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華箏頂着靡亂般的髮型坐在*上,乜斜一旁準備起*的人。
一邊還得承受着身體的各種痠痛。
內心的憤怒就像被灌了酒精似的火苗,越燒越旺。
也不知道華箏是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怒氣駕臨在理智之上。
所以,她擡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詹艋琛的身體紋絲不動。
華箏的腳還踩在他的背上。
那完全是踩在鐵板上。
就算再用力一點,倒是她那纖細的腿有可能被折斷了。
發現自己作惡沒成功的時候,一時的勇氣消失不見,腦子一下子清醒。
這絕對是個悲劇!
在詹艋琛還沒有回過頭的時候,她趕緊將腳收回,藏進被窩裡。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很失望?”詹艋琛看着她,問。
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或者怒氣在醞釀中。
反正華箏是不會承認的,繼續裝無辜:“不失望,昨天晚上你很棒。”
不僅言語充滿讚譽,連肢體都跟着配合,豎起兩個大拇指。
“我想你肯定很失望。”
“絕對沒有!”就是因爲他太精力過剩,所以才讓她憤怒,控制不住自己伸出腳來踹他。
“言語上的交流不算。”詹艋琛說。
華箏愣,他的意思是說要行爲上的交流?
可是剛纔自己的一腳絕對不是因爲在抱怨他昨天做的不滿意,還是滿意得過了頭。
但是詹艋琛卻不是這樣理解的。
就在華箏無法接受詹艋琛的邏輯,而發呆的時候。
一道黑色陰影,就像猛鷙一樣,鋪天蓋地——
“啊!走開!啊啊啊,我的腰!!”
華箏覺得打開房門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做得異常艱難,就像是一老太婆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樣子。
而把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正身姿挺拔,精神硬朗地從她打開的門間走出去。
“要不要緊,或者讓技術過來幫你按摩。”詹艋琛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好心的說。
“詹艋琛,我跟你沒完。”華箏咬牙切齒。
詹艋琛眼眸深邃地走近她,步步靠近。
華箏嚇得身體抖啊抖的,整個人貼在門框上,緊緊的抓住。
她現在的身體本來就羸弱,再不抓着哪裡支撐着她的身體,就一定會被詹艋琛那強勢的氣場給壓倒在地。
“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華箏色厲內荏地說。
詹艋琛長臂一伸,環住那纖細的腰,並勒緊,貼在他的身上。
霸道之勢,盡顯無疑。
“我也跟你沒完,這輩子。”
華箏掙扎的動作一頓,愣愣的看着他,看進那雙深邃的眼眸裡。
她是被詹艋琛的那句話給震懾到了。
什麼叫‘我跟你沒完,這輩子。’?
好像她這一輩子都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似的。
雖然華箏覺得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爲什麼這樣聽着卻有種類似承諾的感覺?
這是她的感官錯覺嗎?
他的眼神那麼深,總會讓華箏錯覺那麼真。
就在她想要看的更多,再多給點她時間觀察的時候,腰上一鬆。
詹艋琛放開了她,吩咐下去:“讓技師準備好,飯後半個小時,詹太太進技師房。”
“是。”女傭齊齊地恭敬地回答。
然後詹艋琛看向華箏,穿透力的視線落在她的腰處,說:“還能走嗎?”
“當然能走,不需要你操心。”華箏在他面前挺了挺腰,咬着牙從他面前走過。
簡直就是假好心。
要是真心的,怎麼可能會那樣毫無饜足地索取呢!
下午的時候華箏坐在偏廳沙發上,仰靠着正在休息。
還別說,技師幫她按摩之後,腰上舒服了很多。
但是那也不是神丹妙藥,症狀不會一下子消失無影的,肯定還是會有隱隱的酸澀感。
華箏不明白,怎麼詹艋琛對這種事癡迷到如此地步?
那以前沒有女人的時候,這日子是怎麼過的?
沒有聽說詹是掌權人在*上異於常人啊!
