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爆炸的餘威散去,漸漸地露出三個身影來,早已在外等的焦急的孫茹芸等人,立馬衝上前去接住下落的三個身體,孫茹芸接住江雷滿是傷痕的身體,哭道:“王爺,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唬臣妾啊!”
江雷這才悠悠轉醒,抓住孫茹芸的手說:“本王沒事,害的王妃掛心了”,隨即又低聲道:“快別哭了,這麼多人看着,豈不失了王妃的威嚴?”孫茹芸看到江雷確實沒事,還會開玩笑了,這才放下心來。江雷轉過頭,又問道:“二位長老如何?沒有大礙吧?”
“我二人並無大礙,勞家主費心了,”其中一位長老道。
江雷答應了一聲,隨即看向自己手中已經碎裂的葫蘆形法寶,默默道:“這仿製的’種雷葫蘆‘就有如此威力,不僅能保護我等三人在’吞月大陣‘和六個同級修士的自爆中不受重傷,還有餘力重傷一位高手,使他不得不元神逃遁,那江家至寶,真正的’種雷葫蘆‘以及傳說中的仙界至寶,種雷葫蘆的原型,’玄天種雷葫蘆‘到底該有何等的威力?”
衆人收拾了一兒,隨即不敢再耽擱,便立即上路了,直接南下奔江州——江家的大本營而去,這一路之上倒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一路到了江家,衆人一直懸着的心纔算是落了地。
這江州,乃是大夏國建國伊始就封給江家先祖的土地,同其他三大世家一樣,江州完全歸江家控制,而且此地還有一道上古萬妖山脈的遺脈,雖然地方並不大,但足以橫貫江州,這也造成此地民風剽悍,所以江家的私軍是四大世家中數量最多、質量最好的。所以,江家也是四大世家一直以來最堅實的後盾,從未被擊穿過,而這次,這塊盾牌,將經歷自他產生以來最大的考驗!江州的軍民還在井然有序的修行、生活,渾然沒有感覺到一場巨大的禍及天下的潑天大禍正在醞釀、發酵,隨時要震驚天下、荼毒天下!
江雷進到江家在江州的鎮南王府後,就開始急着給四大世家傳音,不料四大世家在撤退的過程中都遭到了伏擊,死了不少精銳,好在都有驚無險,算是比較安穩的各自回了封地,接下來就是準備舉事,兵馬,糧草,這些素日裡沒有那麼緊迫的事兒,自從幾年之前變成首要任務後,再次得到了加強,各方軍隊開始頻繁的調動、佈防。
各大世家的情報網也開始大面積的撒下去,各州的策反、勸降事宜也接踵而至,戰爭的硝煙開始瀰漫在大夏帝國的上空,不僅揮之不去,而且越來越濃。
而此刻,京城中又發生了一件決定天下命運的事。
紫禁城、太極殿
皇帝惱怒於世家竟敢刺殺太子,所以決定在太極殿議事,宣佈撤藩,並同時調動軍隊進攻世家駐地,不過此時軒轅羽已經到了憤怒的頂點,不僅三大世家出逃京師,連前些日子倒戈歸順皇室的於家竟然也出逃了!局勢越來越複雜多變,軒轅羽心中也愈加憤怒不安。
“諸位臣工,就撤藩事宜,諸位各抒己見吧!”軒轅羽看着面前的諸位國之棟樑,不由得按下怒氣。
“臣,東方明,有本啓奏!”內閣首輔,東方明首先出列,這既是規矩,也是給之後的朝臣定一個基調,以免出了亂子,可惜今日的亂子是必出無疑了!
“講!”
“臣以爲,撤藩之事,當慎之又慎,如若處置不慎,遺禍千年尚在其次,國運衰微、天下黎民生靈塗炭,若是領國趁機來襲,一個不好,可是會斷送祖宗江山的啊!皇上!所以,臣斷不敢附議撤藩之事,況且,此次皇上撤藩的由頭乃是太子納妃之事,因私情而妨大典,出師無名,如何令天下人心服?
而且,撤藩一事乃是臨時起意,糧草兵馬備制不及,四大世家在朝廷經營多年,朝廷在時間面前幾乎沒有秘密可言,反觀世家,自己隱藏在深處,保護得如鐵桶一般,帝國的情報組織根本無法打入世家內部。
雖說朝廷舉全國之力必然遠勝於四大世家,但戰局多變,天下局勢波譎雲詭,難以預料,臣斗膽請皇上收回成命,即使要撤藩,也要等到朝廷準備充足的時候,再行撤藩。”東方明作爲帝國首輔,按理說應該是最爲支持皇帝的,可他竟然說出如此一番話來,實在是讓在列的朝臣一片譁然。
軒轅羽坐在龍椅上沉默不語,可任誰看都知道此時軒轅羽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但還未等他爆發,已經有精明的大臣跳出來了。
“臣孫尚不敢苟同首輔大人的高論,臣以爲,趁世家立足未穩,朝廷應當立即出軍,打世家一個措手不及,雖說世家平日裡也有不少私軍,但要說與朝廷的大軍來比,還是要差上許多的,若是給世家足夠的時間,反而不美,他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招募兵士,到那時可就棘手的多了。”內閣次輔,孫尚似乎與東方明不是一個路子的,首先跳出來反對。
軒轅羽聽到這兒怒氣纔有緩和了一點兒,道:“兵部,撤藩一事主在用兵,你們兵部是個什麼意思?”
兵部尚書雖然早就對撤藩一事洞若觀火,兵部也已經對撤藩之事內部議論了無數次,基本上作戰的計劃都拿出來了,可如今首輔東方明橫空出世,竟然反對撤藩,這可把他急的夠嗆,略微一沉吟,道:“兵部乃是天下兵士統領之所,理應對用兵之事謀劃周祥,但撤藩一事茲事體大,臣不敢妄加理論,但若皇上決定撤藩,兵部各司所轄制之官員、兵士,必謹遵皇上號令,無往而不前!”
“哼!你倒是滑頭得很呢!但若是朕一定要你兵部拿出個章程來,你給朕說說,當是撤藩還是不撤藩啊!”軒轅羽似乎沒有了剛纔的怒氣衝衝,但言語間卻是已經殺機畢露,衆人也是知道他的的決心了,無不相顧而失色。
兵部尚書駭然之際,還未來得及回話,只聽到斜地裡冒出一句話來,衆朝臣聞言無不憤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