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艱難地拿了要換的*進了衛生間,每痛一下都覺得渾身發冷,冒虛汗。
出了衛生間,走到*頭拿出那瓶藥,痛苦使她失去理智,氣得將藥品甩在地上,往前滾,被一雙高檔的黑色皮鞋給擋住。
詹艋琛撿起那瓶藥,看着。
“詹艋琛,我現在不方便,你還是……自行方便吧!”華箏坐在*沿,然後人一歪,倒在*上了。
“這個藥就是吳醫生配的?”詹艋琛問。
“對啊!說是調理痛經的,怎麼一點用都沒有!”華箏咬牙切齒。
詹艋琛將藥品拽在手裡,向*邊走去。
華箏微眯着眼睛,清麗的眉頭緊皺着,額際上已有溼汗。
“既然沒用,就不要再吃。”
“或許……或許吃一個月沒用……”華箏說。
“沒用的東西不必留着。”
華箏閉上眼,現在她沒有心思說藥的事,肚子痛得轉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詹艋琛轉身,按了牆壁上的傳喚鈴。
沒一會兒紅玉走了進來:“二少爺有何吩咐?”
“去叫技師過來。”
紅玉看了眼*上睡着的華箏,纔回:“是。”
技師果然有一套。在得知華箏的問題所在時,便給她在某處穴位上鍼灸,然後用小巧的溫熱的按摩器放在她的小腹處。
鍼灸過後,按摩器沒有拿開,技師說可以一直放在腹處到不需要爲止。
至少,華箏的痛有所輕緩,不會嚴重到冒虛汗。
紅玉端着一碗紅湯走進來,手上端着東西有沒法去扶躺着的華箏。
不由看了看旁邊*尾處的詹艋琛。
詹艋琛走過去扶起虛弱的華箏。讓她靠在胸口。
然後前面紅玉一勺勺地喂着華箏。
華箏睜開眼睛,皺眉:“什麼鬼東西,這麼難喝?我肚子沒先前那麼痛了,少喝點。”
“啊?”紅玉張嘴爲難。
詹艋琛直接吩咐:“全部灌下去,一滴不剩。”
華箏身體輕微的一震,偏過腦袋,異常驚訝自己靠着的居然是詹艋琛的胸膛上??
而且詹艋琛還願意??這絕對不是他的作風啊!他的舉手投足顯得紳士,得體不凡,但是性格可絕對沒有溫雅的天賦了!
難道她生病眼花了?
“詹太太,張嘴。”紅玉舉着勺子。
“紅玉,我身後是誰?”華箏問出來了。
“是二少爺啊。”紅玉奇怪詹太太爲何有此一問。
華箏不得不接受這不切實際的現實。是啊!剛纔那句‘一滴不剩地灌下去’不就是出自詹艋琛之口麼?似乎還在耳邊迴盪呢!
除了他,別人不會有如此震人心的威懾力。
所以,清醒的華箏哪敢在他面前當大爺,想起身,卻被詹艋琛囚住。
華箏當着紅玉的面前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既然他都不在乎,自然也不需要去故意爲之。
等紅玉將碗裡的紅色液體給她喂光出去時,華箏才從詹艋琛的胸懷裡得以脫身。
“其實剛纔你們叫我自己起來,又不是做不到。那需要您這麼屈尊降貴啊。”華箏說。
詹艋琛站起身,冷淡地看着她開始有了說話的力氣,病痛沒有好透會讓人語無倫次,不然怎麼說話這麼放肆。
華箏放肆的原因是,她現在來月經了,詹艋琛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掀開被子,蓋在肚子上,邊說:“我身體不好,睡覺了,麻煩你出去。。”然後就躺下,閉上眼睛,哼哼着開始入睡了。
她完全忘記了剛纔是詹艋琛讓叫了技師來,否則她現在只能在*上痛得打滾了。
華箏沒有看見詹艋琛的額角上都鼓脹着好幾條青筋。
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他的忍耐性只要他想,那絕對能忍地很。
詹艋琛冷瞥背對睡覺的人一眼,轉身出去了。
那一眼就好像是有實質性的冷箭一樣,使得華箏的背脊涼嗖嗖的。
待門關上時,華箏才緩緩轉過身來,確定那人是真的走了,才重新換了個睡姿。
她又想到那瓶吳醫生開的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冷姝的醫生朋友不是也說這是個好東西麼?
