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58逼得她不得不還手
溫之榆轉身,眼裡噙着淚水,離開。
她其實永遠都學不會死心,即便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她依然沒有死心。
她開始好奇,是不是天下所有一廂情願的人都是她這般的癡傻可笑。
陸世妍的情緒異常的激動,黎錦安甚至是無暇估計受傷離開的溫之榆。
從高層下來,人人都看見溫之榆後背鮮血直流,而她卻像個正常人從黎信的大樓走了出去蠹。
在他們異樣的目光中漸漸走遠。
外面的陽光很好,還沒到盛夏,但已經有些灼人的滋味了髹。
也許是受了傷的緣故,她沒走了多久,一頭栽在地上,沒咋爬起來。
溫家接到醫院的電話後,鬱子傾才趕去了醫院。
溫之榆好好的去黎信做什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溫之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四面雪白的病房裡,不過是剛剛吸了一口氣,後背肩胛骨縫處都是一陣尖銳的疼痛。
鬱子傾立在病房裡的一處,在溫之榆醒來之後,目光首先落在她的臉上。
“一個學習過中國劍術和日本刀法的人會被人用利器刺傷,真是奇聞。”鬱子傾語氣依舊清冷的沒有熱度。
溫之榆翻了一個身側躺着,不想說話的意思。
鬱子傾知道她這個性格,只是冷笑,實際上是自己心裡不舒服罷了。
她去黎信他心裡頭不舒服。
黎錦安在醫生的辦公室裡聽醫生說溫之榆的傷勢。
陸世妍用匕首扎傷了溫之榆他是後知後覺的,後來她昏迷在黎信的大樓外,他才知道。
這件事被很多人看到最讓人頭疼的應該是接下來的言論了。
“沒有傷到要害,很快就能出院。”醫生有點受寵若驚,黎家的大公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高攀的上的。
現在爲了自己的前妻,竟然會坐在自己的面前。
黎錦安緊握的拳頭聽了醫生的話,才緩緩的鬆開,人在憤怒至極的時候,都不知道會做出些多麼可怕的事情。
現在陸世妍知道了是溫之榆摘除了她的子宮,這下子應該是要沒完沒了了。
“今天的事,不用告訴她。”黎錦安丟下一句轉身走了。
出了醫院的門就撞見鬱子傾走了過來,一身清冷無雙的男人看他的時候面無表情。
兩人都只是看着對方,然後擦肩而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鬱子傾是不想跟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說話的,把溫之榆折騰成這樣,他自然是喜歡不起來的。
而黎錦安也不願意跟這個對自己徒弟有着別樣心思的男人說話,就算是他再怎麼掩飾,他心裡的那份感情始終還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
這個男人喜歡溫之榆,不,應該是深愛,他們相處的時間比他和溫之榆的時間長,那種喜歡應該是變成一種愛了。
只是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喜歡二十多歲的女人,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兩人對視的眼神裡紛紛藏着刀鋒,猶如仇人見面的眼紅。
彼此憎恨厭惡,還有鄙夷不屑。
……
因爲有保鏢在醫院,溫之榆住院期間,陸世妍根本見不到她,更別說憤怒了。
溫之榆毀了她作爲一個女人的權利,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輕饒了她。
所以出院當天,她捧着鮮花特意的趕過去看她。
溫之榆停在門口等保鏢的車子,長髮鬆散的束在腦後,露出她精緻好看的五官在陽光下。
才受過傷,穿的很休閒,低頭把玩着手機。
就像某個大學角落裡逃課的學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舒坦的清純之氣。
直到嗅到濃烈的鮮花的味道,她才擡起頭來,看到陸世妍,她沒顯得意外,反倒是早就料想到了一般。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來看你了。”陸世妍面容描着淡妝,有大家閨秀的賢淑溫良。
溫之榆看她如同看着一個小丑,眉宇間透着淡淡的嘲諷,不過是被人玩過的破鞋,居然還把自己打扮的像大家閨秀一般。
她每天照鏡子都不覺得自己噁心麼?
溫之榆脣角噙着笑:“你來的目的,一是對我仇恨,二是來炫耀黎錦安如今是如何的看重你,只是你不覺得那更像是憐憫嗎?”
這樣的女人哪裡還有資格得到別人的愛,居心叵測,終有一天還是會害人害己。
“錦安說他會娶我,等過了這個夏天,我就是黎太太了,聽到這樣的消息,你心裡是什麼感覺?痛嗎?”她朝她巧笑,略顯嬌羞。
溫之榆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機,努力的讓自己笑的自然一些。
“是嗎?那麼恭喜。”
陸世妍的臉色微變:“爲何不承認自己現在心裡是疼呢?你這樣強裝堅強,難道就能不痛了嗎?”
