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句話是玄天大聖用來管理玄界,的一個規定,由玄天城執行。
四方之地,頂級宗門,互相不得有牽扯,所以形成了兩種局勢。
一方之地有危難,其他宗門不會相助,一方之地有寶物出世,其他宗門在眼饞也不會來搶奪。
很多修士不理解,玄天大聖爲什麼制定這樣一個規矩,雖無情但也有義。
這樣對於,靈氣稀薄,修煉資源甚少,的南方之地最不公平。
各地宗門不交流,修煉道路,沒有前人指引,修爲止步不前,是爲無情。
有義在於,遏止了大部分殺戮,各地有各地的機緣,其他三方之地不參與,可以大幅度的減少死亡。
但有兩類修士,不在規矩之中,一類是散修,散修不屬於任何宗門僅代表個人,或一個不超過百人的團隊。
二類是有宗門的凡境修士,因修爲低下沒有太多的威脅,可以隨意穿行各方之地歷練。
南方之地,運城,因屍道人的血煉大陣,祭煉血魂珠,怨氣終日不散,在沒有一個凡人存活。
靈真有心重建運城,卻因怨氣難消,只得先行建造好之後,在尋他法驅除怨氣,可惜天不遂人願,建造到一半之時,地面震動,產生裂縫,裂縫中迸射出道道靈力光影。
當即叫門下弟子撤離,退出運城,靈力光影似乎在感應到,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得時候,開始真正的爆發。
一座氣勢磅礴,巍峨壯觀,雲霧繚繞的仙古神山,破地而出,聳立運城,降下五彩神光,形成界結籠罩整個南方之地。
凡境之上皆被傳送出去,沒有修爲的凡人,被神光界結保護。
每隔一個時辰,神山中便會傳出,一道遠古神音,洗滌魂魄,淬鍊肉身。
“三界六道,我爲人界之祖,特來此挑選一位傳承者,神山之巔,人祖之墓。”
南方之地一下子炸開了鍋,來往修士絡繹不絕,其他三方之地的頂級宗門,也顧不得玄天大聖的,規矩前來觀看。
凡境修士,蜂擁而至,衝入南方之地,幻想着獲得人祖傳承,平步青雲。
靈境修士,氣的咬牙切齒,人祖傳承只選擇,凡境修士,狠不得自廢修爲,從凡人開始修煉。
人祖是誰?人界之祖,入道仙人,他的傳承別說,靈境就連聖人都覬覦。
三界六道,諸多聖人有所感應,挾完整聖物,對抗天道意志,硬生生的打破虛空,爲自己門下凡境弟子,打開一條通往,南方之地的道路。
聖人,不敢入界,因爲中世界不屬於他們,殘存的天道意志,也不是聖人敢挑釁的。
一旦入界,便會遭到,天道意志的瘋狂壓制,甚至抹殺。
清晨,冰冷的微風吹過,南方之地,西方之地的交界處,天上,海面人影密佈,有的浮空而立,有的騎兇猛妖獸,有的乘海上戰艦。
不遠處一艘木製,帆船緩緩航行,站在甲板上的寒秋生,看着不遠處被五彩神光籠罩的,南方之地,沒有一絲多餘的界結能量溢出,將兩方之地分割得,渭涇分明。
暗道:“還以爲落承雨吹牛,居然是真的,如此大手筆除了,入道仙人也沒誰了,人祖當初沒有傳承於我。”
“現在又是搞的那一出?佛祖在嗎?爲什麼這麼多大事都會在玄界發生?諸聖圍殺玄天大聖?佛祖將我送來玄界?人祖在玄界傳承?”
