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古堡緩緩的,浮向海面,寒秋生拿出火絕雲給的靈丹,連吃兩顆,全身力氣,靈力纔算恢復過來。
雷嘯肚子的洞,開始衍生血肉,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面露討好之意,笑道:“寒大哥,你要把輕煙妹子,介紹給火絕雲的事還做數嗎?”
寒秋生,覺得這雷嘯,挺有意思,除了道聲謝,互抱姓名之後,就沒有交集,現在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想要巴結自己。
輕煙,看着寒秋生,道:“寒大哥不過是跟你們,開玩笑的,我輕煙不需要道侶,有寒大哥就好了。”
寒秋生,與輕煙目光對視,看出了濃烈的親人之情,道:“對,我們輕煙,以後要成爲女菩薩,不需要太多的情感糾葛,有我就夠了。”
雷嘯摸不着頭腦,這說的什麼玩意?道:“寒大哥,輕煙妹子,加入我們雷炎門,這未來門主的位置,我和火絕雲不搶了,你們倆商量,誰做都行。”
如果歐陽元凱,在這裡肯定會,豎起大拇指,爲雷嘯點贊,道:“小子不錯,懂得趨炎附勢,和我裝逼一比,相差無幾,後生可畏。”
這時落承雨,莫漣玉,火絕雲也走了過來,落承雨道:“雷嘯,你比火絕雲還能忽悠人。”
拿出黑玉算盤,故意不停敲打,道:“寒兄弟,我已經爲你算了一卦,書院纔是你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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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嘯不樂意了,道:“什麼你書院纔是最好的選擇,我雷炎門哪裡比你,書院差了?”
嘰裡呱啦,你一言,我一語,二人開始一番爭論。
西海,海面波瀾壯闊,數以萬計的魚人,浮出海面,幾隻靈境修爲的魚人,更是站立在百丈妖獸背上。
魚人王,林天運,目光對視,恐怖的魂力,籠罩幾萬米海域,一場無形交鋒,海水塌陷不能復原,天空落下的暴雨,都繞開整片西海。
雲閒散人,歐陽元凱,四位大師各自釋放魂力,護住修爲弱小的修士。
魚人王,身形一震,收回魂力,嘴角有綠色血液流出,林天運收回魂力,狂笑不止,道:“魚人終究,不是人,沒有魂燈你們就是一羣,被滅亡的種族。”
在場的魚人皆憤怒不已,恨不得衝上去,靈力自爆同歸於盡。
魚人王不卑不亢,道:“你說得對,沒有魂燈我們什麼都不是,林天運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痛恨我們魚人?”
林天運正要回答,海面在起波瀾,延綿萬米的幽靈古堡,掀開海水,引動海嘯。
一股聖人意志鋪天蓋地,在場修士急忙退開,留出一片海域,光幕消失,幽冥古堡再現世間。
雷嘯,落承雨也停止爭論,幾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古堡。
沒人注意古堡,魂燈纔是萬衆矚目的存在,魚人王看見先祖聖物,上的器魂,以魂力傳音,讓全體魚人行跪拜之禮。
可是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彎腰半分,在場除了,聖物,器魂,沒誰有這樣的能力。
魚人王不解,道:“先祖聖物,這是何意?”
器魂,指着古堡中的魁奇,道:“你自己問他吧。”
魚人王魂力感知,手掌一推,一道海水長數千米,席捲而出,抓住古堡中的魁奇,拉到身邊,魁奇連忙跪拜,道:“王。”並將器魂所說的話,跟魚人王交代了一遍。
魚人王仰天長嘆,道:“怪我一時糊塗啊!”看向幽殤,道:“就是因爲你幽殤,如果不是你蠱惑於我,拿你一船親人子女,做爲交換條件,我也不會犯下這等彌天大錯。”
幽殤,冷笑道:“魚人王,到現在你還沒有醒悟嗎?對,是我利用了你們,也利用了我的親人,但是你呢?”
“何嘗不是在利用我?因爲修煉的緣故,你們魚人無法掌控魂燈真正的力量,怕三大頂級宗門,的無損聖物。”
“你們魚人真的只是滿足於西海嗎?撕掉你那虛僞的面具吧。”
林天運,悲從心中起,聲音哽咽,道:“魚人王,你問我爲什麼痛恨你們魚人族,因爲你們殺了我妻兒。”
痛苦的回憶,不斷浮現,道:“那一天,我們一家三口,乘一隻小船,在海上嬉戲玩樂,就是因爲你們魚人的反擊戰。”
“摧毀了我的妻兒,三歲大的孩子,才叫了我幾聲爹,就沒了,我想要白頭偕老,守護一生的人也沒了,你說我應該痛恨你們嗎?”
