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一直都是寧靜而沒有波瀾的,只是會偶爾起一些漣漪,但是卻對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有一天寧靜的生活被打破,然後開始一條連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的路。
對於朱梓熙,我還是在那次相親之後,翻開校友錄,纔想起來,有那麼一個人,曾經給我寫過情書,卻被周圍的同學恥笑。如今想想,還是很抱歉,即使那個恥笑她的人不是我,可是那也是我的同學,可是我的當時並沒有阻攔,以至於傷害了當年的她。
其實,對於怎麼都切斷不了的女人緣,我表示很煩惱,而且當時我的的祖母又離開我不久,這一切都讓我心情消沉,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就在收到她的結婚請帖的時候,我承認我很開心,因爲她終於找到了另一半,忘掉了我。
誰曾想到,小若帶着傷心欲絕的她來到我這兒,說要借住一天。我看着朱梓熙的神情悽悽,雖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不敢問。
趁朱梓熙在休息的時候,我把小若拉到一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男人不要過問女人的事情,這可是大忌來的!”小若不想多說,只是找了個理由唐塞我。
“小若,我和梓熙畢竟是校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我坦誠道。
小若凝視了我好一會兒,突然詭異地說:“我們連姐夫都沒有說。”
我的身體僵硬了一會兒,很快鬆弛下來,說:“今天挺晚的,你早點休息吧。”既然她都這麼說,再要求什麼,就成無理取鬧了。
“羅晉……”小若叫道,我剛想邁開的步子止住,見她久久不出聲,回過頭看着她,眼裡都是滿滿的疑惑。
“你覺得,孩子重要嗎?”她問。
“孩子?”我重複她話裡的中心詞。
“對,你覺得夫妻之間,如果沒有孩子做紐帶,是不是婚姻就不保?你就站在男方的角度,替分析一下。”小若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
我腦子轉了一圈,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見小若正等着我的回答,清了清嗓子,說:“你知道?我從小深受西方教育的影響,那
裡的人並沒有要求夫妻之間一定要有孩子,哪怕政府明文規定,有生了孩子的,可以獲得應有的獎勵,可惜爲了享受二人世界,有很多的人都不要這項獎勵,爲了他們的自由。”
“問題是,這裡不是西方,是國內。就說說,你身邊認識的男人的看法,是怎麼樣的?”小若聽了我的話,直接反駁道。
“恩,幾乎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和愛的人有愛情結晶,看着他們的孩子一步步地成長。當然,國內很多是因爲根深蒂固的想法,要傳宗接代,就算不是因爲他們自己的需要,也是爲了滿足老人的心願。”我認真地回答道。
“你說得我都瞭解,哎呀,爲什麼在這方面就不能宣揚一下西方的思想呢?孩子固然重要,可是夫妻和睦,不是最重要的嗎?”小若煩躁地說,“真想把那些思想連根拔起,把新思想灌入他們的頭腦中。”
“所以才需要你們這些有識之士,向社會宣揚新思想。”我笑着說。
“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都快要把我給煩死了!”小若捶着腦袋,無力地說。
“有句話叫做夫妻同心,其力斷金。一個人面對這些壓力,不如兩個人一起承受比較好。”我勸慰道。
“你這些話誰不知道啊?但是站在當事人的角度,你不覺得要她說出這樣的話,有些殘忍嗎?”小若更加煩惱地說。
“但是,若是一直隱瞞,搞得彼此不開心,互相猜忌,不覺得開誠佈公,會更好嗎?”我儘量聲音平靜地說。
“對啊,你不知道我表姐這個傻女人,居然想通過高科技,幫我姐夫傳育下一代。真是白白浪費了我大姨辛辛苦苦把她扶養大,居然能說出這種話,電視上都說,那種做法風險大,搞不好孩子的親生母親找上門來了。”小若越說越激動,我相信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她已經在空氣中胡亂飛舞了。
“這說不定是個好方法。”我說。
小若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悅地說道:“你跟我表姐一樣犯糊塗了嗎?這種事情,絕對是要杜絕的。”
“你剛剛不是說,要宣揚新思想嗎?”我反問道。
“那……算
了,我跟你說不清了,我要回去睡了。”她站起身,懶得再理我。
“小若,有些事情,你不能替她做選擇,你知道嗎?”我在她後頭,小聲叮囑道。
“我知道,要是我可以幫她做決定,我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小若扶着樓梯扶手,嘆息道。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總會在夢裡夢到一個女子在我面前哭泣,她披散着發,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不管我怎麼勸,她還是一直哭。
我煩躁的抓抓頭髮,終於大聲的喊道:“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纔不哭呢?你說話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正在她擡頭間,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擾,我睜開眼睛,呆了一會兒,纔拿起手機一看,馬上接起電話,“喂,媽咪,,有什麼事嗎?”
“晉兒,你在家嗎?”媽咪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我心中有種不詳想法,“恩,我在家,怎麼了?”
“媽咪好久沒在國內過年,有點想念。”果然,媽咪這話一出來,我遲疑地問道:“媽咪,你現在在哪?”
“再過半個鍾,我就到你那兒,怎麼?不歡迎媽咪?!”媽咪語氣帶點寵溺,微微有些責備。
“沒有啊,媽咪怎麼不提前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去機場接你。”我不滿道。
“呵呵,媽咪就怕你金屋藏嬌。”媽咪笑着說。
“我也想啊。”我邊說,邊輕輕披了一件衣服,打開房門。
“好了,媽咪帶了你最愛吃的早餐,你在家等着就好。”媽咪笑着說,我說好後,就掛上電話,來到小若睡的房間,她還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我趕緊說道:“我媽咪半個鍾就來,你們若是不想她看到,就趕緊走吧。”
“你媽咪?”小若迷惘地看了我一眼,“啊,你媽咪,天啊,表姐,快點起牀啊!算了,不用洗漱了,回去再整理。”
把小若她們送到搭車便利的地方,我又重新趕回來,裝作剛起牀的樣子,迎接我媽咪的到來。不是怕媽咪見到小若,只是怕小若害怕見到媽咪,會不知所措。而且,我也擔心媽咪會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