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鋒,你一個人行嗎?”柳永慧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兒子才7歲,而且現在是她和永生一走,也只有週五晚上住上一段時間,平常都要在鄉下生活,雖說有保姆和管家在照顧,可畢竟不是孩子自己的父母,她更加怕的是兒子受到委屈後,沒辦法訴說。
“媽媽,你放心吧。爸爸說了,到週五晚上回來,週六帶到我去看奶奶和爺爺,到週日再把我送回來。”小宜鋒拍着胸脯說道,“還有,這裡有胡爺爺和小梅姐姐照顧我,我會好好的。到時候,也會給媽媽、爸爸報喜訊,我一點能成爲一個有用的人。媽媽,你想想看,我在6歲時,就能自己上幼兒園,我現在已經7歲了,更加能自己上學呢。”
看到母親張嘴想囑咐自己時,宜鋒又說道:“媽媽,我知道,路上不要與陌生人說話,因爲那會是騙子。還有,不要看到路上有錢包就去撿,因爲那是騙子搞的鬼花樣。還有,就算有人要冒充爸爸、媽媽的同事、同學,我也要讓他說清楚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我還要求他說出來爸爸、媽媽在哪所學校上學。如果那個人還是堅持的話,我會見機行事想辦法與警察叔叔聯繫。我還知道SOS是求救的信號,只要想辦法發出這個信號,警察叔叔一定能救得了我的。”聽着兒子這麼信誓旦旦地說着,永慧笑了。
她一把摟住兒子,說道:“宜鋒,你果然長大了。一點也不像一個小孩子,比其他孩子要成熟得多。看來,真的是懂事了。媽媽這就放心了。還有,下雨時,千萬別冒險回家,一定要等小梅姐姐來接你。還有,不要輕易透露爸爸、媽媽的去向,除非是熟悉的人,例如兩個魏叔叔、胡叔叔、高叔叔和旋叔叔,還有,就是樊阿姨和趙叔叔……不過,我們走後,學業就要靠你自己了,因爲小梅姐姐和管家胡爺爺估計輔導不了你,畢竟他們也是知識不夠的。如果真的再有什麼難題,可以打電話問媽媽,媽媽一定會給你解答的……”說到這時,永慧眼圈紅了。
“媽媽,放心吧,我自己一定能獨立完成的。因爲爸爸說過大人就是要當一個大人樣了。除非遇到特別難的題,我纔會找爸爸、媽媽商量,如果不是很難的,我會自己完成的。還有呀,再不濟,我可以向老師和同學詢問。”宜鋒邊說邊伸出自己的小手,爲母親抹去淚,“媽媽,你們又不是不回來了。還有,我希望在假期時,可以讓我跟隨你們,讓我也在鄉下生活。”
“宜鋒,這個是沒問題的。”章永生這才說話,“只要你自己能顧好自己,一切都可以。只要你一放假,爸爸就會來接你去鄉下的,與可兒姐姐、小菲姐姐一起玩,她們會給你帶來更好的樂趣的。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愉快的假期。回來後,我相信你的作文會突飛猛進的。”“爸爸,你說過的男子漢是必須說到做到的,不準反悔呀!”宜鋒轉過頭,很認真地望着爸爸。
“當然啦,爸爸是大人,當然會做到的。要不要再給爸爸擊掌呢?你也要答應爸爸,好好在這裡生活。”永生也是極認真地回答道,並伸出手,“好。我也答應爸爸!”宜鋒邊說邊伸出自己的小手再次與父親擊掌在一起。
“永生。”看到這時,張荷反而有些猶豫了,“要不,你們倆先回去,我在這裡照顧一陣宜鋒,等他適應了我再走,反正火車每天都有。我也知道你的老家在那個地方。你放心,我不會迷路的。”
