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6他愛的是她身上楚小曼的影子
楚寒一顆心懸了起來,生病了才從樓梯上摔下來,他晚上不該走的。
應該看着她纔對,應該陪着她纔對。
手術沒有多久,醫生出來時,楚寒幾乎是第一時間過去。
“她怎麼樣?”
“額頭摔傷了,縫了幾針,有輕微的腦震盪,而且發燒了,她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所以還是不要打擾了,等到燒退了再說吧。”醫生看着楚寒一臉擔心,忍不住嘆了嘆氣蠹。
女人身上的那些痕跡分明是男人留下來的,到底因爲什麼非要這麼狠。
她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從一生的口裡說出來的時候又覺得不是那麼輕鬆髹。
溫之錦在傍晚的時候醒了過來,燒也退了,但是這麼一摔,這麼一病,昨天晚上被那個瘋子一折騰,現在看起來很憔悴。
楚寒來的時候,溫之錦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葉楣拿着文件夾一面看着一面彙報今天的工作。
靠在牀頭喝着熱水像是在認真的聽葉楣彙報工作,完全的忽視了楚寒。
楚寒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的盯着她淡淡然的臉,他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生氣是應該的。
“葉楣,說完了就走吧。”楚寒在葉楣翻完了文件夾之後冷冷的發聲。
溫之錦此時纔將目光投向他:“我的人是你可以隨便驅趕的?”
葉楣不卑不亢的立在原地合上文件夾對溫之錦淡淡的笑了笑。
“溫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她果真是沒有聽楚寒半個字,就像是溫之錦自己說的,她是溫之錦的人,跟楚寒無關。
跟他們之間的恩怨是非更沒有關係,她只是站在工作的立場上。
“沒有,你處理的很好,我不在的這幾天也這麼做,之榆剛剛新婚,就不要跟她說我的事。”溫之錦說到最後不會忘記提醒一句。
“好,我記下了。”葉楣微微欠了欠身,轉身出去,動作行雲流水。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楚寒一眼,她跟溫之錦一樣的傲嬌冷漠疏遠。
不會把人放在眼裡,果真是她手下的首席秘書纔有的德行。
楚寒看的莫名的火大。
“怎麼?是不是還想一氣之下把葉楣也給強了。”溫之錦滿含諷刺的話丟出來,楚寒臉色正了正沒有變化。
“昨天晚上很抱歉。”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還要這滿世界的警察做什麼?”溫之錦冷淡的掃過他的臉,很是嘲諷。
他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很可笑,一種說不出來的可笑,給了她一耳光,結果說他不是故意的,這種行爲模式讓人無比的厭惡。
一杯水喝完之後,將水杯放在一邊,目光緩緩的轉移到窗外。
“我想過了,不離婚也不是不可以,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不要再給我找事,你給我找事,我就給楚小曼找事。”她溫淡的幾句話將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婚姻可以存在,但名存實亡,楚寒眸色微微一沉。
“小曼已經過去了,我跟你是夫妻,你不該這樣。”
溫之錦冷笑:“過去了還要糾纏?天天上頭條,生怕我會看不到是不是?”
她不如溫之榆的咄咄逼人,但是現在在這個樣子勝過了溫之榆任何不饒人的時候。
冷淡的態度,不鹹不淡的語氣,對着他就像是對着一個陌生人。
楚寒被她堵的無話可說,那幾天楚小曼總是找他,他無法抗拒,幾乎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去了。
誰知道那些無良的記者會當成頭條整天大肆宣揚。
“我都這麼大度了,你還不夠,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溫之錦看他一眼面無表情。
楚寒的心被她這個冰冷的眼神刺的眼睛發疼。
他們之間隔着的似乎很多,是門第,也是身份。
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身邊應該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不是像溫之錦這樣咄咄逼人心有城府的女人。
似乎是跟一開始想的行徑不同,所以他便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淡了。
然而昨晚傷害她之後,早上聽到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如同被人突然掏空,一瞬間什麼都沒有。
那種恐慌感似乎要將他吞沒一般,與當年她忽然之間人間蒸發時一模一樣。
“小錦,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楚寒自然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可原諒的。
何況還是溫之錦,不是隨便招惹一下就能全身而退的。
而他一點都不想全身而退,楚小曼的感情縱然是糾結,但現在跟溫之錦結婚卻是不能取代的事實。
而他一點都不希望溫之錦的位置被楚小曼坐着。
溫之錦眸色很淡,將目光轉向窗外。
