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地面,一堆靈器碎渣,寒秋生,不滅金身滿布傷痕,沐鶴飛還在泰然自若的控制靈器攻擊。
寒秋生怒了,本來不想以魂力欺負人的,可是沐鶴飛,儲物戒指中像是無底黑洞,碎了兩百多件靈器,依然還有。
眉心一縷白煙飄出,魂力籠罩十米範圍,沐鶴飛好像早就知道寒秋生,會動用魂力一般。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儲物戒指中飛出一口,黃金澆鑄而成大鐘,大鐘浮空,大鐘頂上站立,一隻白毛野兔虛影。
白毛野兔“咕咕”叫個不停,寒秋生釋放的魂力被阻擋在外。
沐鶴飛,道:“這是我專門爲了對付你的魂力,請宗門長老煉製的,先天靈器,雪鳴鐘,器靈是雪魂兔。”
雪魂兔,生於極寒之地,屬於魂獸種,長至成年,可自我孕育出魂力。
寒秋生魂力受阻,但是沒有收回,絕滅劍意,形成劍之意志,施加在魂力之上。
寒秋生魂力增強,沐鶴飛不敢在控制其他靈器,數十件靈器沒有,靈力供給,紛紛掉落地面。
雪鳴鐘,“鐺鐺”響動,雪魂兔有靈,也跟着“吱吱”叫動。
雪鳴鐘擴散出,一道又一道雪白波紋,寒秋生魂力,裹挾劍之意志,化做劍芒與雪白波紋對碰。
寒秋生思索,暗道:“不是先天胚胎煉製的先天靈器,而是以魂獸一身血肉,魂獸之魂煉製的。”
“如此煉法,魂獸願意嗎?”此想法一出,寒秋生魂力變幻,絕滅劍意的劍之意志,替換成真情劍意。
一縷真情在,浩然正氣永長存,劍之意志,既是在和雪白波紋對抗,更是在喚醒雪魂兔的靈智。
獸有靈,被煉成器,靈智就會被封印,只留下一個受人驅使的指令。
真情劍意轉化的劍之意志,在與雪鳴鐘釋放的魂力對碰的同時,每一息都有一絲劍之意志,滲透進入雪鳴鐘內部。
雪鳴鐘內部頂上,有一隻雪魂兔形狀的雕刻,這就是靈器的核心靈紋,隨着劍之意志,不斷的涌入。
核心靈紋產生了一絲微妙變化,雪鳴鐘上雪魂兔虛影,也不在這麼積極的“咕咕”叫響。
沐鶴飛有所察覺,暗道:“不好。”核心靈紋產生了反抗的意識,不想在受人驅使,它想要自由。
沐鶴飛,眼神尖銳,暗道:“一定是寒秋生,居然能喚醒,雪魂兔的意識。”
寒秋生,道:“沐鶴飛,你們器宗如此煉器,必定會自食其果的。”
沐鶴飛,雙手結印,道:“煉器靈紋,給我封。”一道灰暗印記,沒入雪鳴鐘。
雪鳴兔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之後,又恢復到了,“咕咕”叫響狀態。
寒秋生,收回魂力,白光一閃,寒光玄影一劍劈出,道:“真情絕滅斬。”
三尺劍芒,黑白交織,既有絕滅一切之意,又有真情感動世間之意。
三尺劍芒,以強勢之姿,在擴散的雪白波紋中,開出一條直通,沐鶴飛的道路。
雪白波紋,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阻力,無法封鎖三尺劍芒,開出的通道。
沐鶴飛,見情況不妙手一吸,雪鳴鐘飛到自身頭頂,雪鳴鐘停止“鐺鐺”響動,降下一道金光。
將沐鶴飛保護在其中,雪鳴鐘上,雪魂兔血紅雙目,射出兩道寒氣光束。
三尺劍芒,勢如破竹,劈碎兩道寒氣光束之後,被雪鳴鐘降下金光所阻。
沐鶴飛無視近在眼前的三尺劍芒,他清楚雪鳴鐘這道金光的防禦力,是宗門長老,以修爲加持過。
唯有頂尖級別威力的下等靈術,方可破除金光保護。
沐鶴飛單手按在地面,自手掌中,流出數十條靈力匹練,連接落在地面的靈器。
靈器有了靈力供給,緩緩漂浮,寒秋生眼神一凝,看着劍意即將消散的三尺劍芒,道:“好強的防禦力。”
環顧四周,漂浮的靈器,不願在浪費時間,心中一橫,右手劍換到左手。
魂力內視己身,引動第一魄力,第一魄力爲英,天生傲骨,英氣永存。
肌肉凸起的右臂,瞬間恢復原樣,一股力量的狂暴之感,充斥右臂。
寒秋生,不做停息,體內的金光液體在不斷消融,引動魄力帶來的損傷已經出現。
只是暫時被金光麻痹了,待金光消散之後,帶來的痛苦感,可想而知。
沐鶴飛慌了,看着衝來的寒秋生,和鼓起又消失的右臂,在對抗黃沙巨人時用到過,他引動了魄力。
在相信金光防禦,也被寒秋生與黃沙巨人對碰之時,的那一拳震撼到了,再次看到這一拳,還是打向自己,心有餘悸。
三尺劍芒還未全部消散,現在不能撤回金光逃離,爲了以防萬一,沐鶴飛道:“拼了。”
漂浮的靈器,迅速衝向寒秋生,任靈器擊打,無法穿透寒秋生不滅金身。
