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時間一點點堆出來的。哪能像你啊,這纔多久有了現在這個地位?但是你要知道,這種時間堆出來的地位才更可怕。”師傅說道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說道。
“酒店就是酒店,主廚拿的永遠是月錢和年終的獎金。一個月一個月的給,但主廚畢竟是一家酒店的招牌。黑心老闆賺的盆滿鍋滿之後,想到的當然是卸磨殺驢。”師傅說道。
“卸磨殺驢?殺師祖嗎?”我着急的說道。
“那個時候,我師傅一個月能拿到三千多工資。而我這個二把手只有五百,更別提師傅那批幫手和我的這些同輩。二百三百就算湊活了,但大家從來沒有抱怨過。”師傅說道。
“師傅我好奇,當年平均工資是多少。”我說道。
“應該也就三四百吧,我們這種沒文化的能有個三四百一個月就算是很好很好了。但是黑心的老闆想法也很簡單,把我師傅趕走。把我留下讓我的工資翻個倍,並且私底下給我塞了一萬塊錢。”師傅說道。
“這。。。師傅你不會收了還答應了吧?”我說道。
“我沒有答應,從始至終沒有答應。但是老闆心黑啊,他先給我塞了一萬和我說這是以酒店的名義給這些年比賽的獎金。一萬快的獎金啊,我當時開心的收下了。我當時就應該留個心眼的,師傅都沒有一萬憑什麼我能拿到。而後來我才知道,黑心老闆在給我錢之前和師傅打了個賭,說的是我已經是一方廚神了,會不會願意爲了一萬塊錢接師傅的位子。我師傅拍着胸脯說我不是這樣的人,當時誰知道黑心老闆肯花一萬塊設下這樣的局。隨後私底下拉我去聊天,我當時不知道我師傅就被黑心老闆安排在大門後面。隔着玻璃可以看見我和黑心老闆在房間,但厚重的大門只能靠上面的圓形玻璃看見我們的動作聽不見我們的對話。師傅就在門外沒聽到對話的情況下看着我收了這筆錢,之後認定了我欺師滅祖的這件事情。”師傅說道。
“這後來呢?”我着急的說道,人人都才賺幾百的情況下。用一萬塊錢做引子設下這樣的一個局,這黑心老闆的心真的是太黑了。
“我剛收完錢,黑心老闆就算贏了。當時的賭約只說答應一個條件,我師傅可能想着是玩玩。要是贏了可以要求加個工資之類的,自己是主廚輸了應該也不會太過分的。誰知道黑心老闆贏了賭約要求師傅在下個月離開,我也不明白裡面明顯是有詐,爲什麼師傅就是發現不了。一口認定我欺師滅祖,還把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的話掛在嘴邊。”師傅說道。
“是啊,這用意是在太明顯了吧?看起來是黑心老闆虧了一萬,但半年就能賺回來啊。”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