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參戰固然有着好的一面,也只有不好的一面,張雨亭就已經碰到了如此的麻煩,不少流言已經在奉天乃至東北流傳開來,賣國賊此類的稱號已經冠在了他的頭上,甚至還有流言聲稱張雨亭要與日本妥協,打算把東北三省徹底成爲日本人的領土,只要是國人,對於要做亡國奴,尤其是在日本人統治之下,這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人心浮動自然是避免不了。
“馬勒個把子,給老子查,查到底是誰散步這些謠言的,查出來全部給老子斃了,不管是誰!”張雨亭在電話裡對着奉天警察廳如此吼道。
掛上電話,他怒火依舊沒有停息,張雨亭是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是賣國賊,他再如何也不可能把祖宗留下的基業交給外人,他不想到了地下還被人罵!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遏制這些流言散步,只能靠武力禁止。
他自然也知道這必然是國民政府的人在暗中搞鬼,他也想出面澄清,但是這麼一做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這完全不能如此做。
張作相與張宗昌吳俊升都是在前線,這些武將或許打仗有一套,但是在這方面就未必是好手,王永江自己已經通知他過來了,還是等等他如何建議。
王永江還是動作迅速的來到老虎廳面見張雨亭。在被張雨亭詢問之後,王永江凝重說道:“現在我們只能抓住幾個替死鬼,畢竟與日本人合作那都是瞞不住人的,但是替死鬼也需要是那邊的人,這樣才能圓的過來。”
張雨亭點點頭認可了王永江的建議,他放下煙桿,他低沉說道:“你說我能贏這場戰爭嗎?”
王永江一愣,他打量了一下張雨亭的臉色,張雨亭的臉色有點黯然,王永江開口說道:“這屬下也不知道,軍事方面我不擅長,不過我擔憂的是日本方面,日本人現在小動作不斷,楊宇霆這些人都頻頻與之接觸。”
張雨亭擺擺手說道:“他們這麼做也只正常往來,他們有着小心思這很正常,要是想叛變,那絕無可能,他們與日本方面必然也有着一些私誼,這是人之常情。”
王永江解釋道:“大帥,我不是這麼一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日本人要推動他們如此呢?有時候身不由己啊,大帥。”
張雨亭眯了眯眼,他看着王永江,他說道:“我知道現在常蔭槐是奉天省省長,你已經不是了,常蔭槐此人能力與你相比自然是比不上,但是有一點你是比不上他的,那就是人脈,他在奉天與各個道上的人都熟悉,八面玲瓏,現在如此的時刻,他出任省長職務那是最爲恰當的。”
王永江閉嘴了,他知道如果還要繼續說下去,那麼自己就是妒忌賢能了,大帥必然會看輕自己。王永江閉嘴不言,張雨亭還是比較滿意的。
張雨亭說道:“不過,你剛纔說的一點非常不錯,日本人心思鬼的很,他們現在如此支持我,那也是希望我能與國民政府死拼到底,最好能兩敗俱傷,他們再扶持一個代理人出來,滿清那些老少爺們就是最好的代表,那個小皇帝不是也在嗎?日本人就是想讓我們中國人永遠不要齊心,哼!”
王永江苦笑一下,他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如果真的要齊心,那麼就必然要統一,如果統一,那麼這東北怎麼辦?這個心思他也是想想,是不會開口說出來的。
張雨亭幽幽說道:“現在國民政府那邊動作頻頻,綏遠那邊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這不符合常理,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永江略顯猶豫說道:“雖然我不怎麼懂軍事,但是按照我的分析來看,綏遠到現在沒有動靜,那必然有着深遠的謀劃,不動則以,動則必然石破天驚。”
張雨亭點點頭,他說道:“現在我主力調集在奉天一線,日本方面則是負責守衛沿海一線,但是這門戶已經洞開,國民政府的軍隊主力也是出關,現在他們肯定是要在奉天與我打上一仗,想因此要我把西面的部隊再調集過來,這麼一來綏遠方面必然有動靜了。”
王永江沉聲說道:“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大帥。”
張雨亭說道:“現在我知道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正面擊潰國民革命軍,這樣就是綏遠能有多大的作爲,擊潰主力,奪回錦州,緊*山海關,到那時候大勢依舊在我這邊,日本人我也不能讓他們閒着,不但要出錢出槍也要給老子出人,我的人可是人,他們小日本的人也是人,憑什麼他們不出人?”
土肥原賢二在這天下午拜訪了張雨亭,張雨亭與土肥幾乎是不歡而散,這次會議的分歧點就是在於張雨亭要求日本方面出兵斜插來自錦州方向的國民革命軍的進攻,協助奉系軍隊進行一次大反擊。
但是土肥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日本方面目前還沒有準備好,暫時無力付諸如此衆多的兵力來參戰。
這麼一個回答讓張雨亭立刻冒火,他毫不客氣說道:“如果你們還是如此,那麼奉天我看早晚是守不住了,你們日本從朝鮮運送過來的兵力難道不多嗎?你們在東北那麼些個開墾團,那些整天狂街閒蕩的浪人不是很多嗎?這些都是假的?既然如此,那麼下次看到這些浪人老子親自徵用,拉這些人去打仗!”
土肥色變說道:“張將軍你不必如此說,我們大日本帝國對待朋友是真誠的,但是這也不能過於爲難我們,我們在上海損失慘重,很多帝國精銳士兵玉碎,我們必須要緩口氣,必須要有時間來進行調整,這需要時間。”
張雨亭怒極發笑說道:“好啊,好啊,好的很吶,我是無所謂,如果形勢不利,我大不了投降,我還死不了,大不了當個愚公,我張家照樣活的好好的,不過你們日本人在東北就不會如此了,我倒要看看那會兒你們日本還有多少人在東北?還敢留在東北?!”
“張將軍,你言重了,你大可不比如此言語,這樣吧,張將軍您的建議我立刻給軍部報告,請您耐性等候,告辭!”
等土肥原賢二離開,張雨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罵道:“馬勒個八子!”
毛鋒之這個時候在病房裡倒是另外一副場景,他倒是很有心情與一位美女在閒聊,他靠在牀頭不止一次笑出聲來,心情顯得是那麼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