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雪地,三道身影縱橫交錯,發狂的羅摩,羅嚴,正在合力攻擊白衣女子。
他們要屠魔,白衣女子在他們眼中就是魔,唯有殺了她,吃其血肉,才能天下無敵。
羅摩,拳法剛猛狂亂,招招斃命,羅嚴拿出匕首,肆意揮舞,眼神中帶着嗜血殺意。
看似柔弱的白衣女子,武功卻已然登峰造極,稱之爲一代武學宗師也不爲過。
女子雙手如白蛇扭動身軀,以無影,詭異之勢,將二人攻擊化解得一乾二淨。
雙掌一推,帶起一陣寒風,掌未打中二人,寒風卻已將二人,吹倒在地,翻滾好幾圈。
看着爬起身,在次殺來的二人,女子搖頭一嘆,道:“五念以惡爲首,以貪爲次,其餘不過是雜念,可不用理會,噁心一生便是永無止境的殺戮。”
女子盤腿而坐,如觀音在世,口頌佛經,一股無形的氣流,將二人壓得爬在地上不能動彈半分。
佛經入耳,魔經護衛二人腦海,不讓他們向善,佛經幻化出,真我大道,一尊佛像,一個鉢盂,一串佛珠,一本經書。
佛像退去金身,變做平頭百姓,體驗世間苦難,爲衆生指點迷津,蛻凡塵,修長生路,修萬世太平路。
魔經中的惡被徹底化解,羅嚴,羅摩也恢復了本來的心性意志,氣流消失。
盤腿而坐,看着眼前女子即陌生,又熟悉,羅嚴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輕煙施主?還是仙人?”
白衣女子,神秘笑道:“是也不是,你二人已經恢復記憶,可以離開五念考驗了。”
“斬七情,棄六慾,堅守心中之道,連法境修士難以辦到,更何況你們。”
五念考驗,考人心,磨練本性意志,所有以存之惡,會被無限放大。
但聖人卻不在其中,聖人已證心中之道,未能圓滿,但也走到了極致,五唸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
羅摩,羅嚴,彎腰一拜,道:“謝前輩,脫困之恩,晚輩自當銘記於心。”
五念靈陣外,寒秋生,道:“看來是小姑娘,的那盞燈幫了他們一把。”
“法境修士,入聖去雜亂意念,纔會用到的五念靈陣,對凡境修士來說難如登天。”
出了五念靈陣的,羅摩,羅嚴,看着寒秋生,正在和黃泉海妖暢談,感到詫異。
“難道幫我們的不是仙人,那到底會是誰呢?”
寒秋生看着一臉迷茫的二人,問道:“五念靈陣,感覺怎麼樣?”
羅摩,羅嚴回憶起,那段喝血吃肉的時光,還有有最開始,弒父殺母的過程。
同時嘆氣道:“小僧愚鈍,做了太多錯事,心中意志不堅,被邪魔蠱惑,罪過罪過。”
寒秋生,道:“經歷過了就會成長,不在迷失,不被心中慾望叨擾,難能可貴。”
“有人幫忙,他們也快出來了,且先等着一起前往,下個考驗,這樣我也好對寒秋生有個交代。”
羅摩,羅嚴退到一邊自行修煉起來,對於五念靈陣發生的種種,二人歷歷在目,自知心中魔障太深,必須化解,不然日後,修煉入了魔道,爲時晚矣。
五念靈陣,精神世界內,一個階級層次分明的世界,沒有戰亂,卻有人心的冷漠悲涼。
在這個世界,分爲四種人,低等奴隸,中等平民,上等富人,高等貴族。
低等奴隸,天生低賤,命如螻蟻,最苦最累的活都由他們包攬,經常食不果腹,餓死的不在少數。
中等平民,命比奴隸好上一點,不用幹苦力,可以吃飽穿暖,大多無權無勢,是這個世界,人口最多的人種。
上等富人,腰纏萬貫,不愁吃喝,有權有勢,可以隨意支配,奴隸,平民的身份。
高等貴族,天生王命,尊貴無比,站立世界頂點,猶如神靈,俯視衆生。
晌午,烈日炎炎,荒山區,空曠山地內部,大大小小的山洞中。
居住着一羣又一羣,衣衫襤褸,滿身泥污,惡臭難聞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片死寂,灰暗對人生沒有任何的期待和希望。
命如草芥,生存在世界最底層,已經成爲了他們,心中認定,不可改變的宿命。
荒山區百米之外,有四座城池,建造在荒山區四個方向,像牢籠一般,困住他們,讓他們無處可逃。
這四座城池是中等平民,上等富人居住的地方,由四大家,高等貴族掌控,水源充足,食物繁多。
天至黃昏,荒山區低等奴隸死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爲了防止奴隸餓死,城內沒有勞動力,每天到這個時候,四座城池,平民,富人吃不完的,殘羹剩飯,就會像在餵豬狗一般,倒在地上,任他們搶奪。
