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普通的茶館裡,韓勇讓章永生坐在椅子上,等服務員把茶端上來後,這才說道:“永生,考慮到你的身份,我覺得你還是接受於春茗的建議吧。畢竟,他答應你還是董事長,而且你也等於不失身份。”
“韓叔,我沒法答應你。這個公司是我爸辛苦拼命賺來的。而我也沒法去當一個傀儡的人。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我是一個堅定信念的人。”
“可是,你要知道,這個公司有才能保準柳董的事業,你要不保住又怎能對得起柳董呢?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公司破產吧?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其實,於經理這個人也不錯,對人真的很和睦,比起柳董來要強得多。柳董是用人疑心。”韓勇說道。
“韓叔。”永生笑着搖了搖頭,“其實,我爸看人真的很準,這點我真的佩服他。金海……也枉我多叫了他一年的金叔,誰知卻是內外勾結,而且是趁我忙着照顧我爸病情時。說實話,當初,我交給他時,只是讓他代理下而已,可是,真的沒想到是他把公司給搞得烏煙瘴氣。韓叔不會也是於春茗叫來的說客吧?”說到這裡,永生反問了韓勇一句。
韓勇聳了聳肩,一笑,說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還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不錯,我現在是於經理,不,應該是於總的專用司機了。因爲這次我來,是爲你着想,永生。我的確是爲你考慮而已,現在你要是這樣下去,公司真的會破產的,而且資金也是不夠的,把公司交給於春茗,對你更加有利,既有人可以爲你賠錢,也可以讓你不用三班倒的上班,在家抱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可是人人都羨慕的事情。當然,開董事會時,出來亮個面就行,畢竟董事長是很少出來的。”
“我的確沒想到,我爸最信任的司機也會離
他遠去,這點可能他是萬萬沒想到吧?”永生笑着搖了搖頭,但他知道自己內心是很複雜,有時這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記得永慧曾經說過韓叔是柳連傑生前用得最長的一個司機,只有他最讓柳連傑欣賞,而柳連傑是用了他至少有四五年。可是,在柳連傑離世不到兩個月,這個韓勇竟然也進入了競爭對手那邊,反而還成爲了那邊的說客。
“現在公司已經是負債累累了,再做下去也沒意義,我看,你以後的車什麼也得要賣了。就算你把柳家豪宅賣了,估計也賠不起這欠下的債款。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於總給了我高薪,我不能不知恩圖報。所以,我現在也只能爲於總服務了。”
韓勇又是一聳肩,“如果不是顧慮你喚我一聲叔,我也不會來這裡勸你的。永生,因爲你是一個好孩子,是一個有孝心的人。從你一進入公司時,我就知道,你將來會有出息的。你要埋怨,別埋怨我也別埋怨金海,一切都是柳連傑逼的。如果不是他當初的懷疑,金海早已是總經理了,也不會被你小子給佔。如果不是柳連傑偏心你,金海早已成爲大人物了……”
韓勇還想再說下去,永生站了起來,說:“韓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喊你了,以後,咱們不再是朋友而是競爭對手了,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叔叔了。你放心,就算公司宣佈破產,我也不會交給於春茗手裡,哪怕我們柳家窮得揭不開鍋,也不會向你們乞討一分錢的。我寧願當雞頭也不會當鳳尾的,更加不會當一個傀儡的!你轉告於春茗,我會在三年內,再開一個公司,打敗他。到時候,一定要讓他跪在我的面前!對不起,我走了,沒有閒話再與你說!”說着,永生站起來,把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這茶,我請了!”
正當章永生準備
出門時,韓勇張嘴說了一句:“唉,只是你太信任對方了,你可知道,柳連傑對你也不信任呢。”“你說什麼?”永生回過頭問了他一句。“啊,沒……沒什麼。”韓勇急忙說道。此時,他不想說,或者說是不想打破永生的那個幻想吧,畢竟,永生真的把柳家當成自己的家了。“沒什麼就好,那咱們三年後再見吧。到時候,我章永生就是一個新的人物!”說完,章永生利索的轉身,向茶館外走去。
“我說小韓呀,你給他說那麼多做什麼?”金海皺眉道。
“金哥,我其實是想讓他來幫助於總的,畢竟他的業務真的不錯。只是這個孩子有點迂腐了。”韓勇笑着搖了搖頭。
“他不會幫忙的。他的心偏向對方,因爲他早已把柳家當作自己的家了。要不,當時柳連傑生病時,他不會撂挑子的。不過,我也感謝柳連傑的這場病,如果沒有他生病,我還真是沒機會能拿到他的印章。呵呵!”金海笑道。
“可惜,他還是被矇在鼓裡……我想說,但又不想打破他的……”“現在不是時候。不過,看這樣子,咱們又要有個新的對手了。看來,他的志氣真的是滿滿的,還是回去給於總說聲吧。讓他警惕些這小子!”金海笑着拍了拍韓勇的肩膀,隨後二人就走出茶館……
當章永生垂頭喪氣地走進家門時,永慧看到了,便好奇地問道:“永生,你今天第一天上任,應該是高興的樣子,怎麼會如此頹敗的回來了?公司怎麼了?”永生搖了搖頭,沒說話。
“永生,到底怎麼了?你說呀。”永慧焦急地催促道,永生越這樣,她心裡越急。
永生看了一眼妻子,這才緩緩地張嘴:“永慧,你要堅持住,聽我說,千萬要堅持住!”“我會的,你趕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