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卻是把江淮嚇了一大跳,他手中基本上沒幾個人,被人家先鋒追上豈不是必死無疑?
正當江淮焦急的檔口,只見到數人破空而來,竟然是金丹修士,這就不是江淮能夠應付得了的了!
“供奉!”江淮也不多言,只是微微開口,似乎是在下命令一般。
隨即只見到兩道虹光迸射而出,幾道劍氣發出,隨即就攔住了飛馳而來的幾個金丹修士,看到如此的境地,江淮吊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江淮隨身跟隨的兩個供奉那都是元神期的修士,雖然說在修道界也不是什麼高級修士,但是在戰場上總是高手,可以保衛江淮。
誰曾料,雖然江淮軍中有供奉,可是劉永昌似乎是已經早就料到了一般,竟然也是從後面飛馳過來,身邊還有一個鬚髮飄飄的老者,看到攔路的劍氣,呼嘯一聲,右手一拍天靈蓋,隨即從頭頂遁出一道綠光,隨即化作一顆數十丈的大柳樹,攔在兩位供奉身旁。
兩位供奉臉色隨即一變,雖然說大家都是元神期的修士,可是卻不一定每一個元神期的修士都可以練就自己的元神,他們兩個到如今也沒能淬鍊出自己的元神,本以爲此番保護江淮周全事了,就可以在江家那裡得到一些賞賜的寶物,淬鍊元嬰,打造元神,卻不料此番一出手就遇到了擁有元神的修士,這一下卻是大出意料之外!
這兩個供奉一個手持長劍,一個手持拂塵,對視一眼,隨即各自舞動手中武器跟敵人動起手來。
黑衣供奉手中劍氣奔涌,似乎是無窮無盡,不知道斬斷了多少柳樹枝,但是徒奈何那柳樹好似是生根發芽一般,軀幹動也不動,只是樹枝漂盪,雖然一時間被斬斷不少樹枝,但是卻使得劍氣不能增進分毫,不多時就被消耗殆盡,黑衣供奉一時不察,竟然被柳樹枝偷襲,一柳條抽在身上,道袍隨即裂開,一道紅痕觸目驚心,似乎差一點就皮開肉綻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要不是黑衣供奉仰仗着真氣渾厚,這一下皮開肉綻也是輕的,好在柳樹元神攻擊分散,這一下卻也是不礙得什麼。
另一個白衣供奉此時此刻也是十分不好過,雖然說不至於一個照面就受傷,但是此時也是頗爲狼狽,全然沒有元神期修士的樣子!
白衣供奉手中拂塵左支右擋,跟大柳樹斗的不亦樂乎,但是柳枝來無影去無蹤,數量極多,一時間抵擋的也是十分吃力。
一時間那柳樹元神修士竟然同境界以一敵二穩佔上風,着實是令人驚訝,江淮本以爲場面能夠控制下來,卻不料敵人軍中竟然有這等修士,着實是大出所料。
那柳枝把修士肉體保護在其中,二人衝殺了好幾次,都未能建功,一時間場面頗爲膠着。
那白衣供奉知道是久戰不利,於是袖袍一甩,捏幾個手印,嘴裡唸到:“白虎臨世,庚金化雷!”
說完大喝一聲:“呔!”
只見到西方天際邊金光閃爍,好似是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太陽,隨即金光激射而來,緊接着化作一隻庚金白虎,渾身庚金神雷環繞,只是一個照面,就打斷了不知道多少柳樹枝幹!
剎那間那巨大的柳樹就被擊飛出去,橫道在前方,就像是沒神雷劈死了一般,枝葉震顫不已。
一時間劍氣混雜着神雷,倒是反過來站了上風。
只聽到那修士悶聲道:“竟然能夠召喚來西方庚金白虎神獸虛影,好手段!”
聞聽此人說話,雖然是悶聲悶氣,但是顯然是因爲被保護在柳樹枝內的緣故,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全然不像是受過創傷,看起來雖然白虎威勢十足,但是卻沒有給敵人造成重創!
還未等供奉們回話,只見到那巨大的柳樹似乎是猛然間又長大了一般,轟然落地,根系紮根大地,剎那間不知道多少柳枝恢復過來,甚至是威勢更盛,一時間二位供奉面面相覷,卻是沒有料到還有這等招數。
金克木,土生木,藉助大地的威力,竟然再度催生了更多的玄妙,一時間場面再度翻轉過來。
“先天乙木神龍!”看着面前柳枝互相纏繞,黑衣供奉隱約間感覺不對,等他想到什麼的時候,那柳樹早已經化作一頭數十丈的青龍,橫貫左右,一時間倒是跟白虎虛影鬥了個不亦樂乎!
但是奈何這白虎虛影不過是被法術召喚來的,存在一會兒已然是不易,畢竟白虎神獸乃是仙界之靈,用道法召喚道一個虛影已經是極爲玄妙的道法了,若是白虎真身降臨自然是沒有這麼多事兒,奈何......
本來青龍、白虎都是仙界之靈,但是青龍身上乙木真氣源源不斷,又有大地的力量作爲緩衝和補助,一時間白虎就顯得後勁不足,青龍看盡了破綻,轉瞬之間就在白虎頭上拍了十幾爪,本就是虛影的白虎一時間變得透明起來,似乎是隨時就要消失。
白衣供奉眉頭一皺,心中頗爲驚訝,這一招“土生木,木化神龍”,當真是奇思妙想,若是控制得當豈不是真氣永不枯竭,與人對戰豈不是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這也不過是跟同級別的修士對戰而已,若是碰到大修士,管你什麼奇思妙想,一掌過來,任你真氣源源不斷也要落得個灰飛煙滅,這就是一力降十會了!
不過白衣供奉自然是沒有這等本事,是以一時間倒是稍有慌亂,他本來也沒有指望着白虎虛影可以大殺四方,但是也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的不堪一擊,竟然未曾建功就要消失了!
白衣供奉眉頭緊皺,咬了咬牙,手中手印一變再變,隨即大喝一聲:“爆!”
剎那間白虎虛影應聲自爆,就像是神雷落地一般,委實驚人,那乙木青龍一時間措手不及,瞬間就被掀飛出去,隨即散落開來,重新化作一條條柳枝,再去看時起碼有三分之一的柳枝被炸斷了,甚至是柳樹主幹也被炸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