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172她爲他一病不起,他在溫家門外跪了一夜
可是他醒來居然忘了,把別人當成了她,而爲他毀容的溫之榆,他竟然當成了精神病。
在黎信那麼多人居然面前讓她難堪。
讓她絕望,他親眼看着她驚慌失控,卻沒有把她抱在懷裡給她安慰。
“她病了關你什麼事?黎錦安,你不知道她爲什麼病?都是因爲你,因爲你這個愚蠢的男人!”溫之錦見不得被表象所迷惑的男人蠹。
愚蠢的讓人抓狂。
他當然知道她爲什麼病,他突然之間的記起以前的事情,不管是心疼還是想要見她的衝動都無法抑制。
到溫家的時候才知道她病了,病的很重。
“黎錦安,我告訴你,你怎麼讓她痛苦的,我就怎麼讓你還回來!”溫之錦擡手指着雨中淋落魄的男人,厲聲說着髹。
楚寒爲她撐着傘,心裡一陣痠疼,她應該是對黎錦安是恨之入骨了,讓自己的妹妹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她這麼可能輕易的原諒。
“讓我見見她。”黎錦安很固執,別說現在是下雨,就算是下刀子,他都不會離開。
“黎錦安,你還不知道你們黎家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你在我們溫家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黎老爺子一定會怪罪到之榆的身上,說她紅顏禍水,你要把她至於何地才甘心?”
溫之錦的言辭越來越凌厲,黎錦安聽的心裡生生的疼,她什麼時候紅顏禍水了。
她分明是他最愛的女人。
黎錦安看着溫之錦凌厲的模樣,忽然一屈膝跪在地上,傾盆的大雨將他身上的衣服洗刷的沒有了棱角,他跪在地上,態度很堅決。
溫之錦微微一愣,陰冷的表情多了幾分岑冷無情的笑。
“我會讓她忘了你的,你不必仗着她愛你。”丟下這麼一句話,溫之錦折身回去。
渾身再也沒有任何的溫婉和善良,是的,溫之榆可以忘了一切,忘了有關黎錦安這一切的痛苦。
一切都能夠重頭來過。
黎錦安跪在原地,聽了溫之錦的話,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那是由內心發出來的最鑽心蝕骨的疼痛。
溫家的門重新關上,他伏在大雨裡失聲痛哭,他最終鍾愛的人到頭來都是被自己害死的。
不能說溫之錦殘忍,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他先忘了溫之榆的。
他給她的痛苦,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償還。
“小錦,你走慢點,淋到雨了。”楚寒疾步的追着她的腳步,他真的很想讓她停下來,停下來永無止境的復仇。
溫之錦的面色微冷,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淋了雨,只是着急的朝溫之榆的院子走過去。
專家醫生都忙成了一團連醫院的設備都送了過來。
“怎麼樣?”她抓住醫生的手問。
“溫小姐的求生意識薄弱,不能總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到最後身心折磨終究還是會讓她失去性命的。”醫生的話語重心長。
溫之錦透過門口望進去,眼睛酸脹難受,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難道就能讓她回到從前?讓她活蹦亂跳?
“她沒事了嗎?”
“沒事了,只是二小姐的營養還是要跟上,心理素質很重要。”醫生的胡雖然沒有挑明,其實也說明白了,心病需要心藥醫。
“那修復手術什麼時候能做?”溫之錦皺了皺眉,她的臉毀成那個樣子,要怎麼樣才能恢復。
“二小姐現在的心理狀態,是不能進行修復狀態,她本身的意志就很抗拒。”
溫之錦雙肩頹然垂了下去,她堅信她能夠挺過這個難關,只要忘了黎錦安那個男人,她就能重生。
可是要如何能忘記,催眠麼?那種有風險的事情她怎麼敢輕易的用到溫之榆的身上來。
“你們走吧。”溫之榆丟下一句話然後走進房間,裡面的醫生盡數退了出去。
溫之錦的目光落在牀上一邊臉蒼白,一邊臉猙獰的溫之榆身上,緊緊的皺着眉頭。
楚寒立在門外看着他深愛的女人,心疼如斯,要如何才能她臉上再有笑容。
如何才能讓她舒展眉頭。
黎錦安在溫家跪了一夜,溫之錦從溫家出來的時候看到黎錦安渾身溼透的跪着,沒有動容,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黎錦安,我真後悔當初容忍算計她。”她仰天看着雲間的太陽,眼淚順着臉頰落下來。
這麼多年了,她真的把她當成親姐妹來看待,她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所以彼此在一起能互相安慰,互相取暖,因爲她們同病相憐。
可是她這個姐姐最終還是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黎錦安微微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我要見她。”
聲音低沉沙啞,仍然執拗,他要見她,要跟她解釋。
“不可理喻!”溫之錦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輾轉上了車,留下黎錦安還跪在原地。
