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正午時分,寒秋生,跟着吳青風出了酒樓,向着擂臺廣場走去。
吳青風,走得不急不緩,以魂力傳音,道:“器宗不愧爲,數萬年長盛不衰的大宗門,這麼快就開始行動了。”
魂力傳音,是魂魄之間的共鳴之音,除非魂力差距巨大,不然不會被偷聽到。
寒秋生,同樣以魂力,傳音道:“大哥的意思是,有人跟蹤我們?”
“有幾道魂魄境修士的氣息極其隱晦,同爲魂魄境修爲的話,走到我面前,出手我纔可以探知。”
“他們應該不知我已是,靈劫境修爲。在西華城他們不敢出手。”
“你參加擂臺戰,多加小心,生死勿論,記住了,不要心軟。”
寒秋生,點頭一笑,算是迴應,善事行多了,早已沒有因果罪孽。
人有殺我之心,我豈會有善心,饒他一命之理,想要出名,被西華城看中,必須強勢出擊。
廣場外依舊人山人海,寒秋生輕車熟路的,走進廣場內部,在進廣場內部之時,沒有上繳靈石。
進入廣場後,陳管事迎面走來,笑道:“小子別怪我沒有告訴你,想要參加擂臺戰,沒有極境,沒修煉什麼特別厲害的靈術,今日檢查很難過的。”
寒秋生,暗道:“老東西,一塊金精石還嫌不夠。”
笑道:“陳管事,我全部家當都交給您了,在說生死勿論,我已經決定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陳管事也沒有多言,冷笑連連,道:“跟我走吧。”
繞過廣場,來到一個寬敞的房屋內,一排排的木製椅子,靠牆排列,木椅上坐立幾位青年修士。
看到陳管事的到來,幾位青年修士,急忙起身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面帶笑容,上前交到,陳管事手中,言語中帶有討好之意。
寒秋生,感受着幾位青年的修爲,也沒有極境,氣息弱得一踏糊塗。
暗道:“這老東西真能忽悠人,這幾人參加擂臺戰,明擺着就是去送死。”
自顧自的找到一個椅子坐下,陳管事笑容滿面,道:“你們放心,擂臺戰你們幾人不用檢查,直接參加。”
“那就謝謝陳管事了。”幾位青年,笑着回到自己的坐位。
陳管事,看着寒秋生,依舊沒有行動,冷哼一聲,暗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待會有你好看的。”
陳管事走出去之後,幾位青年,心情愉悅,道:“哈哈,參加擂臺戰,我們就能名揚整個北方之地了。”
“對呀!我們的名氣,比之玄榜上的三十名修士,也差不到那裡去。”
寒秋生,搖頭一嘆,考慮是否要告訴,這幾位即將要死的人呢?
就在這時,又有幾人走了進來,滿臉傲然之色,自視高人一等。
一位青年,嘲笑道:“這一屆陳管事,又撈到不少好處了。”
“對啊!每到擂臺戰開啓之時,陳管事都要去外面,忽悠幾頭肥羊來餵飽自己。”
坐在椅子上的幾位青年,不明所以,問道:“你們說的什麼意思?”
“擂臺戰,是各大城池,宗門的賭戰,都有內定人選,你們算什麼?”
“陳管事去外面忽悠來的肥羊,他是不是許諾你們,可以名揚北方之地,可以被西華城看中?”
和陳管事說的一樣,幾位青年不是傻子,暗自思考一番,便知曉其中貓膩。
面色大變,想要衝出去,找陳管事算賬,站在房門口的幾人,運轉靈力,空氣震盪。
幾位青年,被衝得在地上,翻滾幾圈才停下。
寒秋生,看向幾人,暗道:“靈力極,難道都是玄榜修士?”
幾人笑道:“不要掙扎了,陳管事是靈境修士,你們敢去招惹,死得更快,乖乖的被檢查淘汰就好,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幾位青年,坐在地上,垂頭喪氣,不在言語,那些都是他們,修煉多年,拼死拼活,積攢下來的修煉資源啊!
門口一位青年,走到寒秋生面前,道:“你還挺鎮定的,不爲所動。”
寒秋生,看向青年,道:“我們不認識吧?我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說話。”
青年惱怒,運轉靈力,一拳轟出,這麼近距離,他彷彿已經看見,寒秋生腦袋變得血肉模糊了。
一股比他更快,更加強勁的靈力,後發制人,寒秋生一掌打出,拳掌相交,“咔嚓”一聲。
眨眼間,青年整個手臂斷裂,吐血倒飛,下品礦石建造的牆壁,被撞出一個人形凹槽。
門口幾人大驚失色,嚥了一口吐沫,將牆上青年拔出,急忙退了出去。
陳管事,看着慌忙跑出的幾人,和麪臉是血的,青年叫住幾人問道:“叫你們去示威,怎麼會這樣?”
