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萎靡不振。
餐桌上華箏喝着粥,嚼着油條。
“不是說讓休息兩天麼?”坐她對面的王憶問。
“昨天肚子就不怎麼痛了。我想好好工作。”華箏嚼着油條,含糊不清。
“遇到這樣能體恤下屬的老闆,確實難得。你得好好用心工作。”王憶教育她。
老闆和男人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道理華箏也懂。所以她纔會像‘衝鋒陷陣’似的不計後果地攔下詹艋琛的車,爲周畢華討饒。
她不是秉持遇難就躲避的原則的人。
越躲,那種無知的有可能發生的狀況才更具恐慌感。
所以,睡不着的華箏想回公司一探究竟。
真要有‘三長兩短’,還能有個見機行事,現場發揮的唯一機會。
公司一如既往的低氣壓,關鍵老闆還不在。
華箏剛在辦公桌前坐下,冷姝就過來說話:“你不是休息兩天麼?怎麼今天就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這兩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華箏問。
“有事兒發生倒也好了。公司簡直就成了一灘死水。”
“別這麼說嘛!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都這樣了,公司在無奈之下肯定是要被裁員的。你走不走?”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華箏堅信,沒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好。她說,“如果現在讓我想……我不想走。”
冷姝打量她須臾,帶着玩味兒:“主編到哪裡招到你的?也許他賺了。”
賺麼?她可是一點功勞都沒有付出啊!
說不定莫尼風波在前,華箏這片巨浪在後。
就在她擔心詹艋琛會不會查到這裡,並遷怒雜誌社時,他的秘書打來電話。
就像第一次和詹艋琛的晤面一樣,也是這樣的方式。
直接打到她的手機上。
毫無誠意,夾雜着透明的壓迫。
華箏在接電話的同時想着,難道是要結婚了讓她做好準備?
顯然,一波三折,沒那麼好康的事。
“您好。”華箏對詹艋琛,包括他的秘書都會用這個敬詞。以示尊敬。
“你好。我是陳沖。華小姐今晚有時間麼?總裁在會所訂了桌。”
華箏漂亮的雙眉一皺,這都訂位置了,再拒絕就有些不識擡舉了,而且‘灰姑娘’身價的華箏有資格擺譜麼?
冷姝踩着高跟鞋自眼前走過,回到座位上。華箏的視線隨着移動,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輕點。
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或許思考本身很瘋狂。
“華小姐?”陳沖傳來的聲音不大,卻像雷達訊號般讓華箏猛然回神。
“那個……咳咳,我感冒還沒有好,殘餘的病毒雖沒有蔓延,卻跟人的臉皮一樣的厚,趕都趕不走,可能還需要修養幾日。”華箏說完,又象徵性地咳了兩聲。
“……”陳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