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生,看着一旁的雲閒散人,虛弱道:“院長,可否借我一絲法力,我要肖成魂飛魄散。”
雲閒散人,擡頭望向天空,道:“器宗的人來了,你現在殺不了肖成。”
衆人擡頭看天,沒有半個人影,但卻有兩股強大的魂力壓迫而來。
雲閒散人,眉心一縷白煙飄出,魂力化實質,一位長得和雲閒散人一摸一樣的煙霧白影,浮空而立,兩股魂力被強勢的逼迫退去。
這時在靈真面前,突然站立兩道身影,左邊是一位長相普通,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後背上揹着一個長一米左右的長方形木盒。
右邊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美豔婦人,螺旋狀的髮髻之上,插滿了各種金玉鍛造的頭飾。
絲絲靈力在頭飾上緩緩流動,胸前微微凸起,婀娜多姿。
陳大胖兩眼放光,貪婪的看着美婦人的頭頂,突然一隻白皙玉手,伸出捏住陳大胖的耳朵,帶着一絲醋意,笑問道:“好看嗎?”
陳大胖知曉是誰,人太多不敢大聲,只得小聲叫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放手啊!你沒看見嗎?那女的一頭靈器。”
風碧瑩聽陳大胖解釋,看了看美豔婦人的頭,果然是一頭靈器,急忙鬆開捏着陳大胖的手,道:“不管是什麼,下次都不許看。”
陳大胖,揉了揉紅腫的耳朵,點頭道:“記住了碧瑩。”
一旁的林傲,笑得合不攏嘴,道:“胖子,這麼怕她啊!”
陳大胖,白了林傲一眼,道:“這不叫怕,這叫尊重。”
林傲摸着自己的,光頭笑道:“阿彌陀佛,貧僧愚昧,不懂。”
陳大胖也懶得理會林傲,繼續笑眯眯的盯着,美豔婦人頭上看,暗道:“色澤明亮,自帶靈力,流動不止,靈器中的極品啊!器宗修士果然財大氣粗。”
“最好快點和院長打起來,院長把他倆打廢,我去搶上一件,送給碧瑩也好。”
林傲不知道,陳大胖一個人在那裡,傻樂什麼,那笑容真猥瑣。
正在與二人對視的雲閒散人,忽然感覺,渾身有點涼颼颼的,暗道:“難道還有人,想置老夫於死地?”
靈真看着二人,道:“嶽衡,蝶舞,肖成在你們面前的那個坑裡,快點放我出去,我們三人一起對付,雲閒散人。”
嶽衡沒有理會靈真,看着雲閒散人,道:“前輩,你雖然能推算過去,但也會被人掩蓋,所以肖成我們帶走了,沒意見吧?”
雲閒散人,道:“肖成,靈血燃燒乾淨,已經成爲一個廢人,你們還要嗎?”
蝶舞,輕張紅脣,嬌笑道:“前輩,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們既然敢來此,就不怕玄天城知道。”
“都不是這南方之地的修士,我們做事您管不着吧?”
蝶舞之言,讓雲閒散人,也不好怎麼接下去,大家都不是南方之地的修士,沒有太多恩怨,也不好阻止。
靈真暗道:“看來還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器宗不敢隨意出手,等寒秋生去大鬧器宗之時,看你們怎麼收拾。”
嶽衡,一步踏出,落在深坑之內,看着被血液淹沒的肖成,和斷裂的左臂,嘆息道:“融雙聖物入體,修爲突破靈境,就算三極境的凡境修士也不可能,與之匹敵。”
“居然敗得這麼慘,真是可憐。”張手一吸,斷裂的左臂,飛到嶽衡手中。
一把抓起肖成,那一絲護體法力沒有阻攔,嶽衡將護體法力收回,帶着肖成來到地面。
看着肖成的慘狀,靈真暗道:“輸得這麼慘,當初就應該留下寒秋生,果斷放棄肖成,也不會落到如今局面。”
嶽衡把肖成往地上一扔,一絲法力流轉於手指尖,一指點出,被封印的靈真得以解脫。
蝶舞,輕蹙眼眉,道:“修爲突破靈境,同境界交手就算三界六道的天驕人物來此,也不至於這樣。”
在場衆人,只有寒秋生身上有傷,二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看着他。
說不出的震驚,修爲越高,能感應到的東西越是不同,氣息明明只有凡境十層,卻有一種超脫凡境修士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似凡境十層而非凡境十層,超脫凡境,卻又未到靈境,介於兩境界之間的,微妙平衡。
嶽衡,問道:“是你打敗了肖成?”
寒秋生,道:“是我,如果不是你們器宗留下的一絲,護體法力,他已經泯滅於世間了。”
嶽衡讚歎,道:“你很強,比肖成潛力還要巨大,可願加入器宗,我許你器宗未來宗主之位。”
對於肖成所言,張有德被器宗殺了,寒秋生半信半疑,現在就有兩位器宗德高望重之人,問一下便知。
假意問道:“可以加入,但是你先告訴我,張有德還活着嗎?”
“張有德,是你什麼人?”
