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城與器宗的恩怨,始於帝臨登上器宗,宗主之位。
煉帝王之兵,需以帝王魂魄來孕養,北方之地無凡人,去其他三方之地抓凡人帝王,又怕惹怒玄天城。
帝臨以擂臺戰之便,設魂魄賭局,勝者可得器宗一件,完整聖物,敗者交出魂魄任由器宗處置。
在完整聖物的誘惑之下,許多頂級勢力難免心動,然而想要參與賭戰,有一個條件,必須有帝王氣魄之人,或是修煉帝王功法才行。
此條件一出,明顯是向着各城池勢力來的,宗門不需要太多管理,難以誕生帝王氣魄之人,修煉帝王功法更少。
城池不同,人口衆多,管理不當,難免發生暴亂,無帝王氣魄何以服衆,無帝王功法何以生出帝王意志。
各城池爲了一件完整聖物也是拼了,明知是器宗做的局,依然往前衝。
西華城做爲北方之地,人口第一大城,不僅修有帝王功法,更有帝王氣魄。
賭戰前,互相滴下靈血,進行契約,兩人自願,背後勢力不得報復。
就這樣西華城,死了一代又一代城主,最後還是敖千源下了,禁令不得在修帝王功法,才止住了西華城的死亡。
因結有契約,敖千源只能,親眼看着自己的後代,魂魄被人抽走,無能爲力。
一些城池聯合想要報復器宗,當復仇大軍來到器宗山門時,器宗祭出三件完整聖物後,各城池都慫了。
雖然悲憤死去的修士,但爲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在葬送自己辛苦創建的勢力不值得。
一個月後,器宗山門外,集結了一羣修士,爲首的是寒秋生,敖千源,吳青風。
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器宗,本不是寒秋生所願,而是敖千源,利用寒秋生擂戰盟會長老的身份,大肆宣傳。
說西華城要與器宗解決多年恩怨,纔會引得數萬修士圍觀,其中最多的當屬各城池。
帝臨早已感知到,山下的情況,笑道:“敖千源,看來終於活夠了。”
身形一閃,來到器宗廣場,手一揮陣法消失,山門大開。
帝臨,以靈力傳音道:“有貴客光臨器宗,所有器宗弟子集合。”
聞言器宗,各自忙碌的弟子,紛紛迅速跑到廣場。
肖成,握緊左拳,想起在南方之地那日,被寒秋生斬斷的左臂,猙獰道:“寒秋生,你終於來了,我要你雙臂其斷。”
器宗廣場,帝臨眼神藐視,看向衆人道:“各位不請自來,是否有失禮數?”
敖千源,道:“帝臨,明人不說暗話,我和你的恩怨也該有個瞭解了吧?”
帝臨,冷笑道:“恕帝某記性不好,不知和老城主有什麼恩怨。”
吳青風在一旁氣得牙癢癢,帝臨這裝模作樣的本事真不賴。
怒道:“老城主休要和他廢話,直接拆了他器宗。”
敖千源,道:“寒秋生,你先解決你的事,我和他的事,牽扯太大,勢必會有一場大戰。”
這時肖成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器宗弟子,來到帝臨身旁,抱拳道:“宗主請先讓我殺了寒秋生。”
帝臨,看向寒秋生,道:“明人不說暗話,張有德是我師弟,當年我把他足出器宗之時,曾說過不許踏出南方之地一步。”
“也不能煉製靈器,他沒有做到,怪不得我了。”
“想把他要回去可以,不過有個條件,我派三人與你一戰,敗了我要老城主的魂魄,勝了人自當還給你,如何?”
帝臨知道老城主修有帝王功法,還生出了帝王魄力,如此魂魄煉帝王之兵,在玄界近乎完美。
敖千源不等寒秋生詢問,一口便答應下來,雙目充滿期望之意,道:“去吧,三人戰你一人不會太難爲你的,我相信你。”
寒秋生鄭重點頭,道:“老城主,不會讓您失望的。”
肖成有些怒意,帝臨壓根沒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寒秋生走上前,兩方修士各自後退,讓出一個空曠的戰場。
寒秋生,看向肖成,道:“你就是其中一個吧?還有誰?”