永生和永慧還沒有說話,宜鋒倒是搶先說話了:“奶奶,用不着啦,我跟爸爸早已經說好啦。就讓小梅姐姐和胡爺爺照顧我就行了。你是我奶奶的妹妹,也是我媽媽的姨,我媽媽也說過,不想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生活。如果我強留你,那就不行啦,那就是不是男子漢的做派了。正如我爸爸說過的一樣,我要當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需要人照顧的。爸爸也說過,男子漢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更加什麼都不要怕。而且我也跟爸爸擊掌了,互相遵守諾言。要是你留下來,那就是看不起我這個男子漢,那表明我不是男子漢。所以,我要奶奶跟爸爸、媽媽一起走。到週五晚上回來,週六我們再一同去鄉下待着,週日再送我回來就行了。”聽着宜鋒如此小大人的話語,張荷笑了,永生和永慧也笑了。
“好,既然宜鋒是大人了,奶奶就遵從宜鋒的話,乖乖地跟着你爸爸、媽媽走。”張荷邊笑邊撫摸着宜鋒的頭,不知是聽誰說過城市的孩子都是特別受溺愛的,可是小宜鋒卻從來沒有受到過溺愛,而是永慧和永生對孩子是以尊重孩子爲前提,反而讓小宜鋒很欣賞自己這個狀態。回想起當初永生剛剛進監獄時,她有時不放心,就想和柳絮一起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可一說要送他,孩子並不是高興而是覺得她們沒有把他當大人來看待。
後來,在永慧的勸說下,這孩子才同意她倆送,但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在過紅綠燈時,她倆不能過,由他自己走,要不就不讓她們送。柳絮和她當時
應了下來。如今,孩子又大了一歲,更加懂事了。就連柳絮在醫院住院時,宜鋒也常常自己跑到醫院裡看望奶奶,然後又從醫院自己跑回來,回到家就是先寫作業,寫過作業纔會去玩的。也可以說,宜鋒這個孩子從來沒有耽誤過學習。
“好孩子,你既然決定了,爸爸也就定下了方案,就留下胡爺爺、小梅姐姐在這裡照顧你,奶奶和媽媽、爸爸就要去鄉下住了。”章永生說道。“嗯!”小宜鋒點頭,“不過。”點過頭,宜鋒又想起來什麼,“爸爸,如果老師說非爸爸、媽媽不算家長呢?”這一點,永生還真是沒有想到過,畢竟,家長會,顧名思義,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姐姐或者是姑姑、叔叔,可是宜鋒的姑姑、叔叔卻在鄉下,而且他和永慧也準備到鄉下去,乘火車也不是很方便的。雖說開車也方便,但永生並不想保留汽車,因爲那車保養太花費錢了。既然回鄉下,就得要再度回到不方便的時候。
永慧看到永生愣着,便說道:“不如這樣,如果學校的確要求父母來的話,那麼,就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到時候我們開車回來,順便……”
“永慧,我不想開車了。雖說開車也可以,但是回到鄉下,地方又窄又小,車根本沒停的地方,而且鄉下的孩子有時也不會注意的,可能不小心就會把車子給搞個傷痕什麼的,還有咱們的車也比較貴,稍微有個傷痕什麼的,估計修理費用得要幾大萬呢。而且就算咱們週五過來接兒子,我想的也是乘火車,雖說時間比較長點……”
“乘火車時間太長了。而且火車也不是很乾淨,這讓宜鋒怎麼能受得了?說是週六到那邊玩,可是,也沒一天,就半天呀。”永慧反倒不贊同了,“週日上午又得要送他回來。這孩子能玩得開心嗎?還有,從你們家那邊只有一班列車,如果過了點就沒有了。萬一耽誤了兒子學習呢?還有,要是趕到兒子學校週五要開家長會什麼的,而且也要求父母必須去,咱們又該怎麼辦?”