“亦師亦友,他是我的恩人。”
蝶舞,道:“張有德,是我器宗幾百年前,流放到南方之地的,但有一個規定,不允許他煉超過凡器之兵,他公然違約,我們只好帶回器宗,給予處罰了。”
“不過你放心,他沒有大礙,只是一些輕傷,你只要加入器宗,便會無罪釋放。”
靈真知曉寒秋生在套話,沒有插嘴,給寒秋生一個大鬧器宗的機會,關鍵時刻在補上一刀,讓彼此恩怨加大。
道:“他是歸一書院的學子,雲閒散人在這裡,怎麼會加入你們器宗,他是在耍你們,套你們的話。”
寒秋生笑道:“靈真你很聰明,我就是在耍你們如何?”
嶽衡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嘛,敢耍我二人。”
雲閒散人道:“耍你們又如何?有我在,你能把他怎麼樣?”
嶽衡不語,器宗之事,還未到時機,不能牽扯太多,不過有一點,寒秋生肯定會來大鬧器宗,得先行回去準備一番纔是。
嶽衡,蝶舞,捲起肖成,化做一道靈光消失,只留靈真在原地。
雲閒散人拿出六棱龜甲,推衍道:“器宗所謀甚大,玄裕回去告訴你父,叫他堤防一些。”玄裕點頭稱是。
雲閒散人看向靈真,道:“靈真不要被一時的利益,泯滅了良知,在器宗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有謀算,他們就沒有嗎?不要最後,自食其果。”
靈真知道,雲閒散人的好意,但是誰沒有一顆,想要權勢滔天的心。
道:“前輩好意,我心領了,修煉之路,我有自己的堅守,不必多言了。”
雲閒散人,搖頭一嘆,將手中六棱龜甲,拋出迎風變大,身形一閃跳在上面。
幾人意會,紛紛跳到龜甲上面,待人都上去後,雲閒散人,道:“走吧。”六棱龜甲,化做流光,破空飛行。
兩個時辰後,歸一書院外,龜殼緩緩落下,看着熟悉的書院,寒秋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了落承雨的話。
“終於回家了,不管離開多久,經歷怎樣的酸甜苦辣,還是書院最好。”
玄裕,抱拳道:“寒兄,就此別過,玄天秘境開啓之日在見,玄榜第一你當之無愧,我回去就叫家父,改玄榜排名。”
寒秋生,抱拳笑道:“那就多謝了。”
玄裕將手指,放在嘴邊,吹響口哨,天空一隻,碧綠小鳥,落在玄裕肩上。
“走了”小鳥飛舞,瞬間變大,剛好一人坐下,玄裕跳上小鳥,向着東方之地飛去。
陳大胖,自語道:“自家養的鳥就是好,還可以帶人飛,不像其他人,就只有記錄戰鬥,和爆發靈劫境修士全力一擊。”
風碧瑩,笑道:“胖子,你什麼時候能飛,也帶我去天上看看。”
陳大胖,一把抓住,風碧瑩的手,道:“我帶你去牀上飛。”
風碧瑩,面色羞紅,像個乖寶寶,任由陳大胖抓着向書院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
寒秋生,想了又想,輕煙修爲已經凡境十層,在書院待着難以增長。
輕煙對渡世佛經見解獨到,不僅可以教一下那羣老和尚,也可以互相印證佛法。
就讓她帶着羅摩,羅嚴,跟隨林傲,回寶塔寺修行。
雲閒散人,對於落承雨帶回來的,打不死和炎沙十分好奇,就帶着一大人,一小孩,一上古異種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看着熟悉的地方,感嘆道:“不知,吳大哥修爲突破沒有。”
莫漣玉道:“吳師,在魂魄境可是一等一的強者,需要你擔心嗎?”
“也對”寒秋生,嘆氣道:“不知張有德怎麼樣了?”
寒秋生對莫漣玉說了一遍,與張有德的相識,和《造化神煉》的故事。
莫漣玉,抓着寒秋生,的手柔聲細語,道:“他們要殺,就不會把張前輩,放在南方之地了。”
寒秋生看着莫漣玉,道:“也是,我現在修爲太弱,去了也不能把器宗怎麼樣。”
“漣玉,我們四處走走吧,修煉太累了,放鬆一下身心。”
莫漣玉輕“嗯”一聲,和寒秋生手牽着手,不去想修煉之事,不在煩惱,心中只有彼此,不知疲倦的走。
夜晚相擁一起,靜靜的看着夜空,皎白月光,滿天繁星閃爍。
走到凡人城池,便會停下來,吃吃凡塵俗食,路遇不平之事,出手主持公道。
遇土匪搶劫,教訓一二,勸人向善,遇窮苦人家,丟下幾兩白銀,幫助一下即可。
看着蔚藍,茫茫無際的西海,莫漣玉大喊道:“寒秋生,以後你要陪伴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寒秋生,笑着大喊道:“我寒秋生,以後照顧莫漣玉,一輩子不離不棄。”
就這樣,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整個西方之地,陸地基本被二人走遍。
回到書院之後,二人相視一笑,揮手告別,各自開始枯燥的修煉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