溫之榆對上她挑釁的模樣輕笑:“你現在只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你真的以爲黎家會要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她的嘲笑分外刺耳,陸世妍好看的臉上終於出現一些龜裂。
“溫之榆,你這麼惡毒,你得不到幸福,那是你活該,就算是沒有孩子又怎麼樣?我不能生,難道別的女人不會生?”
溫之榆微微愣了愣,這個女人真是想的出來,這樣的事估計也只有她能想的出來吧。
“你欠我的,我會讓你加倍奉還給我,你以爲我會這麼算了嗎?”
“就憑你麼?”溫之榆淺聲的嘲笑。
“有錦安在,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陸世妍刻意的提出來這個人的名字,溫之榆的心頭如同被鋒利的刀凌遲着,說不上來的壓抑和痛苦。
“他能爲了我動檸鎮的心思,你覺得還有什麼事不能爲我做的?哪怕只是憐憫,我也要讓你痛不欲生,溫之榆你記好了。”陸世妍將手中的鮮花扔在地上,說完轉身就走了。
溫之榆立在原地,頭頂的陽光溫暖,可她只感到渾身冰涼,對她恨之入骨的人應該不少。
但是她從沒有畏懼過誰,如今她是真真的害怕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會死在黎錦安的懷裡,會怎樣?
那應該是一種極爲痛苦又愉快的感覺,她想到這裡,便笑了起來。
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的,她怎麼會任由他來傷害。
陸家所有的公司和資產沒有任何的剩餘,溫之榆從中將陸家的公司都賣了,以低廉的價格。
她的行動之快,連黎錦安都沒有來得及阻止,陸家想要東山再起,哪有那麼容易。
既然陸世妍說不要放過她,那麼她又何須要手軟,反正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任何一點善良都是虛僞的,是僞善。
她也不可能再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了,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副總,陸小姐想見你。”米景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倚在椅子上小憩的人慵懶的睜開眼睛,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不想見。”她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
米景深深地看了一眼溫之榆,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但是又實在是看不出來,她總是在上班的時候睡覺。
跟喝了酒酩酊大醉的人一樣,還特意要求不準去打擾她。
米景下樓將溫之榆的原話告訴了陸世妍,下面的人也根本沒有要讓她上去的意思。
一時之間臉色變得很難看,溫之榆將陸家唯一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陸家的兩位哥哥現在過得十分潦倒,大哥爲了沈薔薇整天憔悴傷身,二哥雖然暫時每時,但在官場已經失利。
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挑出毛病來,然後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而這些都是溫之榆的錯,是她一手造成的。
“讓她出來見我,是不是前夫不要她就這樣對待我?”陸世妍怒罵。
尖銳的聲音在大堂裡一遍遍的迴響,華耀傳媒來往的人很多,個個都看着這邊。
米景冷眼的看着陸世妍的撒潑,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腳把這個女人從這裡踹出去,以後都不準來這裡了。
“溫之榆,你出來啊,做了虧心事就不敢出來了嗎?你害得陸家家破人亡,還切除了我的子宮,你讓我再也沒有做母親的資格,溫之榆,你爲什麼不敢出來承認。”陸世妍開始撒了歡的在大堂裡怒罵。
夏影從樓上下來,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在陸世妍臉上。
“這裡是華耀的地盤,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嗎?”夏影一雙眼睛瞪的很大,這樣的事溫之榆是不會做的,這個女人居然敢胡攪蠻纏的亂說。
陸世妍被夏影打了之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們欺負人。”她滿臉的委屈開始打電話。
黎錦安來的很快,陸世妍一見到黎錦安,整個人都成淚人了。
米景和夏影不約而同的冷笑,尼瑪,乾脆去做影后得了,這演技。
黎錦安皺着眉頭看向米景和夏影兩個人,這兩個人是溫之榆的心腹,敢大庭廣之下的打人,若不是溫之榆授意,他們敢這麼做?
“溫之榆呢?”他攬着哭哭啼啼的陸世妍冷聲的問。
“我在這,你來的挺快呀。”溫之榆從她們身後懶散的走出來,面色潮紅,笑靨如花。
走過來的時候,米景和夏影同時皺眉,她居然偷偷的喝酒,而他們居然誰都沒有發現。
她眼中有些醉意,不過人還是清醒的。
“不用問了,是我的授意的,這種賤女人,活成如今這個悽慘模樣也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活該,打她又怎麼了?我沒殺她,就算仁慈了。”溫之榆輕笑,慢慢的走近黎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