天快黑了,她忽然覺得空前的疲勞,今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真想就不要醒來了。
溫之榆的事情圓滿之後她本該覺得輕鬆了,但是這個像枷鎖一樣的婚姻又讓她覺得沉重的連眼皮都不像擡起來。
楚寒不愛她,他苦尋她這麼多年,無非是深愛着她身上某些楚小曼的影子,從來不是她。
不管是許錦還是溫之錦,他都不曾愛過。
當她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多餘,原來她萬人之上的尊貴不及楚小曼的一根頭髮。
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了。
“你沒有錯,你只是履行了丈夫的職責,而我也只是履行了妻子的職責,你我之間沒有對和錯。”溫之錦微微蹙眉之後有些舒展不開。
眼睛好酸,忽然很想哭,然而又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失態的哭出來,她想盡可能的驕傲一點,再驕傲一點。
楚寒聽着她平靜的語氣,一時半會他竟然找不到的半點可以針對的話來說。
“小錦……對不起。”他的道歉真心誠意。
溫之錦閉着眼搖頭:“你走吧,我覺得很累,想休息。”
她是不想看見他,一點都不像。
楚寒終於耐不住了,從沙發上起來過去扶着想躺下去睡覺的女人,溫之錦頓了頓想推開他,但最終沒有。
楚寒看着牀上的人側着身子蜷縮着躺着,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她相擁而眠了。
從出現回來開始,他們本來熱切的夫妻關係像是一夜之間冷淡了很多。
她之前還一直鬧離婚,現在倒是不鬧了,可比關係一下子比從前更遠,遠的他都快要抓不住她了。
修長的手輕柔的撫過她的長髮:“小錦,我跟小曼之間的事從來不希望你摻和進來,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只想珍惜眼前的。”
他知道她查清楚了一切,他曾很病態的愛過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那種過於刻骨的愛估計是嚇到了她。
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情況。
溫之錦聞若未聞,她沒有喜歡過除開他以外的人,一輩子便一輩子吧。
她的確是沉沉的睡去了,但是楚寒什麼時候走的,她不太清楚。
等自己再醒來的時候實在凌晨,本來有些疼痛的身下不知道爲什麼一覺醒來就不是那麼疼了。
反之有些舒服的感覺,獨自趴在枕頭上睜着眼睛發呆,滿世界的人都幸福了。
好像上帝就把她給忘了,她總是鬧離婚,這婚卻離不了。
不知道楚寒說的是真是假,楚小曼的存在在她心裡始終是個隔閡。
她以前根本不會想到楚寒會有這麼一面,那種變、態的愛情在她看來有些噁心了。
等在醫院裡消耗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之後,溫之錦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偏偏這麼不巧對待醫院門口看到許薇,許久沒有見到過許家人的溫之錦見到許薇只剩了厭惡。
“真巧。”許薇見到她愣了愣,顯然是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溫之錦表情冷了下來:“不巧。”
“小錦怎麼住院了?因爲緋聞的事嗎?”許薇的面色同樣不善。
幾度被她打壓狠踩,她心裡怎麼甘心的了。
溫之錦聽聞之後嗤笑一聲,挑了挑眉毛朝她走過去,立在她面前與她四目相對。
“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我老公勇猛無敵,我下不了牀來醫院瞧瞧不算是有什麼問題吧。”她專挑帶刺的話說給她聽。
許薇一張臉白的有些慘淡了,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怎麼會聽不懂溫之錦弦外之音。
“他愛不愛我又如何,我們在一起誰說是因爲愛的,正常男女各取所需。”溫之錦看到車子過來後丟下這麼一句然後從她身邊走過上車。
許薇看着她上車,她本來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卻在轉眼間成爲人人羨豔的名門千金,是華耀國際萬人之上的頂尖人物。
當初是小瞧了她,纔會有今天這個局面,早知道讓她也跟她媽一樣死在車禍中好了。
許家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更不可能這麼囂張。
她輕蔑一切,包括楚寒,有多少人想從她臉上看到半分的難過都好像是不可能的。
似乎曾經喜歡楚寒就只是曾經,而現在一點都沒有。
“溫總,現在回公司嗎?”葉楣坐在一旁看着她臉色不善的樣子,問的有點小心翼翼。
溫之錦合了閤眼眸:“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用了。”
她想回家去,溫之榆被黎錦安帶去度蜜月,短時間裡肯定是不會回來的,現在她能夠好好的靜一靜。
葉楣剛剛纔點頭電話就來了。
“是楚先生。”葉楣將手機遞給她。
溫之錦伸手接過放在耳邊眉間一抹疏淡:“有事?”
“出院怎麼不通知我,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嗎?”
“我說可以出院那就可以出院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溫之錦眼中盡顯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