每一次的情形似乎都歷歷在目,也讓華箏想到就會面紅耳赤。
特別是詹艋琛一次又一次的深吼……
“媽咪,你腰痛嗎?”曈曈跑得偏廳,在華箏身邊坐下。
華箏扶着腰的手立即拿下,掩飾着臉上的不自然神情:“你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媽咪今天不是去技師房裡按摩的嗎?我去問技師了,她說媽咪腰疼。是不是這樣?”曈曈問。
華箏也不想對着自己的女兒撒謊,而且腰疼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其他,便說:“是有一點腰痛,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媽咪下次要當心了,別讓腰再傷了。”曈曈眼神裡帶着擔心。
那話讓華箏的心都軟成水了,就算身上再不舒服,現在也覺察不到了。
但實華箏沒想到的事,那不是病症的腰痛,居然會成爲自己身體的一個標誌了。
每次她的手落在腰的時候,曈曈都會跑過來問:媽咪,你腰痛病又犯了嗎?
弄得華箏非常的尷尬,特別是詹艋琛還在場。
還有一次涵涵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曈曈立馬搶着回答:“媽咪腰痛病又犯了。”
好吧,只要她一不舒服,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她的腰痛病。
最尷尬的是那次帶着曈曈去電視臺。
也許在椅子上坐的時間有點久了,華箏站起身的時候,哼了一聲。
旁邊電視臺的負責人王楠問:“怎麼了?”
還剛好在旁邊玩的曈曈,說:“我媽咪腰痛病犯了。”
“你腰不好嗎?”王楠問。
華箏是詹太太的事在電視臺已經是公開的了。
有的人因爲那高貴的身份對她恭敬有加。
不過王楠卻是沒有這樣的困擾,以前是怎麼樣現在依舊怎麼樣。
劇本有問題依然要改。
華箏非常樂意如此。
在被王楠如此問的時候,華箏臉色努力剋制着不讓它紅:“還好,有的時候腰會痛,但是都是小事,剛纔可能坐久了的原因纔會如此。”
“那行,也沒什麼事了。可以回去了。”
事情處理完了,華箏帶着曈曈走出電視臺。
剛步出大門,就碰到了叢昊天。
華箏一愣,看着他。
兩人之間就像有着不可分割的微妙氣氛在流轉。
總歸兩個人不像是陌生人,也不是普通朋友。
會在那一瞬間,心跳是那麼的不同。
叢昊天的視線落在華箏牽着的曈曈身上,沒有說話,看了有好一會兒,纔開口:“這是你女兒。”
“曈曈,叫叔叔。”華箏對曈曈說。
“叔叔好。”曈曈乖巧地叫着他。
“和你長的真像。”叢昊天說。
言語中似乎有着讓人難以察覺的失落。
華箏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週旋下去,那隻會讓兩個人的氣氛更加凝重。
便轉移開問他:“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是有事嗎?”
“只能你過來,我就不能來。是因爲它是屬於詹艋琛旗下的嗎?”叢昊天語氣不佳。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華箏解釋。
叢昊天不再多說一個字,從她身邊走過,讓華箏還沒有說完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如果兩個人面對面時永遠是這幅情景。那就說明還沒有真正的放開。
可是那要到什麼時候,兩個人才能和以前一樣呢?
哪怕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詹艋琛在書房的時候,曈曈敲門走了進去。
跑過去,站在詹艋琛的腿邊靠着。
詹艋琛將電腦一開,問她:“怎麼了?”
“今天我和媽咪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叔叔。”
“叔叔?”
“是的,媽咪讓我叫他叔叔。個子高高的。就是人有點古怪,對媽咪挺兇的。曈曈今天還很緊張呢,生怕他會欺負媽咪。所以就告訴爹地了。”曈曈認真地說。
“曈曈做得很好。”詹艋琛摸了摸她的頭髮。
在房間,華箏正在對着電腦上網的時候,詹艋琛經過她身邊問:“今天在電視臺碰到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