣,如何會被如此欺負,他們自然而然對上門的竹機關不屑一顧,只是說了一句:“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其實他們也不清楚是不是冷雲秋做的,但是很快他們知道了。土肥這個一直熱衷支那情報工作的人專門從東北坐飛機迴轉了日本軍部。
日本軍部立刻開會,高層開會,而且是限制在知曉冷雲秋身份的高層開會。商量下的結果就是死不承認,對於竹機關尤其是如此,就說這絕不是梅機關所爲。
竹機關只是知道這是梅機關動手做的,他們也是納悶梅機關怎麼會如此,這麼不是自相殘殺嗎?這任何情況都想不通啊,難道是出了叛徒?
冷雲秋看着軍部發來的電報,她看完後若無其事放在了桌子上。送情報過來的宋剛則是上前說道:“該如何應對?”
冷雲秋擡起右手開始欣賞自己的手指,不得不說冷雲秋是手指非常的好看,白白嫩嫩的,秀長纖細,怎麼看也不像是殺人的手。
冷雲秋一會兒後嘴裡說道:“你的想法呢?”
宋剛冷酷說道:“既然上峰對竹機關的答覆是絕無此事,那麼我們就更應該連本加利,更應該趁機清除所有的情報機構,讓這裡只有我們的人存在。”
冷雲秋神色不變說道:“想的不錯,但是想好如何處理了嗎?現在已經驚動了國內,想然他們也提高了戒備,何況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線索,沒有辦法進一步追查,如何進行?”
宋剛有點得意說道:“我從蘇州方面獲知了一個情報,那就是蘇州方面也查到了一個特務人員,這個特務人員恰恰正好是來自日本國內。”
冷雲秋聽了雙眼一亮,她放下了右手擡眼看着宋剛說道:“消息確定了嗎?”
“十分確定,消息是來自於方天俠身邊人。”宋剛立刻回答道。
冷雲秋恍然點點頭,她接着說道:“這樣的話,倒是可以進行一下,不過從軍部態度上看還需要我們做出解釋。”
宋剛聽了更爲不屑說道:“解釋?要什麼解釋?我們還需要他們給出解釋,爲什麼有了我們還要另外派人在這裡?是不相信我們?還是想暴露我們?難道不知道情報線的規則嗎?保密至上,多一個人知曉,那就是多一份危險,難道這些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不知道,那麼這些軍部的人都是腦子有問題。”
冷雲秋冷哼一聲,她慢慢說道:“如果他們都是豬腦子,那麼就不可能有如今的情報系統,日本情報系統是如何的,別人或許不知曉,但是你我難道不知道嗎?在支那、在東南亞甚至在蘇聯、美國都建立嚴密的情報系統!下次不要如此說,你的心態出了問題,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們做這份工作的需要的是什麼?是冷靜!冷靜!再冷靜!”
宋剛聽了立刻低下頭說道:“是,卑職明白了!”
冷雲秋嗯了一聲點點頭,她說道:“給軍部回電,至於內容嘛就說這是爲了保存自己不被暴露,不得不如此,如果下次還執行什麼暗殺計劃,務必要告訴我,否則不保證還會不會有第二次。”
宋剛點點頭,他說道:“是,那蘇州的事情?”
冷雲秋淡淡說道:“這些還需要我下達命令嗎?不需要了!方天俠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難道你還沒有覺察到嗎?”
宋剛若有所悟想着,冷雲秋掃了一眼他,接着冷雲秋說道:“他醒過來之後第一個接見的是誰?方天俠,但是方天俠是什麼下場?依舊如同以前一樣啊!難道還不知道嗎?方天俠此人還是甚是他的信任啊!”
宋剛本想說就是再信任,難道還能超過你嗎?你可是他的人!可是他轉念之見就想到這種話怎麼能說,我怎麼能想到這個!
宋剛很快告辭離開,開始執行部署方纔冷雲秋的命令。冷雲秋在宋剛離開後,她沒有了方纔的冷靜,她起身站在桌子前,她靠在桌邊,她低喃說道:“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方天俠的存在就是爲了更好的控制我啊!”
冷雲秋其實心底裡很是苦澀,她不止一次想到自己是如何愛上那個男人的,不止一次在反覆思考者自己是否要繼續下去,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如同現在一樣,她還是決定繼續下去,開弓已經沒有了回頭箭,事已至此,那就繼續做下去,如果稱之那些中國人爲漢奸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日奸了呢?那麼自己是不是死後會遭到天照大神的懲罰呢?
警衛依舊在執勤,他們依舊在一眨不眨高度精神集中,進出病房的醫生護士都是一再覈准身份以及檢查所帶物品藥物,覈准無誤之後才放行進入。這些醫生護士的家庭背景都是查的非常清楚,家裡成員都是被親自進行監管,防止變數發生,醫生護士都是被限制在醫院裡,一直到毛委員長康復出院,這都是方天俠一再嚴令之下開始執行。
到目前爲止這個辦法很有效的杜絕了變數發生,也是有效把這家醫院控制在手中。福爾曼作爲院長他是相當的無奈,但是他也知道輕重,他也想把自己這家醫院開的更大更好,作爲猶太后裔,他相當的精明。
威瑟夫現在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一直沒有回家,也不能和自己老婆親熱,這不算什麼,主要的是自己連上廁所都有人跟着,這種二十四小時的所謂的保護,實在讓他無可奈何,原先他是氣憤,但是上述幾次之後,他老實了,之所以老實那是認清了形勢,知道自己如何也不可能改變,既然不能改變那隻能自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