一位青年聲音顫抖的,將剛纔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擡着昏死青年,快步離開。
陳管事,道:“居然碰上了個硬茬子。”轉念一想,“一掌將靈力極打成重傷,不簡單啊!”
“不是看不起我選的人嘛,覺得我只會趁擂臺戰撈好處。”
“我幫他一把,只要打過城池戰,我就是功臣,城主必定賞識於我。”
走進房內,拿出寒秋生,三天前給的金精石,還附帶一枚儲物戒指,笑容滿面,道:“陳謀眼拙,小兄弟,本領非凡,這些小意思還請收下。”
寒秋生,接過金精石,道:“儲物戒指你還給他們吧,我叫寒秋生,玄榜第十,擂臺之主是我的。”
陳管事,雖然沒有看過玄榜,但也無意中聽到過,“寒秋生”的名字,三極境,玄榜第十。
暗自欣喜,道:“三極境,萬古難出其一,真成爲擂臺之主的話,我就可以當上副城主了。”
將幾位青年的儲物戒指,扔在地上,道:“你們走吧,去了就是送死。”
幾位青年,撿起儲物戒指,對寒秋生,道了一聲“謝謝”,向着廣場外跑去。
寒秋生,跟在陳管事身後走出房門,來到一座寬二十米左右的,正方形擂臺邊。
擂臺上,站着一位皮膚黝黑,滿身傷疤,的獨眼壯漢。
齊震,看向陳管事,不客氣,道:“老東西,你帶人來這裡幹嘛?撈到好處就行了,還想讓他參加擂臺戰,送死嗎?”
陳管事,笑道:“齊震,雖說擂臺戰修士,已經內定好了,但是這位比那些,內定修士,強上數倍。”
“哦”齊震,仔細打量寒秋生,笑道:“沒有極境,什麼都不是。”
陳管事,暗道:“剛纔被寒秋生,一掌打得昏死過去的修士,齊震應該還不曾知曉。”
道:“我年長你一聲寒小友如何?”
寒秋生輕點頭,算是答應,雖不喜陳管事,但擂臺戰之事,還是要靠他幫襯一二,能打好關係在好不過。
陳管事,笑道:“寒小友,你有所不知,擂臺戰的名額,基本都是各大城池,宗門勢力確定好了的。”
“暗中訓練出來的修士,雖沒上過玄榜,但不會比玄榜差多少,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了吧?”
寒秋生,跳上擂臺,與齊震對視,直接道明身份。
意氣風發道:“我叫寒秋生,三極境,玄榜第十,不信的話,把你們內定的修士,全部叫出來,我一人戰全部。”
齊震,笑道:“寒秋生,我聽說過,但要一人戰全部,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寒秋生,也不想多和齊震廢話,道:“自不自大,試試便知。”
齊震,道:“有意思,我滿足你的要求。”轉身向着,內定修士,修煉之地走去。
陳管事,跳上擂臺,勸阻道:“寒小友,那些修士,都有極境,最強的有兩極境,你戰敗其中一人即可,萬一輸了,齊震可以直接將你淘汰的。”
寒秋生,道:“放心我有把握。”看着寒秋生,信誓旦旦的樣子,陳管事也不在多言。
不一會兒,齊震回來,身後跟着二十幾人,修爲釋放,無一不是極境。
寒秋生,暗道:“這裡每一位都有上玄榜的資格,擂臺戰的賭注之大,讓這些修士放棄了名,只爲利益而戰了。”
一位修士,在齊震耳邊,輕聲細語說着什麼,齊震目光一變,有些驚訝的看着寒秋生。
道:“是你一掌將張化,手臂震斷的?”
“是我,齊前輩,開始吧,我不想在多廢口舌。”
齊震,轉身對着,修士們道:“你們自詡不比玄榜修士差,今日在你們面前就有一位,他叫寒秋生,玄榜第十,三極境。”
此話一出,修士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三極境萬古難出其一”,瞬間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你們全部上把他拿下,我做主獎勵你們,一人一件器宗煉的靈器。”
修士們,目光變得火熱,心情變得激動起來,器宗煉的靈器,妙用無窮,沒有背景,沒有雄厚財力,難以得到。
一對一三極境,基本沒戲,但是二十幾人,都有極境,以羣攻的形式對戰,只要寒秋生不突破靈境。
量他有天大的本事,只有凡境修爲必輸無疑,二十幾人,跳上擂臺,圍做一圈,將靈力運轉到極致,想要一招決勝負。
寒秋生,環視一圈,霸氣十足道:“同境界我敢言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