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沒有再問什麼。
不知道詹艋琛是真的表壞了,無所謂丟棄那一塊表,還是說,那塊表已經不存在,根本就沒得修?
她知道,以詹艋琛的財富來講,一塊價值不菲的表根本就不會看在眼裡。
可是她也沒有再去求證,那塊表是不是真的在公司。
如果詹艋琛故意隱藏,她也無能爲力去尋找。
話題似乎只能進行到這裡。因爲想說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華箏更沒有想過要去把在樹林裡找到的那塊表拿出來,當着詹艋琛的面指證什麼。
就好像那是一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這塊手錶證明了詹艋琛去了那片樹林,那他就肯定和華胥的是逃脫不了干係。
可是華箏隱瞞了,隱瞞了所有人,包括她的朋友。
她是不是太自私……
“手機喜不喜歡?”詹艋琛問。
華箏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呆,她是沒想到詹艋琛開口問她話。
“是你給我買的?”
“不然還有誰?”
“我手機上次不小心掉進水裡了。”華箏也是自己的罪行,如此說。
她也不知道詹艋琛是發現了她乾的糊塗事,還是後來發現她手機壞的,所以纔會買新手機給她。
總之這樣的猜測,會讓人心虛。
“沒關係,你想掉多少部都可以。”詹艋琛縱容浪費。
華箏無語,她都已經說了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被他這樣一說,好像是有什麼原因在裡面一樣。
華箏沒法去醫院看望叢昊天。在冷姝告訴他她叢昊天已經沒事了之後,她才放心下來。
她感激叢昊天,內心愧疚,但這已經和喜歡沒有任何關係。
她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在她的心目中,叢昊天永遠是停留在以往的美好記憶中。
再無關其他。
在多少個日子之後,叢昊天已經甦醒過來,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叢敏推開病房走進去,就看到叢昊天坐在*上,面前放着一臺筆記本,戴着黑框眼鏡一絲不苟的樣子。
“哥,你有沒有搞錯啊?你現在是病人,怎麼可以對着電腦呢!”叢敏上前直接將他的筆記本電腦拿走,擱在一邊不讓他拿到。
叢昊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臉上的眼鏡摘下來,捏了捏鼻樑。
“很無聊,什麼時候出院?”
“無聊就可以弄筆記本電腦了嗎?醫生說了還需要幾天。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槍傷嗎?你差點命都沒有了。”叢敏說。
“幾天是幾天?”
“最近兩天吧!你到現在都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講嗎?”
“我去找華胥了,但是沒有找着。他活着的可能性很大,要麼就是屍體被大海吞沒。”華胥說。
“我相信他還活着,我有這個感覺。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會受槍傷?”其實叢敏想問的事是不是和華箏有關係。
但最終那句話只是放在了心裡。
想必哪怕真的有關係,他也不會說吧!
到了現在,哪怕華箏已經是他人妻子,心裡還是偏袒着她。
“這件事我也想知道。”
叢昊天說的意思叢敏不明白,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
那個開槍的人到底是誰?放了一槍人就消失了,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殺華箏?也只是做到如此而已?
如果繼續開槍下去,他和華箏兩個人都得死。
而這個疑問並沒有保持多久,還未等叢昊天去查,那幕後黑手已經出現了。
上門的那個人是詹楚泉。
這個時候叢昊天的住處就只有他一個人。
“你來做什麼?”叢昊天雖然開了門讓他進去,但是面色卻不好。
“當然是來看看你的傷勢。”詹楚泉說。
叢昊天沒有說話。只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詹楚泉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對面。
“看你的樣子,氣色不錯。”
“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說吧!”
“有件事沒有跟你說。就是關於你中槍的事。”
“我想除了你做的,旁人沒有這個心思。”叢昊天臉色頓時冷下來。
他也只是猜測,但是經詹楚泉這樣一說,他便明白了。
“你不是應該感激我嗎?你爲華箏擋的那一槍,會讓她的心向你靠攏。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美好回憶更是會一發不可收拾,再加上,她在樹林裡發現詹艋琛的那一塊表之後。兩件事一加起來,你絕對能輕而易舉的得到華箏。”
“所以你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付出點代價又算什麼?再說你現在不也沒事了。你放心,當時就算詹艋琛不出現,我也會救你的。畢竟我們是合作伙伴,少了你,會是我的一大遺憾。”
“那很遺憾的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不是合作伙伴,請你離開。”
詹楚泉的臉色一變:“你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想放棄了?”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條船上的。我也可以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計謀,你都不會贏。”叢昊天不由用言語打擊他。
詹楚泉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裡閃過陰冷。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華箏,這只不過是你的一個苦肉計?”
叢昊天猶豫了一下說:“就算她相信了你,我也不會說什麼。”
“很好,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毀滅詹艋琛的同時,叫華箏也一起毀滅,如果你敢反抗。那你就是在和我作對,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那你的敵人可真是太多了。確定自己應付得來?”
“那你可別忘了還有一個華胥。如果他死了。這個罪名就是詹艋琛承擔,殺害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可是對法律來講,這件事還沒有完結。其實我現在倒希望華胥沒有死,那樣我就可以多了一個幫手……”
門猛的被推開,米雪靜靜的看着裡面的兩個人。
確切的說是看着詹楚泉:“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弟?”
叢昊天皺眉,他沒有想到她和在除權的談話都會被自己的母親聽了去。
“你可以走了。”叢昊天對詹楚泉下逐客令。
詹楚泉無所謂,站起身就要離開。已經到了這個田地,有些事情就算隱瞞是隱瞞不住的。
“你等一下,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米雪叫住詹楚泉。
“我想你兒子應該會告訴你。”詹楚泉說,便離開了。
在詹楚泉離開之後,米雪立刻問自己的兒子:“你到底有什麼事在隱瞞着我?剛纔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艋琛什麼時候有了同父異母的兄弟?”
“你不是也知道詹惟凌有個*,還生了個孩子?那個孩子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
“他叫華胥?華胥又是誰?”米雪清清楚楚的聽到詹楚泉嘴裡說出的那個名字。
“華箏的哥哥。”叢昊天就算不說,她母親也會去查的。這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你跟我說清楚,怎麼又會變成那個女人的哥哥?”米雪急切地問。
她一直都以爲那個孩子是死了的,沒有活下來的,怎麼會已經長大成人了,到底誰做的?
是汪婉柔,還是另有他人?
“汪婉柔和華箏母親是朋友。”
“所以,孩子沒有死,而是交給他人撫養,那個人是那個女人的母親?”米雪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隨即想到什麼,“艋琛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
“知道了。”
“這簡直……讓人無法忍受!”米雪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撐着額頭。
“誰也沒有料到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