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
“通知的黎家的人,把這個人從這裡接走,以後我不想見到他。”溫之錦往後一靠,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前面的司機應了一聲,這溫家二小姐出事,溫大小姐的脾氣可以說是一夜之間變得不敢讓人招惹。
本來溫溫笑笑的一個人,現在臉上整天都不見笑容。
看的叫人心裡發毛。
k城關於溫家和黎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說黎錦安爲摯愛的女子在溫家門外跪了一夜。
而她摯愛的女子爲他一病不起,兩人的愛情在人們口口相傳的過程中忽然就變得可歌可泣。
黎家的人過來的時候,黎錦安還跪着,太陽已經剝開烏雲照在他身上,夏天的太陽烈,照的他渾身水汽叢生,升起淺薄的白霧。
將他高大的身軀都包裹住。
尼鬆看着老闆如此狼狽,心頭着實狠狠的疼了一下,溫家的人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縱然是不對,讓他這麼跪了一夜可這麼是好,黎老爺子又要心疼了。
“老闆,我們回去吧。”尼鬆想要去把他扶起來,黎錦安擡起頭目光正對大門的位置,他已經連尊嚴都不要了,但還是見不到她一面。
昨晚醫生們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就懸着,她究竟怎麼樣了?
黎錦安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一步,尼鬆伸手將他扶住被他一把甩開。
眸光沉得嚇人。
溫家自然不會把溫之榆怎麼樣,他就是想看看她,那日在黎信她的樣子。
真的想起來,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殺了,他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去打探一下她的情況。”他望着溫家偌大的宅院,心頭莫名的一疼,他一定要知道她的情況。
“是。”尼鬆微微頷首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他忽然從公司裡出去,原來不是回家,是將這一切都想起來了啊,那是不是他們就能終成眷屬了呢?
這兩人,還真是苦命。
黎錦安一身溼氣的直接去了黎信,不少員工都驚的退避三舍,今天早上老闆的臉色不是往常那麼好,經驗告訴他們珍愛生命遠離他。
雖然沒有確切的新聞,但是誰都在傳他昨天晚上在溫家門外跪了一個晚上,爲了見溫之榆一面
也聽聞溫之錦昨晚病重溫家大小姐將整個k城的名醫專家都找去了溫家。
這兩個人,本來是人人眼中的天生一對,可是不知道這麼就非要經歷這麼讓人心痛的感情之路。
陸世妍一早就在辦公室裡等待,黎錦安推門而今,英俊沉穩的模樣入眼變得狼狽。
陸世妍心頭一驚,看到這個樣子的黎錦安,說不出話來,難道k城的傳言是真的嗎?
他是不是什麼都想起來了。
黎錦安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露出岑冷的笑:“怎麼了?見到我又不說話。”
陸世妍渾身一個哆嗦,黎錦安現在的眼神有多可怕,根本沒法形容。
溫之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她直接造成的,現在溫之榆一病不起,他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怪在她的身上。
“錦安,你想起來了嗎?”陸世妍下意識的就要退出這個辦公室,恢復記憶的黎錦安在知道一切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其實根本不用想都知道。
黎錦安靠着桌案低聲的笑了出來:“你怕什麼,我會吃了你嗎?”他的聲音泛着冷意。
心裡確實這麼都壓制不住的疼痛。
“錦安……”只是叫了一聲,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出去!”黎錦安突然冷喝一聲,冷冽的聲線了透着不耐。
俊冷的面容此刻沒有表情,他該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一直以爲溫之榆切除了陸世妍的子宮他來幫她補償。
可是這個蛇蠍的女人做了什麼,對自己的蛇蠍心腸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她以爲她做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嗎?
陸世妍嚇得一抖,雖然心有不甘,然而自己根本不敢多說話,昨天晚上聽說溫之榆病的死去活來的,他心裡想必是不好受的。
她哪裡還有膽子爲自己辯解一句。
黎錦安打算怎麼處置她,是想殺了她還是用別的什麼方式。
尼鬆被黎錦安叫進去,尼鬆立在那裡聽他吩咐。
“把陸家的宅子收了,賤賣,放出話去,誰敢接濟陸世妍,我讓他在k城活不下去。”黎錦安眼中無光,眸色漆黑。
尼鬆都不敢去看,他現在爲了溫之榆開始變得冷酷嗜血,溫之榆若是一天不見他,或者不好轉,不知道多少人會在他手裡遭殃。
---題外話---互相折磨吧,極限過後,纔是無堅不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