寒秋生對靈器的擊打不管不顧,忍痛快步,衝到沐鶴飛身前,三尺劍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寒秋生,引動魄力的霸道一拳。
一拳轟出,金光扭曲震盪,搖搖欲墜,沐鶴飛大驚,金光被打破,自己必死無疑。
況且寒秋生還有魂力,不會放自己魂魄去投胎的。
收回靈氣匹練,攻擊寒秋生的靈器掉落,沐鶴飛,一口靈血吐出,加持在大鐘降下的金光之上。
金光閃過一絲,堅不可推之意,不在扭曲,恢復原樣。
沐鶴飛吐出一口靈血,有些虛弱,面色泛白,猙獰大笑,如厲鬼一般。
道:“寒秋生,你拿我沒辦法了吧?哈哈。”
寒秋生,右拳繼續引動魄力,左手寒光玄影劍收回儲物戒指。
一抹血光閃過,血戰弓出現手中,以萬物靈氣,穩定血戰弓,讓其懸空漂浮。
單手拉弦,一道血紅靈箭浮現,沐鶴飛,不屑冷笑,道:“這道金光被我,靈血加持,沒有上等靈術的威能,休想打破。”
寒秋生,像看傻子一般,看向沐鶴飛,道:“是嗎?現在你可以永遠閉嘴了。”
鬆開弓弦,血紅靈箭,射中金光,自血紅靈箭瀰漫出一股血意,似飢餓野獸,血意將加持在金光上的靈血,吸食大半。
金光防禦力大減,沐鶴飛難以置信的看着寒秋生,手中弓箭,道:“怎麼可能?居然吸食了我的靈血。”
寒秋生心滿意足的看着手中血戰弓,將血戰弓收回儲物戒指,大喝一聲“破”。
手臂肌肉鼓起,隱隱可聽見,自遠古逝去的英靈,一聲怒喝。
金光扭曲破碎,大鐘飛出百米之遠,寒秋生沒有給沐鶴飛喊出認輸的機會。
控制手臂力道,直接洞穿,沐鶴飛腹部,寒秋生雙腿彎曲成,弓步站立。
肌肉凸起的右臂,金光閃耀,佈滿鮮血,拳頭穿過腹部,出現在沐鶴飛的後背。
拳頭上夾雜着一些人體器官的血肉,沐鶴飛瞪大雙眼,不斷張口,說着什麼,可是傷勢過重,已經言語不清了。
血液如泉水流淌,隨着沐鶴飛的不斷言語,源源不斷的流得到處都是。
寒秋生,抽出拳頭,“砰”的一聲,沐鶴飛倒在地面,還有呼吸。
就在寒秋生準備結果,沐鶴飛之時,器宗九人,最後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動了。
一道黑色旋風閃過,寒秋生魂力已經探查到來人,決定暫時先留沐鶴飛一口氣,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說不出認輸之言,寒秋生隨時可以殺他。
引動魄力一拳轟出,旋風消失,一隻被陰寒鬼氣包裹的手掌出現,與寒秋生拳頭碰撞。
黑斗篷修士,倒退兩步,倒退十多步的寒秋生驚訝不已,暗道:“怎麼可能?是凡境氣息無疑,居然擋住,我引動魄力的一拳。”
看着拳頭上那一絲冰霜,靈氣一涌,驅散冰霜,暗自疑問道:“是鬼氣,器宗不煉器,去修鬼道了?”
黑斗篷修士,抱起沐鶴飛,送到器宗八人身旁,道:“把他擡下去。”
八人齊聲道:“是。”
寒秋生,咄咄逼人道:“沐鶴飛沒有認輸,擡下去是何意?想要擡下去可以,你們集體認輸。”
黑斗篷修士,冷聲道:“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過份了吧?”
寒秋生,嘲笑道:“器宗傳我有人祖傳承,想要在場修士,拼死與我一戰,可想過過份一說?”
目光看向黑虎婆婆在詢問黑虎婆婆的意思,黑虎婆婆,道:“沒有認輸,不能下臺。”
黑斗篷修士,無可奈何之下,道:“你們八人,以靈力修復他的肉身,我去殺了他們。”
說完,八人運轉靈力注入,沐鶴飛體內,破爛的腹部,開始衍生血肉。
寒秋生,面色凝重,看向黑斗篷修士,剛纔對碰的一擊,看似沒有什麼,可寒秋生清楚,凡境之中,肉身比自己強的根本沒有見過。
吳青風,不解道:“這人什麼來頭,修爲氣息只有凡境,能和引動魄力的寒秋生對上一擊,凡境之中實屬罕見。”
敖千源,目光如炬,看出些許端倪,道:“黑虎那老婆子,眼睛和我差不多,我能看出不尋常,她也能,有她在,寒秋生不會有事的。”
吳青風,嘀咕道:“神神秘秘的,不說算了,反正我這二弟,凡境沒怕過誰。”
觀戰席也開始議論起來,“器宗排上玄榜的就沐鶴飛和昊宇,這個人怎麼沒見過啊!”
“修的是鬼道,應該是器宗請來的外援。”
“竟然比引動魄力的寒秋生還要強,到底是誰啊!”
“摘掉斗篷,摘掉斗篷…………………………”
對於觀戰席衆人,共同喊出“摘掉斗篷”,黑斗篷修士,充耳不聞。
冷聲道:“寒秋生,今日魂飛魄散的是你,惹到器宗,你的人生也該走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