“這個比較好辦,只要宜鋒打電話,咱們提前一天回來就行的。”永生說道。“可是,爸爸,我們學校會在當天要求的,因爲一般開家長會都是下午,老師說下午涼快,有風的。”宜鋒插話道。
“永生,我看,你可以開個小型車,不開這個越野車,來回也方便。而且你也得要考慮將來讓你父母或者你姐姐、弟弟也要到城裡來玩,如果沒有車真的不是很方便的。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如果,實在不行,姨替你們出修理費用。反正這錢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給你們花也就是等於給我姐姐花了。”張荷說道。
“不行。”永慧和永生立馬一同拒絕道。永慧又說道:“姨,我們不能要你的錢。而且老家那邊如果一下大雨,因爲地面低窪,都是積水,小車根本沒法過去,越野車還有可能過得去。可是,也正如永生所說的那樣,就算過去了,也沒地方停放車子,除非先開到城鎮裡,然後再乘公交車過去,可是,那樣又麻煩,更加會耽誤時間。”
永慧此時也犯愁了,上次回去,她已經看到過路,不下雨還好說,一下雨根本沒法通過,而且鄉下的人蓋房子越蓋越靠邊,根本不會考慮有沒有車過去,如果你當天去當天回還有可能,可是要住時間長了,根本不方便過,就算技術再好,只要路上有一輛拖拉機,你的車鐵定過不去。起初,永慧也沒有想過車的事情,可是被永生這麼一提醒,她也想過了。
“章大哥,要不這樣。”此時,保姆小梅卻走了過來,“我的表姐夫是宜鋒學校的老師,只要我通過他,如果宜鋒學校真的需要你們回來,我提前通知你或者柳姐姐回來。到時候,也不會耽誤的。而且車子,就暫時保留在別墅裡,也別賣,咱們回來也用得着。畢竟,從這裡,到宜鋒學校也有一段距離呀!”“不行的。既然要做到所有的都拋棄,必須把別墅和車都轉讓了才行的。”永生一口拒絕。
“爸爸,別的同學都有車接送,我沒有會讓同學看不起的。”宜鋒看了半天,父母他們還是沒有回答出來自己的答案,便有點不樂意了。
“永生,我看要不,咱們就轉讓一輛車,一間別墅吧。另外有一間不是得要讓小梅和胡伯住嗎?還有小梅萬一要談個男朋友什麼的,咱們也不能讓她沒有面子,現在海山市裡公交車擠,地鐵上的人也不少,你讓她擠地鐵什麼的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就留下一輛車。要不,出去一次實在太累人了。”永慧說到這時,突然又想起來什麼,急忙補充道,“對了,我倒有一個妙計,就是小梅考個駕照,例如小梅通過小梅的姐夫知道週五必須要我們回來,到時候就開車到鎮裡接我們,我們從鄉下乘公交車或者永亮開的拖拉機送我們到鎮上,然後再乘汽車回來。這樣,應該更方便了。”
“好,好這樣也好。就算爸爸、媽媽要接我送我,也可以這樣做的。”宜鋒立馬舉起雙手錶示贊同,張
荷也馬上舉起手來說道:“永生,我看永慧這方法的確不錯,只要小梅考過駕照後,就可以了。”“就算她考過了,也得要經常練車才行。而且她要考,也只能考小型的車,因爲她個子比較矮小。”永生看到妻子兒子及張荷都在舉手,已經知道了,事情必須如此,於是只能如此說,他知道就算舉手表決,估計自己也是唯一反對者,畢竟其他人都是比較偏向兒子的。
“這個好說,再說,咱們要走,也不是馬上就能走的。也許等上一兩個月才能走呢。在這一兩個月呢可以……”
永慧說到半截,小梅又說話了:“其實,我有駕照。”“什麼?”永慧和永生卻是大吃一驚,這點他們倒是沒有預料到過。“我嫂子曾經是管理所的員工,也就是我老家那邊的,當時她給我辦過駕照,不過,因爲沒有車子,一直沒有開過。我倒可以在你們走之後,練上一週就可以上路了。”小梅邊說邊掏出駕照遞給永生和永慧他們看,“如果你們還是不大放心的話,那麼,我可以練習一個月。就算你們走後,我也可以練習的。”