浩浩蕩蕩的奴隸,分做四個隊伍,向着四個城池跑去。
城池上,一羣衣裳完好,或穿着華貴的中年,婦女,小孩,老人,皆是一臉戲謔的看向下方,那羣眼神帶有渴求之意的低等奴隸。
一位肥胖的上等富人,一口唾沫吐向城下,一位女奴隸沒有躲閃,任由唾沫淋在臉上。
奴隸沒有擦去臉上的唾沫,而是第一時間,跪在地上磕頭,道:“謝富人,恩賜,謝謝。”
富人滿意點頭,笑道:“明日來我府上,當個丫鬟給本老爺伺候好了,管你三頓吃飽。”
女奴隸,擦去臉上的唾沫,露出一張秀麗的臉蛋,其他奴隸羨慕不已,能被城中富人看中,三餐基本不愁。
如果讓富人高興,還可以身份提升,變成平民,以後在城中居住。
這時鑼鼓聲響起,低等奴隸們開始,擠做一團,因爲鑼鼓聲代表,可以吃上食物。
城牆上,一隊士兵走出,手裡還提着一個木桶,嗡嗡作響的蒼蠅,圍着木桶上飛。
士兵將木桶中的,殘羹剩飯往下一倒,奴隸一陣哄搶,場面十分混亂。
年老和年幼的奴隸,無力爭搶只得在,山洞遙遙望去,吞嚥唾沫。
看着下面奴隸爭搶食物,上面的平民,富人更是大笑不止。
可是有兩個人卻沒有動,這讓城牆上的人羣,覺得有些怪異,因爲二人,即不年老,也不年幼,二十出頭的年紀,難道不餓嗎?
二人看向城牆上的人羣,目光帶着不屑之意,這讓城牆上的人們,極度不滿,像是在挑釁他們,對層次的藐視。
一位上等富人,怒氣衝衝,道:“低賤奴隸,也敢藐視我等,不知死活,誰把他二人殺了,我賞他一頓飽飯。”
這句話讓爭搶食物的奴隸們,紛紛停下,齊頭看向二人,目光帶着濃烈殺意。
玄裕,落承雨渾然不在意,在開啓先天靈智的那一刻,他們就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
那就是打破宿命的枷鎖,推翻階級層次的不平等。
玄裕看向,奴隸們大聲怒吼,道:“活得如此低賤,還要繼續如此嗎?人性悲涼,他們是人,我們就不是人嗎?”
落承雨,道:“將我們心中的怨氣,恨意徹底爆發,讓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看到,我們也是人啊!”
二人的一言一語,觸動了所有奴隸的心,是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認爲低等奴隸就是我們的宿命,我們爲什麼不嘗試去打破一下呢?
城牆上的中等平民,上等富人,聽着二人的話語,怒不可揭。
“低賤螻蟻不知死活,呸。”
“生來就是賤命一條,還敢提自己是人,呸。”
“連豬狗都比你們有用,殺了他們,我給你們一個平民的身份。”
漫天唾沫紛飛,淋在奴隸們的頭頂,以前的他們聽到這些話語,覺得無所謂。
因爲自身已經習慣,接受奴隸的命運,爲了一頓飽飯,爲了一個平民身份,可以拼死拼活。
但現在卻是那麼的刺耳難聽,讓他們心中生起熊熊怒火,恨意,怨氣,如魔音貫耳,在所有奴隸腦中盤旋。
他們不在唯唯諾諾,帶着勇敢無畏的目光,擡頭看向了那羣,外表光鮮亮麗,內心骯髒無比的臭蟲。
“去你媽的平民,老子不稀罕。”
“對,你們是人,我們也是人,憑什麼,要把我們當豬狗一般餵養。”
“推翻他們,打破這不平等的宿命。”
城牆上的人們,也被這些奴隸的眼神話語,嚇得不敢言語,平時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他們,生出了一絲恐懼感。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哈哈,有意思,想要推翻這不平等的一切,翻身做主嗎?自不量力。”
城牆上的人羣,聞聲望去,紛紛跪下磕頭,恭敬道:“拜見尊貴無比的,高等貴族。”
一位穿着金絲長袍的中年男子,渾身戴滿了珠寶玉器,光芒耀眼。
南宮云然,高等貴族四大家之一,當代南宮家的掌權人,閒來無事的他,四處逛逛,不想卻聽到,低等奴隸的話語。
看着帶頭煽動奴隸的,落承雨,玄裕,傲然道:“畜牲不如的低等奴隸,想做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來人啊!把他們二人抓起來,我要讓他們,死不如死的好好活着。”
城門大開,奴隸們紛紛後退到二人身旁,一隊隊身披鐵甲,由中等平民組成的軍隊,自城內跑出舉起長矛,對準手無存鐵的奴隸們,只待南宮云然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