“我來會一會凡境圓滿。”一位青年修士,高八尺,長相普通,面露堅毅之色,身穿烏黑戰甲,從器宗跳出。
跟着一起來看熱鬧的,海鱷族生靈道:“是昊宇,前玄榜第三,在幾日前已經突破靈境。”
天空之上落下兩道身影,正是接到帝臨消息,請求幫忙的靈浩然。
靈浩然身旁站立一位身穿淡青長衫的少女,少女臉蛋有些稚嫩,如精緻的瓷器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少女體外靈氣親和天地,給人一種他就是靈氣,而不是人的感覺。
北漠城修士,大叫道:“是靈瀾卿,前玄榜第二,現在修爲也是初入靈境。”
寒秋生倒吸一口涼氣,暗道:“爲了對付我真是煞費苦心,前玄榜第二第三都來了。”
靈浩然和帝臨寒暄了幾句,靜靜的在一旁觀看好戲。
寒秋生,道:“帝宗主,要戰可以,你有條件我也有,把張有德,靈紫嫣交出來。”
帝臨,想起了一個多月以前,肖成帶進地牢的那個女子,道:“可以。”
不一會兒嶽衡,一手抓着一個出現在廣場,將二人放到地面退去。
此時的靈紫嫣哪裡還有,二十多歲女孩子該有的青春靚麗,像極了一個被寒風吹得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瘋乞丐。
張有德更可憐,衣衫襤褸,渾身散發一股惡臭,眼神空洞,如白癡一般,喃喃自語,“不要……我不知道…造化神煉。”
滿身傷痕,血跡斑斑,一些傷口已經腐爛,還有蛆蟲爬行,也渾然不知,依舊喃喃自語。
看着爲當初自己煉製,寒光玄影劍,賭上一塊聖血石的老頭,寒秋生吞聲忍淚。
帝臨一揮手,一絲法力將張有德禁錮起來,道:“她可以現在帶走,張有德不行。”
還未等寒秋生上前,一道黑影閃過率先抱起,靈紫嫣,聲淚俱下,道:“紫嫣,你沒事吧?爹來晚了。”
靈氣注入靈紫嫣體內,驅除寒氣,靈紫嫣恢復意識,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嚎啕大哭起來,“爹。”
靈浩然,看着這幅父女情深的畫面,譏笑道:“靈真,你還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靈真放下靈紫嫣,指着敖千源身後的一羣修士,道:“聽爹的話,去哪裡。”靈紫嫣乖巧點頭,小步跑去。
靈真沒有理會靈浩然的話,看向寒秋生,跪地一拜道:“這一拜是我感謝你,當初在運城幫忙對付屍道人。”
起身在跪地二拜道:“這一拜是我對不起你,運城事後,我自知做錯了,帶着肖成去蒼山,向張有德賠罪。”
“不想張有德在煉靈器,放在桌上的造化神煉,融兵煉體之法被肖成看見。”
“我當時鬼迷了心竅,被肖成一番蠱惑,去器宗說起張有德之事,纔會早就今日局面。”
起身跪地三拜,“今後,我們就是敵人了,戰場相見,我不會心慈手軟,你也無需。”
寒秋生詫異不已,自己怎麼就和靈真成敵人了?自己剛剛明明救了他女兒,怎麼就會變成在戰場相遇的生死之敵了?
雖然不明白靈真所說之言,但還是以救張有德爲重。
三拜過後,靈真笑道:“帝臨,靈浩然,你們不拿我當人看,可以。”
目光冰冷的看向靈浩然,道:“靈浩然我想不到,你居然和帝臨是一夥的,天靈宗數萬年基業,必將葬送在你的手中。”
看向帝臨之時,帝臨手中法力不斷凝聚,靈真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危機感。
靈真冷笑道:“帝臨,想要殺人滅口嗎?可惜現在晚了。”說完轉身,退回到靈紫嫣身旁。
帝臨,鬆了一口氣,手中流動的法力消散,暗道:“辛好靈真沒有把自己的密謀說出來。”
如果靈真敢說,帝臨還真不介意當場讓他魂飛魄散。
敖千源看出端倪,走到靈真身旁,問道:“你知道帝臨什麼秘密,可否告知於我?”
靈真目光與帝臨對視,帝臨也聽到了敖千源所言,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靈真,面帶歉意,道:“恕在下無可奉告。”
靈真不想說,敖千源也不糾纏,暗自猜測道:“帝臨野心不小,所謀甚大,最有可能就是吞併整個北方之地。”
昊宇肖成還算熟悉,在器宗幾個月,低頭不見擡頭見,曾經也切磋過,戰力很強。
靈瀾卿,肖成看着像一個肉嗅未乾的小女孩,但聽說是玄榜第二,心裡一陣不爽。
肖成,惡恨恨的盯着寒秋生看,道:“宗主,我要一雪前恥,我一人足以,無需他們二人幫忙。”
帝臨,面無表情,知曉年輕人都有一點心高氣傲,需要遇到一些挫折纔會清醒,纔會明白現實的差距,不是自以爲是,就可以勝利的。
淡淡道:“如你所願,去吧,讓我看看你的心高氣傲有多厲害。”
肖成心中一陣興奮,想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終於可以在和寒秋生,決一死戰。
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如冰晶白玉一般,既充滿寒意,又顯得晶瑩剔透,沒有衣物遮擋的地方,透過皮膚隱隱可見白骨。
肖成,猙獰大笑,道:“寒秋生,爲了等這一天,我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嗎?”
寒秋生,不屑道:“沒興趣知道,手下敗將,在讓你死一次,易如反掌。”
反正是生死之敵,寒秋生也不在乎說什麼了,先氣一氣,在痛快將他殺死,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