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他媽的快放開我!”
人一被黑衣男人控制住,花凜箏是又驚又慌,下意識的張嘴就吶喊起來。
她就說無緣無故怎麼會突然懷疑麪包車有問題。
他媽的原來是真的有問題!
沒人回答花凜箏,兩個黑衣男人架着花凜箏,另外一個一把扛起剛摔在地上的自行車,以及花凜箏剛買的一大袋物品。
“我不上車!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開始就被控制住失去抗爭力的花凜箏,眼看着就要被架上面包車了,花凜箏一把抓着車門框,愣是死死扣着不放手。
她招誰惹誰了?
她安安分分做個良好市民,什麼也沒幹吧?
這幫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抓她幹什麼!
依舊沒人回答花凜箏的疑問,抓在她右側的這名黑衣男人,兩隻又黑又大的大黑手一把抓上她的手腕,以更大的力氣強行扳開花凜箏扣在車門框上的小手。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
花凜箏終究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有使慣了暴力的男人大,她再不甘心,也被兩名黑衣男人三兩下就推進了麪包車。
前前後後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三名黑衣男人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將花凜箏強行架上了麪包車。
人行道上就連花凜箏的自行車和購物袋,也一併消失在了麪包車上。
隨着麪包車驅離事發地點上路,本就沒多少行人的街道,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正常。
上了麪包車後,依舊有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坐着她身旁,花凜箏快速環顧了一圈麪包車內的情況。
後座只有下車抓她的三個黑衣男人,加上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車上一共就四個黑衣男人。
知道自己被綁架了的花凜箏,無力反抗的被架上車後,她反倒安靜了下來,即不吵也不喊了。
繞是花凜箏再安靜的不吵不鬧,隨着麪包車的前行,她的眼睛也被黑衣男人拿布條蒙了起來。
花凜箏在心裡慘叫着,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眼睛看不到,耳朵和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都變得加倍敏感起來。
手腕被抓得一痛間,花凜箏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被別在身後,黑衣男人正在捆綁她的雙手。
“要不要把她的嘴也糊上?”
將花凜箏的自行車扛上面包車的黑衣男人,手上拿着一捆膠紙看着安靜不已的花凜箏,詢問着另外兩名黑衣男人。
“別糊!我不會再大喊不叫了!”
花凜箏一聽要把她的嘴也封上,她連忙開口了。
嘴可千萬不能被糊住,她想要求救呢。
“我看她挺安靜的,不糊就不糊,反正她也跑不掉!”
沉默了幾秒後,花凜箏聽到坐在她左側的黑衣男人,如此說道。
聽到此話,花凜箏心裡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抓她的這幾個黑衣人,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溝通。
眼睛被矇住,雙手又被反綁住的花凜箏,只能憑感覺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車內再無一人說話,除了能聽到車外的車聲喇叭聲,花凜箏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約莫過了半個個小時後,花凜箏能聽到的車聲越來越少了。
從超市出來半小時,再根據越來越少的車聲,花凜箏基本可以判定,麪包車是在往郊區的方向趕。
再根據她當時回家路線的方向,與現在的車程來看,更準確的方向應該是東郊。
東郊。
花凜箏前兩天剛從東郊的軍事模擬基地回來。
麪包車又前行了半個小時後,花凜箏基本可以百分之七十的肯定,麪包車的確是開往東郊方向了。
“各位大哥,我真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花凜箏安安靜靜的沉默了一個小時後,她小心翼翼聲音柔和的開口了。
花凜箏之所以一開始不問,是擔心她問題太多或者太吵的話,對方真的會封住她的口。
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黑衣人看她這麼安分的不吵不鬧,對她的印象應該不至於太差。
這時候開口,就算對方不回答她,估計也懶得封住她口。
而且,花凜箏懷疑坐在她右側的黑衣人睡着了,因爲她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
車上綁架了一個人回來還能睡着,花凜箏覺得對方估計也沒太重視她,不然哪能那麼安心還打起了呼嚕。
“抓得就是你!怎麼可能抓錯?”
被左右包圍在最後一排的花凜箏,聽到前面一排座位傳來一個迴音。
“可是爲什麼要抓我?我還是一個學生又沒錢,而且我是一個好市民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就被你們盯上了呢?”
花凜箏本來想說她沒幹過什麼壞事的,但一想到車裡的其他男人全都在幹壞事,未免刺激到他們,她就及時剎車換了一個詞。
“不是我們盯上你,是我們老大盯上你了。”
坐在花凜箏左側的綁匪王偉,好心的替花凜箏解惑道。
王偉雖然是第一次參與綁架案,但他直覺像花凜箏這樣被綁架了,還能這麼鎮定的人,肯定不多。
瞅瞅坐在他身旁的花凜箏,雖然眼睛被蒙上了,手也被綁住了,可她那張小臉除了上車前有過驚慌的神色外,打從坐在車上後,她就跟坐公交車一樣鎮定。
“你們老大盯上我?這不太可能吧?我應該不認識你們老大。”
雖然王偉在好心解釋,但花凜箏卻聽得腦袋瓜裡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就像王偉所看到的,目前來看,花凜箏的反應的確是挺鎮定的。
不是花凜箏不怕死,電視上上演過很多被綁架最終都慘死的事件,她當然也怕死。
只不過花凜箏覺得事情都這樣了,她再驚慌也沒用,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
只有冷靜下來頭腦纔會足夠清醒,也只有腦子足夠清醒了,她才能根據周圍發生的事物做出相應的應對。
“你當然不認識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可不是你這種乖學生能認識得了的。”
坐在中間那排座位的蘇大鵬,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花凜箏一句,言語間,他對他口中的老大隱隱有崇拜的語氣。
“……既然我和你們老大不認識,他爲什麼要盯上我還綁架我?”
花凜箏略無語了幾秒,這都什麼事兒,能不能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