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淮還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這等心機深沉、計算深刻的人物,縱然是美女,自己還是不要惹最爲好,要不人被人連皮加骨頭吞了都不知道,好在自己不過是短暫接觸,以後也不用再見了,就當是愉悅一下心情了,江淮這麼一想,自己的而心情就自然多了,被束縛引誘的感覺也漸漸散去。
那女子微微皺了皺眉,心道難道自己的迷情大法減弱了不成?江淮一看不由得藉着喝茶的動作低下了頭,那皺眉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猶如西施捧心美妙不可方物,實在不是凡人能夠享受的天香國色啊,江淮到這裡纔算是徹底相信了紅顏禍水,要說是南宮燕是被借用的理由,那這個美得不像是人的女子就實實在在的能夠引發禍端的人,因爲這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像這種幹情報的,哪一個都是禍端的一頭,更不用說是這般美女子了。
江淮把茶杯放下,掩飾自己內心的那一絲慌亂,道:“姑娘果然是美豔不可方物,那裡是蒲柳之姿,實在是太過自謙了,想姑娘這般的絕世美女若都是蒲柳之姿,那天底下還有美女嗎?就算有,恐慌怕也得是到仙界去尋吧?”
“公子切莫在取笑妾身了,妾身的姿色也不過如此而已,哪裡有公子說的那般美麗?”她微微一笑,坐在了江淮旁邊,衣裙翻飛之間漂盪出幾許春色,香氣繚繞、動人心神,江淮本已經平靜下去的心神再次不有的躁動起來,只好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語,才道:“姑娘姿色之美自是不消多說,只是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妾身叫做迷情,人稱翠雲姑娘就是了,乃是這翠雲軒的主事人。”迷情朱脣微啓,卻是說出了讓江淮大驚失色的一句話,這人竟然不是單獨一個翠雲軒地方的小主事,應該是整個翠雲軒的主人,那麼說起來,這個人的地位也不過是微微比自己低一點而已。
只是江淮卻是微微詫異,不知道這女子爲什麼親自來會見自己,既沒有必要、也無有理由啊?自己這兒有沒有可以她可以覬覦的東西,那麼,到底是爲什麼呢?
“原來是翠雲軒的主人,在下實在是失禮了,還望迷情姑娘海涵。”江淮一拱手,對迷情道,只是言語之間神情頗有一絲不自然,卻是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
“呵呵,公子有沒有失禮之處,再者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裡能說是失禮了呢?”迷情展顏一笑,微微擺手,絕美的容顏在這一刻展露無疑,江淮似乎能看到迷情身週一道道的霞光,映照在江淮的臉上,照拂着江淮的臉龐,像一股春風,直接吹到江淮的心坎裡,暖洋洋的,撫摸着江淮的少年之心。
那一顰一笑無不勾勒出不屬於人間的色彩,不過是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江淮似乎是完全被迷情給征服了一樣,飄飄然不知何所依,接下來的時間江淮幾乎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只知道自己和迷情交談甚歡,二人一問一答,聊得不亦樂乎,江淮臉上的笑容似乎都沒有消失過,一直掛在那張臉上,好似是個笑面佛,沒有了其他的表情。
“傳聞之中,公子前些年受的傷已經痊癒了,當真是可喜可賀,以妾身看來,公子如今的修爲怕是已經不低了,寥寥數年,能到達近日的成就,公子真可謂是人才也,若非早年間的不幸,公子如今怕是早已是青年一輩的箇中翹楚了!哪裡是那些整日裡聲色犬馬、無所事事的富家公子能夠比的上的!“
迷情伸手給江淮斟茶,左手撩起三尺青絲,微微一笑,如此說道。
江淮聞言也是微微自得,自己這些年的修煉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了,要不然只是幾年的時間,自己就從一個廢物一般的人物修煉到煉氣期巔峰的戰鬥力,前些日子又有一些明悟,只要養好傷,江淮自信能夠在進一步,達到築基期的修爲,不消十年,自己應該就能接達到金丹期的修爲。
到時候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也不會再跟這些年似的,動不動就被打敗了,沒人保護的時候就跟螞蟻一般被人捏來捏去,這種感覺,說實話,令江淮自己十分不爽,要不是江淮自己有自知之明,早就想辦法發泄一下了,不過江淮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化悲憤爲動力。
修爲高了什麼都好說,修爲沒有,就算是自己乃是親王世子,那也是廢物一個,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就算是青雲路上的沿街乞丐、叫賣小販,恐怕也瞧不起自己!
這下被提起自己的光榮事蹟,也算是爲自己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奶奶個腿的,這些日子盡被別人欺負了,就差點自我否定了,原來自己還是個人才,就說嗎,人不能妄自菲薄,唉!說到人才,不知道自己的結拜義兄劍靈子如今身在何方,當日劍靈子重傷之下還爲自己擋下了一個金丹修士,如此情誼,實在是令江淮十分感動,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這一下江淮便有些蕭索,心情也微微的沉重,不再跟之前一樣的輕鬆,江淮低下了頭,看着茶杯稍微有些出神,迷情看到這顆場面,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嘴角一勾,嗔笑一聲道:“江公子剛纔還說妾身是一等一的美人呢,這不過幾杯茶的時間,公子眼裡就沒有了妾身,果然男人的話就是不能信呢,信了也只不過是讓人空歡喜罷了。”
那微微崛起的嘴脣似乎是在訴說着無窮無盡的委屈,水靈靈的大眼睛蒙着一層水霧,直勾勾的看着江淮,好像江淮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郎。
江淮看到迷情的這個表情,立馬就把剛纔的微微傷情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裡只剩下對着美女的憐愛之心,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給自己消消內心深處的火氣,免得自己被這股火氣給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