“爲了滅掉整個魚人族,我選擇了加入幽靈國,忍辱負重幾千年時間,直到魂燈的出現,我燃起了對報仇的希望。”
“未加入幽靈國之前,我不過是一個三流門派弟子,從來沒有殺過魚人,有靈石還會救下他們放生西海,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
魚人王,辯解道:“有錯,也是你們人類,捕殺魚人,妖獸在先,我們不過是被迫反擊,今日就結束這一切。”
在場修士,聽完這番話,都沉默了,誰對誰錯呢?林天運,妻兒無辜被殺,是魚人的錯。
幽殤,一船親人子女被殺,是林天運的錯。
魚人被人族捕殺,是因爲弱小,不懂如何修煉的錯。
各有過錯,都是權力野心,戰爭的犧牲品。
這時,幾人跑出幽靈古堡,各自回到宗門,雷嘯再三邀請,寒秋生,輕煙,加入雷炎門,就連狂傲無比的林傲,也開口邀請,被寒秋生統統拒絕。
跟着落承雨,莫漣玉,回到了白月靈舟之上。
林傲回到,金甲戰艦後,看着林天運,一股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從小頂着一個,元國王子的名頭,卻沒有王子該有的權力,沒有山珍海味,錦衣玉食,全是吃別人的殘羹剩飯。
每日都要進行無休止的戰鬥,直到精疲力盡,在和一羣窮兇極惡的罪犯,搶食物,搶靈石,搶靈丹。
父愛是什麼?從來沒有體會到,每一次見面都是冷眼相待,林傲也曾問過,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王子就要如此嗎?
林天運,冷漠中帶着殺意,道:“如果不願意當這個王子,我可以換一個比你更聽話,更有本事的人來當。”在那一刻,林傲對於父親的恐懼深埋心底。
爲了一件靈器,方天畫戟,一個時辰內,林傲不留活口的滅掉一個三流宗門,就算排上玄榜第八也沒有看見父親的笑容。
林傲,在聽到林天運,說妻兒的事情就猜到了一些,質問道:“父王,我是他的影子嗎?我是因爲他而活的嗎?我不是你兒子,只是你撿來,寄託情感的替代品嗎?”
林天運,依舊冷漠無情,的看着林傲,道:“從今以後,你不在是我兒子,也不是元國王子,現在給我滾下去。”
林傲,如遭雷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這一句話他等了,二十多年,在元國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只想早日脫離,可是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狂傲無比的林傲,不禁流下了眼淚,揮動方天畫戟,指着林天運,殺氣騰騰,道:“林天運,今日你我在我半點關係,若今日你不死,他日再見,我林傲一定把這些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
收回方天畫戟,跳下金甲戰艦,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魚人王嘲諷,道:“林天運,一個撿來的孩子都被你養成這樣,真是可笑。”
林天運知道這些年,太執着於妻兒的死亡,滋生心魔,結了許多仇家,現在與林傲解除父子關係,算是對他的虧欠,一份補償吧。
抱拳道:“無相大師,雲閒散人,歐陽門主,犬子林傲,就勞煩你們照顧一二,欠我的人情自然了結。”
“自當盡力而爲。”三人同時道。
林天運手中一把,黑龍紋戰矛,散發滔天煞氣,道:“今日我們三人一決死戰,不牽扯其他無辜,可敢?”身形一閃,立於千米高空。
“有何不敢。”一道海水沖天而起,魚人王御水而行,立於林天運對面。
二人目光同時看向,幽靈古堡中的,幽殤。
器魂,一縷魂火降下,幫幽殤暫時重鑄肉身,道:“去吧。”
幽殤,活動了一下筋骨,給予身後魂魄,一個放心的眼神,飛向千米高空。
三方混戰,只爲當年事情的一個結果,恐怖的魂力,靈力,元力,驚天動地,就算相隔千米,凡境修士也感覺,頭痛欲裂。
魂燈,魂火焚天,一道魂火組成的光幕,阻擋了天空,封閉一切感知。
魂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輕煙腦海中,傳出溫柔之音,問道:“小姑娘,我能量消耗過度,借你大腦睡一覺,可以嗎?”
輕煙笑容滿面,道:“可以。”寒秋生看着輕煙,道:“傻妹妹,魂燈跑了,不要你了,還傻笑呢?”
輕煙白了寒秋生一眼,道:“你才傻呢,人多口雜,找個安靜的地方,在跟你說。”
對於魂燈的突然消失,強大的靈境修士,釋放魂力,翻遍每一寸土地,都沒有結果。
或許落承雨,莫漣玉,雷嘯,火絕雲,魁奇都已經猜到了,魂燈下落,但是他們卻不會說出來。
因爲魂燈,的器魂已經擇主,完整聖物,放眼整個玄界,就算拿着無損聖物,也不敢跟完整聖物的器魂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