“好,好,既然你有駕照,那麼就依照永慧的說法來做吧。而且在這一個月裡,我得要親自教你……”說到這時,永生看了一眼永慧,笑問道:“你不吃醋吧?”永慧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呀。你這也是爲兒子好。”“太好啦,太好啦,以後我可以做小梅姐姐的車了!”小宜鋒高興得跳了起來。
“好啦,就這麼說好了,只要小梅能提前得到通知,就可以由小梅來開車接送永生、永慧了。當然,如果不是必須要父母來的話,可以由小梅和胡大哥來代替了。”張荷說道。
“小梅,從明天起,你就要除了做飯什麼的,找空閒時間練習開車。另外,別嫌我管得嚴,畢竟開車這是一個重要事情。再加上你並沒有系統學習過,所以,我會嚴肅教導你的。”章永生嚴肅地說道。“我知道,章大哥。這樣等我學好後,也可以方便會見男朋友了。我會認真學習的。”小梅立馬點頭說道。“那好,永慧,你先去做飯,我陪小梅去練車。”章永生說完,就第一個走出家門,小梅第二個出了車門,宜鋒見狀也跟了出去。
一看到父親開出車來,他就嚷嚷要上車,可是永生拒絕了:“今天不行,等小梅練手成功了才行。因爲今天,我要先教小梅認識車。還有,第一天練車時,不能有外人在,這樣會加重練車人的緊張的!”“爸爸,爸爸,我要上呀!”“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回去,寫作業。等小梅練車成功後,就可以讓小梅帶你上街了!”看到父親如此堅持,宜鋒也只好再次噘嘴而回,他極不情願,因爲他知道以後坐父親的車要少多了。
張荷見狀忙勸道:“宜鋒,爸爸這也是爲你的安全着想。稍微出點差錯什麼的,就是車毀人亡了。再說了,前幾天不是電視上還廣播過有一個父親帶着自己的兒子去開車,兒子因爲一時興奮就在車後邊蹲下去玩了,可是父親在倒車時,因爲沒有看到孩子,便啓動了車,可是當他把兒子壓到車下時,才感覺到壓到東西,這才下車看,一下甍了,兒子就死在他自己的車下了。而且小梅姐姐也一直沒有練過手,讓她先練夠了,就可以帶你上路了。再說,你又是特別活躍的,在車上蹦來蹦去的,也會影響小梅姐姐的。所以,別難過了。奶奶替小梅姐姐答應你,到她車開好後,一定要讓她領你好好出去玩。”
宜鋒被張奶奶這麼一說,也歪頭思索了下,點頭道:“我知道啦,奶奶,我去寫作業了。要不,爸爸一會兒回來要吵我的。”“好,乖孩子,去吧。”張荷笑着點頭,隨後也走向廚房,幫着永慧做飯……
“不行,你必須兩個手拿着方向盤。”看到小梅要一手拿方向盤一手要扶車裡的那個可以調速的車杆,章永生立馬反對道。“可是,章大哥,我這樣纔會放心的。要不,我心裡沒底。”小梅有點緊張。“今天咱們就先認車,明天我有空再教你怎麼開車。還有,上車第一件事,就必須要系安全帶,不僅駕駛位、副駕駛位要系,就連後座也得要讓大家系上,這是爲安全考慮。”“可是,後座用不着系呀。一般都不繫的,再說繫上都不舒服,不繫,還還可以躺下睡的。”小梅提出意見來。
“不行,安全才是行駛的重中之本,不注意安全稍微出點差錯,人命就玩完了。還有,司機不繫安全帶是要扣分的,副駕駛位置不繫,也會扣司機分的。所以,爲了少扣分,咱們就必須遵守法律。後座雖說不扣分,但我們必須要重視安全,重視了安全才能安全上路。別嫌我嘮叨,這是駕駛汽車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忘記!”永生說完,又補充道:“還有,就算你學會上路,也不準讓宜鋒在前邊副駕駛位置坐,他要坐必須坐在後邊。”“啊,這麼麻煩?”小梅有點汗顏了,她原以爲只要自己能開上車就行,卻沒想到永生要求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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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