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這纔算是徹底從南宮家出來,江淮翻身上馬,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江淮打馬在前,前面是金童玉女若干儀仗,後面是五頂轎子,兩頂紫色八擡大轎,分別是江雲飛和江灼華兩個人,還有兩頂青色八擡大轎,分別是南宮映月和南宮賢坐着,乃是孃家人,中間是南宮燕坐的十六擡花轎,一路上招搖過市,好不威風!
不多時,在隊伍前方有一衆人擋在前方,不讓過路,這是“搶婚”的,因爲新娘子出了孃家門就不是孃家人了,但是還沒有正式過門,也不算是夫家的人,若是被人家搶回去,也是可以繼續做閨女又或者是做媳婦,但是演化到今天,卻不是真的搶婚,慢慢的演化爲一種習俗,不過是爲了彰顯新娘子的好處而已!
這搶婚的也不過是過路的好事者,又或者是夫家安排的,討個吉利好看而已。
“諸位好漢!爲何擋了我的車架?你卻不知道天大地大新郎最大?也敢來當我的車架?”江淮打馬向前,喝道。
“喲!原是新郎官兒,今兒咱們爺們兒聽說你這新郎官兒要娶妻了,特來看看這新娘子生的如何,若是生的可人,那咱們爺們兒今兒就把她搶回去做媳婦兒!”領頭的一個大漢道,似乎是真的要搶婚一般。
一衆看熱鬧的無不鬨笑當場,他們自然是知道這是演出來的,畢竟江家橫霸大夏國着許多年,哪裡還敢有人真的搶婚!不過是圖個熱鬧而已。
正說着,那幾個大漢就往後面走去,作勢要掀開新娘子的轎簾,看一看新娘子生的如何,是不是傳說中的嬌俏可人!
江淮自然是不會願意,無論真假,新娘子蓋上蓋頭以後,第一個看到面容的必須得是自己才行,要不然可是不吉利!當即江淮打馬前行,來到衆人身邊,手中兀自拿着一根馬鞭,伸手甩了一個響鞭,道:“諸位好漢,新娘子卻是看不得的,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些好東西,不知道......”
說到這裡,卻是被那幾個大漢給打斷了,道:“若是我們硬要看呢!”
江淮聞言心裡一凜,還沒等作何反應,說些什麼話,只看到那幾個大漢當即一個翻身,手中就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徑直就朝江淮打了過來,作勢就要打死江淮,一衆人還以爲是在演戲,還在兀自叫好!
但是江淮此刻心裡緊張到了極點,這一幕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心裡知道是出了事兒,這些人來者不善,搶親倒是不大可能,很有可能就是來搗亂,甚至是......
江淮也不是省油的燈,嘩啦一聲,數十上百張符籙撒的滿天都是,江淮還特意用紅色的紙畫的符籙,就是爲了怕出現誤會,但是江淮幾乎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誤會!因爲那擇人而噬的殺氣絲毫不加掩蓋,這幫人就是爲了殺自己來的!
江淮信手催發符籙,身前水幕、石牆層層疊疊,一時之間江淮卻是沒有四號的慌亂,而且江淮身上有逆鱗所制的軟甲護體,雖然有一些刀氣法術撕裂了江淮的符籙防禦,但是落在江淮身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但是從外面看來江淮被無數法術劍氣包圍起來,雖說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而且江淮修爲低,所以外界看來江淮這一下即使沒有死,那也決計好受不了!
畢竟這軟甲防禦力太強,金丹期以下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江淮,這些人爲了掩飾,所以都是些金丹期、築基期的修士,畢竟江家安排的也都是些金丹期的修士,若是出現修爲太高的,一瞬間就會被引起懷疑,哪裡還會來到江淮面前!這一下此刻們算是佔盡了優勢,算準了迎親隊伍的破綻,這才動手,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謀劃!
嘩啦一聲,江雲飛南宮賢二人都從轎子裡飛了出來,他們警覺性要比江淮強多了,所以幾乎是一動手,二人就飛了出來,一看到江淮被無數法術包圍在中間,江雲飛一下子就紅了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渾身真氣暴走蒼啷一聲掌·心·雷就飛了出去,打在衆人身上,但是一來敵人非常多二來他們又有防備,所以一時之間卻是沒有建功!
這邊廂江雲飛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幾個刺客身上,雙方一時打紅了眼,但是自打一旁飛出來幾個黑衣修士,也不知道是什麼修爲,不過看起來卻是比起那幾個大漢修爲要高多了,因爲外圍的護衛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殺了個乾乾淨淨,直接閃身來到南宮燕的轎子旁,聯手劍氣縱橫,當即就把轎子批劈的四分五裂,卻是不知道南宮燕如何了!
這時候一衆護衛和暗中警衛的人才算是徹底緩過神來,但是這一下兔起鶻落,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也就是這一瞬間,新郎被一種此刻殺得生死不知,新娘卻是被一衆高手偷襲,現如今也是凶多吉少!
柳胖子柳遠丘還有高龍二人受過幾乎的恩惠,在江淮身邊做親衛,這時候也在迎親隊伍中,而且就在江淮身後,這下看到江淮遇險,登時就紅了眼,撲殺上去,隨即後面的護衛也反映過來,跟隨二人衝上去,跟那十幾個金丹修士戰在一起,但是柳遠丘畢竟是築基期修士,不過是淡淡幾手,就被人一腳踹飛,化作一個肉球飛了出去,要不是場面混亂,沒人顧得了下殺手,恐怕柳胖子早就死了!
高龍身爲金丹期的修士倒是還算是安全,一衆護衛親兵跟刺客混戰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而在一旁原本看熱鬧的看客,算是知道真的出事了,不由得心中駭然失色,是什麼不知死的鬼!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當真是不怕死到極點了!不過衆人只是一個思量就知道,這事兒的幕後主使昭然若揭!
江雲飛一個閃身跳躍來到了江淮身邊,急躁一看,才發現江淮只不過是被震暈了過去,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真是不知道江淮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就在江雲飛心中興奮高興,南宮賢兀自悲痛的時候,自打南宮燕的轎子廢墟中轟然飛出一道人影,穿着一身鳳冠霞帔、大紅吉服,用蓋頭系在臉上,看不清面容,就像是蒙了一層面紗,卻不是新娘子南宮燕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