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荷在醫院急救了四個小時,凌一在這四個小時內把腸子都悔青了,他恨自己爲什麼要懷疑莫曉荷,爲什麼要傷害她,爲什麼對她冷淡,爲什麼要把全部心思放到另一個女孩身上!他把所有對莫曉荷的感覺都重新記了起來,她的妖嬈,她的嫵媚,她的嬌弱,她的敏感……他發誓等她好起來他一定要把當她當寶貝一樣保護。
當然,他也沒忘記打聽今天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他打電話把事情告訴了旻哥,旻哥很生氣,說一定會查出來,然後替他報仇。
其實報不報仇他都無所謂,他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什麼人這麼恨他,要從外地買兇傷害他,他加入青幫時間不長,什麼作爲都沒有,每天只是跟在旻哥身邊,**上的人都不太瞭解他,也不可能對他有這麼大仇恨。
“凌一……凌一……”莫曉荷的眼睛還是閉着的,她一定是做了什麼噩夢吧。
凌一起身坐到她牀上,輕輕撫着她的臉,溫柔的迴應:“我在,我在呢。”
莫曉荷聽到凌一的聲音猛然坐起,勾住凌一的脖子緊緊摟住他,哭着歇斯底里:“凌一,還好你沒事,還好,我來得及救你,我多怕失去你。”
凌一輕輕撫着莫曉荷的背,“傻瓜,就算要救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看你有危險我的腳就不聽使喚了,只要是爲了你,叫我死我都甘心。”
這一句話像是一彎小小的清泉蜿蜒着流進凌一早已乾涸的心,他也流淚了,可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他內心的感動,他只是把她抱得更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以後再不分離。
可他不會看到,莫曉荷梨花帶雨的臉上滿是笑容,滿是陰險且狡詐的笑容。
“哎喲。”莫曉荷突然驚呼出聲,凌一連忙放開她,關切的問:“怎麼了?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痛得狠是不是?我去找醫生給你打止疼針。”
說完急急的跑開,跑到醫生辦公室裡,所有醫生都在討論一個斷了手指的病患。
“那女孩也真堅強,血一直往外噴她就使勁摁着,硬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醫院來的。”
“也可憐,無端端的被人削掉了無名指,還是左手的無名指,唉,以後的人生怎麼辦呀!結婚戒指都沒地方戴了。”
“真可惜,要是能找回斷指讓我們替她接上就好了,其實現在去也來得及,可她就是昏迷着,別人也不知道大致位置在哪裡。”
凌一無心細聽,叫了醫生就往外走,可是,如果他認真的聽一會,哪怕是一分鐘,他就會發現那個手指被削斷斷指沒被找到失血過多正在昏迷的女孩其實就是半夏,就是那個他以爲見死不救的半夏!
半夏並不是見死不救,她只是審時度勢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救凌一,所以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走過拐角去報警,誰知剛好莫曉荷去學校找凌一,她看見半夏報了警,知道警察就快來了,所以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而半夏一看警察來了便放心的往回走,沒想到被刀疤一行人剛好堵住,削了她的無名指。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真相往往是用眼睛看不到的。可人們還是寧願相信浮於表面的所謂真相,一次又一次的讓誤會隔開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