難道說這藥對別人有用,對她沒用??很有可能啊!!
所以也不能說責怪他人了。
華箏去找那瓶被她甩開的藥。
咦,怎麼不見了?
她記得自己將它甩在地上,然後……是被詹艋琛撿了起來。那他放哪裡了?
環顧着臥室的桌子沙發*頭都沒有,放外面客廳去了?
也許吧!不然詹艋琛拿她的藥幹什麼。
華箏懶得起*去找,瞅了瞅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明天還要上班,還是多休息爲好。不過關於藥之事,第二天她就忘記了。
早晨起來,雖然說痛經有那麼有所好轉。只是臉色還是蒼白的。窗幔外的光線射在她臉上,那幾乎都要呈透明色。
紅玉端着早餐去房間。華箏就略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準備去提車的時候,詹艋琛的車在旁邊停了下來。
車窗後面那張逼人的臉龐露了出來。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去工作。”
華箏一愣,這是關心?她不敢這麼想。
“我沒事兒。到時候我可以提前下班,還沒到出版期,所以工作不繁重的。”
“那是你的事。不要讓別人覺得詹家虧待了你,這樣就不太好了。”
華箏臉部神經抽了一下,隨即勉強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人那麼覺得的。”
詹艋琛冷着臉,車窗升起,車子遠離。
華箏對着那車影撇撇嘴,詹家從來都沒有對我好過,一直都是在虧待我!
華箏自認爲如此。可是看在另外的人眼裡,便不會一樣了。
那個人便是荊淑棉。
荊淑棉還在爲華箏被詹艋琛冷落而高興呢,少奶奶似的坐在那裡,吩咐美甲師給她畫趾甲。
小茹快步走過去,說:“太太,昨天晚上詹太太……”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詹太太’!”荊淑棉兇惡着。
“是是是,是華箏,她昨晚因痛經不舒服,然後叫了技師過去。聽說是二少爺吩咐去叫的。”
荊淑棉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什麼!已經被男人玩玩的踐貨,詹艋琛怎麼可能還會理睬她!”
“太太,這是千真萬確的。”
荊淑棉氣的胸口直起伏,腳一動,美甲師的手便一抖,塗料都染在了腳上。
荊淑棉看着更是火大:“會不會做事!給我滾!”用腳揣在美甲師肩膀上。
美甲師一個不穩向後倒去,縱使不是她的錯,也不敢出聲,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
荊淑棉看到臉上骯髒地方,更是火大地不得了。
“太太,您彆氣。或許二少爺只是做做樣子,畢竟華箏被輪,殲不是她自願。她沒有錯。既然沒有錯,就不該受到懲罰。”小茹說。
荊淑棉看向她:“你倒是挺會哄人的。不過,留着華箏,始終是我的心腹之患!總要想辦法除了她,才能讓我痛快!”
“不管太太做什麼,小茹一定是站在太太這邊的!”小茹說。
“算你識相。”
正在兩人說着時,詹楚泉去而又返。
荊淑棉忙問:“怎麼回來了?”
“有些資料忘在書房了。你去幫我拿,就在桌面上。”
“好。”
過了一會兒,荊淑棉拿着資料回來,遞給詹楚泉。
詹楚泉翻了翻資料,並無問題才放進公文包,站起身。
準備要走,想起什麼又回過身:“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下。詹家的費用我覺得太高了,我們這邊的傭人不需要那麼多,你看着將一小部分辭去吧!”
“什麼?爲什麼要這樣?難道詹氏還養不起幾個傭人麼?”荊淑棉反應激烈着。
“不要這樣。這並不影響什麼。你的那些化妝師什麼的,可以都留着。”詹楚泉說完就走了。
荊淑棉花錢一向都大手大腳,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開始辭退部分傭人,保不準過段時間就將她的專用人員也給請走了。
真是笑話。在詹家還會發生這種事。詹氏那些大把大把的錢難道還要省吃儉用不成!
荊淑棉氣的直接拎起旁邊的花瓶就砸了下去。‘砰’地一聲,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