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都躺牀上準備睡覺了!”
花凜箏並沒有多想其他,反射性的回道。
“那你睡吧。”
聽到花凜箏安全到家,趙盡琨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宿醉一夜還能騎着自行車安全到家?
趙盡琨的嘴角,不由得又牽起一抹淺笑。
這耐力、體力和精神力都挺不錯的,是棵好苗子。
“喂?”
忙音響起的第一聲,花凜箏又喊了一句,確定趙盡琨真的掛了她電話後,她氣得頭都要炸了。
吵她睡覺就算了,打來屁事都沒有也算了,竟然還敢掛她電話!
憤怒中的花凜箏,氣得高揚起手就要把手機扔到遠處的沙發上去。
猶豫一瞬,花凜箏放下手來。
關機!
關完果斷一扔,手機準確無誤的被她扔到了沙發上。
她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能打電話吵她。
還有兩天就要高考了,花凜箏每天在家吃了睡,睡醒就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這天中午回家,花耀安一進門就聽到花凜箏癲狂的大笑聲。
走到客廳一看,電視上正播放着喜劇電影。
“花凜箏!還就要高考了你知不知道?學校放假是要你們複習的,不是要你玩的!”
花凜箏估計笑躺到沙發上去了,花耀安並沒有看到她坐在沙發的背影,但這並不妨礙他訓斥她。
“老爸,你別逗了!我們校長說了,考前要放鬆,不能一味的看書做題,會緊張過頭適得其反的!”
前一秒還在放聲大笑的花凜箏,突然就爬起來坐着,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反駁着花耀安道。
“你再這樣混賬下去,別說軍校了,我看你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懸乎!”
花耀安從不擔心花凜箏的學習,但他總覺得花凜箏的學習態度不夠端正。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就沒見花凜箏正經學習過一個小時。
“哼!考不考得上,到時成績出來就知道了!”
花凜箏不以爲意,反正她對自己有信心,視線一轉到電影上,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媽媽呢?”
花耀安將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放,便尋找着他老婆的身影。
“哈哈哈……到老王家搓麻將去了,哈哈……”
盤坐在沙發上的花凜箏,眼睛黏在電影上,笑得五官全皺在一起的她,抽空回了句花耀安,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又打麻將,這個點了也不知道回來。”
花耀安看了下牆上的壁鐘,快十一點半了,再怎麼打麻將,午飯也要回來吃的。
“還不是你慣的。”聽見花耀安的嘟囔,花凜箏連忙止住狂笑,“早上你自己說公司很忙,中午不回來吃的,媽媽說了,她十一點四十分再回來吃飯。”
“白養你了!什麼都向着你媽媽!”
花耀安一聽花凜箏幫她媽媽說話,他的臉又故意板起來。
“誰讓你非要我今年去當兵!”
逮着機會,花凜箏又趁機刺激花耀安。
現在的情況是,她和花耀安的態度都很堅決,就看最後關頭誰會鬆口了。
“哼!”
花耀安瞅了眼眸中精光乍現的花凜箏,傲嬌的冷哼一聲,不想和花凜箏討論這個話題,轉身就走了。
高考這天,通往學校的路,人山人海的哪兒都是人,人多車更多。
送學生來趕考衆多擁擠在一起的汽車中,花凜箏騎着自行車,瀟灑輕快的左轉右轉,見着縫就鑽過來,一路上倒也算是暢通無阻。
差不多到學校時,人更多車也更多,路就堵死了。
花凜箏騎到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車旁,另一側全是擁擠着朝學校走的人羣,她騎着車根本就過不去。
眺望着前方更擁堵的路段,花凜箏唯有耐心等待着了。
自行車纔剛停穩三秒,旁邊的車窗就落了下來,花凜箏不由得側頭看去。
“花凜箏,你就算騎着自行車也會堵死的,上來吧,我順你一段。”
坐在車裡的寧宇,洋溢着燦爛的笑臉,一臉興奮的看着花凜箏。
這麼多人這麼多車,花凜箏偏偏停在了他的旁邊,這緣分多好!
花凜箏的視線從寧宇的笑臉上移開,再一次打量起旁邊這輛黑色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來。
“我說寧宇,你也知道路要堵死了呢?你還特意開個加長版的來顯擺,嫌路太寬了是吧?”
高中同學三年,光花凜箏看到過的來接寧宇的名車,各種車型可謂是應有盡有。
高考期間,路這麼堵,寧宇不開輛車型短點的車來,好歹也開個正常車型的出來,結果開了輛加長版的!
怎麼着,開加長版的車,高考還能送分不成,太不厚道了。
“不是我要選這輛的,是我媽偏要開這輛!”
坐在副駕駛座的寧宇,先看了眼駕駛座的方向,這才偷偷探出頭,輕聲細語的跟花凜箏解釋道。
見寧宇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花凜箏低下頭去。
透過車窗,果真看到駕駛座上的,是一位穿金戴銀的貴婦。
“呦!這不是花同學嗎。”
寧夫人當然知道她兒子在跟車外的同學說話,本來沒在意,但花凜箏低頭看時,正好她也偏過頭去,兩人正好對視上。
“阿姨好!”
寧夫人要是沒看過來,花凜箏就想當沒這回事的,這一對視,她連忙洋溢起笑臉,乖巧的揮手打招呼。
花凜箏和寧夫人,也就寧夫人接寧宇時見過一兩次的面,長輩跟晚輩打了聲招呼後,這交際也就算完了。
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擁擠中,氣氛沉默了那麼幾秒後,花凜箏看着伸長了脖子趴在窗口的寧宇,小聲的低語道:
“寧宇,你媽親自開車送你高考,你要是考不好,嘖嘖!回家肯定燉了你!”
花凜箏之前就發現了,寧夫人是個厲害角色,她雖然挺疼寧宇的,但寧宇似乎也挺怕她的。
三年來,由於寧宇的糾纏,花凜箏和寧宇的關係也算挺熟的,只要寧宇不發揮出纏人功夫,兩人還是能好好說上話的。
“所以我壓力好大!”
花凜箏一開口就戳到了他的痛楚,寧宇頓時就哭喪着臉,小聲的跟花凜箏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