帶着滿腹疑問,帆船緩緩的停在交界處,環顧四周,除了幾道熟悉得身影,其他的都不認識。
一道身影落在,帆船上,風碧瑩緊緊得抓住陳大胖手掌,身體忍不住顫抖的低下頭,不敢與來人直視。
陳大胖怡然不懼的與風鎮海對視,道:“你不配做一個父親,碧瑩與你無關,這裡不歡迎,請你離開。”
風鎮海,面色陰冷的,看着二人手牽着手,威脅道:“小子你想死嗎?放開碧瑩的手,不然我現在就叫你魂飛魄散。”
恐怖的魂力,籠罩整個船身,除了寒秋生能勉強靠魂力抵抗,其他幾人將靈力運轉到極限,也忍不住冷汗直流,雙腿彎曲,就要跪下。
在場的修士,除了凡境六層以下,不敢進入南方之地,就是靈境修士不能進入,神音傳出之時還能,修煉魂魄,肉身,其他時候就無所事事。
一方之地的恩怨,他們不去摻和,玄天城也管不着,有好戲看,打發一下修煉的枯燥乏味感,何樂而不爲。
小聲嘀咕道:“這不是西海的海盜王風鎮海嗎?聽說林天運死了,搖身一變,做元國的國王了。”
“人家建立的宗門叫海城,不過聽說國庫被偷了,辛苦打來的國庫,就只有幾件凡器。”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攻打元國不行,欺負幾個小修士,挺厲害的。”
風鎮海,怒不可揭,加大魂力的威壓,道:“閉嘴。”
落承雨,風碧瑩同時吐血倒飛。
陳大胖捏緊手中,鎏金鐵錘,壓破木板,雙目血紅拼死不彎腰跪下。
寒秋生,站立如鬆,釋放魂力,運轉靈力與之對抗。
突然一個六棱龜甲,裹挾淡黃色的法力,旋轉飛出,破碎虛空,極限規則一擊。
風鎮海連忙,以魂力籠罩自身,形成保護,一顆無色玻璃珠打出,化做冰雪世界。
六棱龜甲,洞穿虛空,開啓虛空通道,繞過冰雪世界,停在風鎮海面前。
“風鎮海你打下元國膽子就變大了,在我面前欺負書院之人,想死嗎?”不知何時出現的,雲閒散人怒道。
風鎮海,被法力全面壓制,感受着眼前的六棱龜甲的能量波動,隨時都可以破碎虛空,泯滅魂魄,聲音顫抖,道:“晚輩不敢。”
陳大胖急忙扶起風碧瑩,眼神兇狠的看着風鎮海。
寒秋生鬆了一口氣,以靈力幫助,落承雨調息傷勢。
雲閒散人,手一揮,龜甲法力消失,收回手中冷聲道:“不敢還不快滾。”
風鎮海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收回冰雪世界,指着風碧瑩道:“雲閒前輩,這是我女兒,不屬於你書院吧?”
風碧瑩擦乾嘴角鮮血,流淚滿面,聲嘶力竭,道:“女兒,您把我當女兒了嗎?楚媛要殺我時,您在哪?成爲元國階下囚,是誰整日的安慰您。”
“我做爲女兒問心無愧,可做爲父親,您做好了嗎?”
風鎮海,怒吼道:“我養你這麼大,白養了嗎?聯合外人把國庫掏空,我還沒有責怪你的不是,你居然感來質問我,配不配當父親。”
“你這麼想和這些人在一起,那就滾吧,我沒你這個女兒。”
聽到這話,風碧瑩沒有傷心,反而是一種解脫,和風鎮海生活在一起太累了,自己的真心付出,卻被他無視,只不過是在利用面前,隨時可以犧牲的物品。
憤怒的風鎮海,身形一閃回到,海城戰艦上,暗道:“真是晦氣,林傲和那幾個老和尚在一起殺不得。”
“就連女兒也拋棄了我,是你們逼我的,等着吧,幾個老不死的東西,讓你們知道三番四次和我作對的後果。”
雲閒散人,看着幾人道:“是不是覺得我這院長沒本事,看着你們被欺負成這樣,也不去討個公道?”
寒秋生,笑道:“前輩用心良苦,保我們性命,已算是大恩,這個公道我們親自去討回。”
雲閒散人,笑着點頭,看着界結道:“裡面機緣很多,是屬於凡境修士的,靈境修士只能,歎爲觀止,恢復一下傷勢去吧。”
突然天上虛空破碎,幾道身影落入五彩神光中,寒秋生看向雲閒散人問道:“院長,那是什麼啊?”
“那是三界六道的天之驕子,靈力極,肉身極,誕生魂力,都有可能在其中,人祖傳承,就連聖人都坐不住了。”身披袈裟,剃度修行的林傲,踏着海水,跳上帆船。
兩個時辰後幾人傷勢恢復,寒秋生,風碧瑩,落承雨三人,以靈力踏海而行,進入五彩神光中。
陳大胖想要跟着進去,被林傲叫住“胖子,我都進不去,更別說你了,被神光反彈,魂魄肉身,都會有損傷,不信你可以試試。”
陳大胖道:“算了,有寒秋生在,碧瑩應該不會有危險。”
玄界之外,一位平淡無奇的中年男子,站立虛空中,沒有生命的虛空之力,都感到害怕,不敢靠近半分。
笑道:“人祖,佛祖,死了都不安生,留一縷殘魂,都妄想推翻我嗎?可笑。”
粗礦且佈滿傷疤的,手掌向前輕輕一抓,虛空破碎道:“去吧,拿下人祖的傳承,不要讓我失望。”
幾道身影,被浩瀚無垠的法力包裹,不受虛空之力侵蝕,衝入虛空通道。
看着消失的幾道身影,鬆開手掌,虛空合攏,冷漠,自語道:“天道殘而不死,沒有天道本源,就入不了道嗎?未必,待我自創天道之時,就是入道爲仙之日。”
仙古神山之巔,一座百丈墓碑,寫着“人祖之墓”,佛祖完整殘魂,有所感應,面色和善微笑,道:“阿彌陀佛,御天,人祖這步棋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