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趙盡琨眉頭輕輕一挑,他還真想到了花凜箏會不上他的車。
“你說站住就站住?偏不!”
花凜箏頭也不回,傲嬌的小下巴一擡就嗆聲回去。
住院的時候她趕不走趙盡琨,現在都出院了,她纔不要和趙盡琨混在一起。
“你父親讓我跟你說……”
趙盡琨也不急,修長食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着。
“……說什麼?”
花凜箏遠離奔馳轎車的步伐果真停了下來,她等了兩秒也沒聽到趙盡琨接着往下說,她身一轉就瞪向車內的趙盡琨。
王八羔子的。
和趙盡琨相處得越熟悉,花凜箏就越覺得他腹黑,簡直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而且,有時候還特別的流氓,反正趙盡琨肯定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麼溫潤友好。
“上車。”
趙盡琨嘴角勾着一抹淺笑,目光溫潤的看着花凜箏,簡短的‘上車’二字卻暗含着命令一般的強勢。
“王八蛋!混球!”
趙盡琨的聲音不會很大,卻說得特別堅定,花凜箏猶豫兩秒,一邊惡狠狠的嘟囔着,一邊認命的朝他走去。
還能有別的招嗎?
不威脅會死人啊!
太混蛋了!
還有,花耀安有什麼事不會直接跟她說嗎?
幹嘛非要先跟趙盡琨說,再讓趙盡琨轉告她?
嫌不嫌麻煩!
“我老爸跟你說什麼了?”
花凜箏的小屁股一坐在副駕駛座上,張口就追問道。
“繫上安全帶。”
趙盡琨是真的一點也不急,驅車就先上路。
花凜箏脣瓣張合間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一臉不情願的扯出安全帶繫上。
趙盡琨載着花凜箏一路回到了她家。
“你還沒跟我說,我老爸跟你說什麼了。”
車外豔陽高照,花凜箏解開了安全帶,但她並沒有急着下車。
“你父親跟我說,讓我把你送回家。”
趙盡琨側頭看着花凜箏,眉目間皆是溫潤笑意。
“……你有種!”
暗暗咬牙的花凜箏一口牙齒咬得格格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就風風火火的下了車。
她又不是不回家,她只是不想搭趙盡琨的車回來而已。
太混蛋了!
不單隻趙盡琨混蛋,花耀安也混蛋!
“乖乖在家待着,沒什麼事的最好別出去瞎逛。”
花凜箏的腰傷雖然好了,但趙盡琨還是不太放心,畢竟花凜箏的性子太野了,一看就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人。
“我知道!”
花凜箏本來想繼續和趙盡琨擡槓的,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趁早把趙盡琨送走要緊,趙盡琨開着車一走,她怎麼樣他管得着嗎?
哼!
趙盡琨估計還有其他事要辦,他沒再多說什麼,跟花凜箏揮了下手就驅車離開了。
回到家,花凜箏發現她父母都不在。
中午花耀安回家後,花凜箏驚奇的發現,花耀安看她好好的竟然什麼都沒有過問,驚得她心裡直犯嘀咕。
以往她一晚上不回家,花耀安都跟見了鬼似得追着她打,現在她都十多天沒回家了,花耀安竟然跟沒事人一樣。
她就不明白了,趙盡琨魅力真有那麼大,竟然能讓花耀安把閨女交給他十幾天不過問?
“爸爸,我都十幾天沒回家了,你就不怕我被人拐跑了呀?”
飯桌上,花凜箏忍不住了主動詢問着花耀安。
“就你?誰稀罕拐你?”
花耀安喝完最後一口湯,擡眸看向坐在對面的花凜箏,眼神特別的嫌棄。
“……”
花凜箏無言以對。
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反正她是被花耀安從小嫌棄到大的,不在乎再多嫌棄一次。
“老爸,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讓趙盡琨當你女婿?”
花凜箏筷子一放,問出了她覺得特別荒謬的一個疑問。
不是她非要往這方面想,實在是花耀安的行爲太過異常了。
好歹花耀安也是她老爸,好歹她也和花耀安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近二十年,他心裡在打什麼歪主意,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既然你這麼問,那我也不怕告訴你,反正我對琨兒非常滿意,你要是有本事把他拐到手是你的福氣,要是沒這個本事,那我也沒話說,這事我不強求。”
花耀安覺得他表現得夠明顯了,結果花凜箏現在纔開竅,不過也不晚。
趙盡琨什麼家世背景他一清二楚,趙盡琨的爲人他也非常欣賞,相比較於讓花凜箏自己到外面去找另一半,花耀安肯定更願意讓她找個知根知底的。
“老爸,就算你對趙盡琨非常滿意好了,但我纔多大,你就這麼擔心我嫁不出去呀?”
花耀安把話說明白後,花凜箏並沒有多麼的生氣,她只是不太贊同花耀安把她往外推的行爲而已。
哪有父親把自己未成年的女兒,往別的男人身上推的,他就不擔心看走眼嗎,萬一趙盡琨是個人面獸心的壞人呢。
“說實話還真挺擔心你嫁不出去的。”花耀安又一次語重心長的教育着花凜箏,“你想過沒有?琨兒人那麼好,對你又好,老爸這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別的女孩子想接近他連機會都沒有!”
“敢情你覺得我眼高於頂,不知道珍惜,不懂得把握這個大好機會?”
花凜箏往椅背上一靠,深深懷疑趙盡琨給她老爸灌了迷魂湯。
她知道趙盡琨不錯,打從第一眼看到趙盡琨的時候,她就知道趙盡琨這個男人肯定挺牛的,但她老爸也太急了點吧?
弄得好像她是急於出貨的庫存一樣,太掉價太丟人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等過幾年他要是結婚了新娘卻不是你,肯定有你哭的!”
花耀安其實是一片良苦用心,他還不是擔心花凜箏上了大學出了社會,會被不懷好意的男人騙。
正好趙盡琨在這時候出現了,要是她和趙盡琨在一起了,有趙盡琨管着花凜箏,他能安心不少。
“什麼呀?說得好像我對他一往情深一樣!要是我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纔有得他哭呢!”
花凜箏不滿了,在花耀安眼裡她也太不值錢了,還能不能好好的當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