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裡,喚了幾聲躺在後座的許念,不過似乎對方還是沒有意識,喬辰深只好開着空調讓她繼續躺在那裡,自己大踏步的走進侯機室。
偌大的侯機室裡人已經很少了,只有零落的幾個工作人員在打掃除,清潔消毒,歡歡本來夠豐滿的身體,在空曠的侯機室就顯得HOLD不住了,有點單薄有點無助。
一看到喬辰深的影子,歡歡立刻走了過來,將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一一的告訴喬辰深,喬辰深又陪着歡歡去了女洗手間,裡面也沒有蛛絲馬跡。
“你再打個電話給陸先生,問秦芯有沒有去他那裡。”喬辰深現在想想,秦芯除了陸衍之,還有顧昔年,其他也沒有什麼朋友了,此時擔心秦芯的安危最重要,也就顧不上爭風吃醋了。
歡歡又撥了陸衍之的電話,這個電話沒有讓歡歡得喬辰深有絲毫的好消息,反倒是讓陸衍之不安了起來。
“看來只有報警了。”喬辰深對着歡歡說道,對於歡歡如此焦急卻不選擇報警,喬辰深認爲一定還是擔心名人效應,怕秦芯有什麼事情傳出去,會對她以後在影視圈的發展帶來負面的影響。
“報了,警察說沒有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見到喬辰深之後,歡歡的心才踏實了,似乎一直強背在身上的擔子也卸了一大半給了喬辰深,困難的時候,男人還是男人,總會給女人帶來安全感的高級動作。
“什麼?不能報警?太豈有此理了。我去找他們去。”喬辰深憤怒的說道,扭過身子朝着機場管理處走去。
不過等機場管理人員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深海集團的喬總裁的時候,連忙堆着笑容站起來接待,開玩笑,深海集團呢,那可是輕易就可以買下整個機場的大傢伙。
聽到歡歡的敘說,管理人員立刻協同保安,打電話給當地的派出所報了警,很快,在聽說在深海集團的喬總報警的時候,也沒有人敢發牢騷,第一時間組織了精英隊第一時間趕到了機場。
此時在外面,喬辰深的跑車裡,剛剛還毫無知覺癱睡在後處的許念正坐正了身子,聽着外面嗚嗚嗚呼嘯而來的警車,對着車子外面雄偉的機場看過去,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就算你們找遍天上人間,我也不會讓你們找到秦芯的,秦芯,你就等着我慢慢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碾死你吧。
警察來了之後,仔細勘察了衛生間,不過倒是在角落裡的幾根長頭髮,只是衛生間來來往往的人相當的多,也不能保證這長頭髮就是秦芯的,只能拿回去。
忙乎了一陣,喬辰深本來想要送歡歡回去的,畢竟這麼晚,還是一個女孩子,只是想到車子還有一個許念,喬辰深幫歡歡了叫輛出租車。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去美國了。”這天是晚上,在喬辰深面前,歡歡說得最多的就句話了。
“我昨天聽秦芯說她要去美國的,也不能怪你,她自己聽起來也是很想去的。”喬辰深想要安慰歡歡,無奈一個大男人到哪裡會安慰人?“秦芯一定會沒事的,警察會幫助我們的。”
將歡歡送上了車,喬辰深這才折身走到自己
的車子裡,看了看身後還在昏迷不醒的許念,這個女人到底最近遭遇了什麼事情?在喬辰深眼裡,壞人都是強大,所以眼前這個強大的壞人都居然能昏迷成這樣,也真是不可思議了。
想着要把許念送到哪裡?許府?還是送到醫院?
最終喬辰深覺得還是將許念送到許府附近的醫院比較好,將車子轉了彎,不疾不緩的行駛在夜色的北川大道上。
許念在後面悄悄的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標誌性建築,發現了喬辰深的目的,急中生智,悠悠的長嘆了一聲,像是緩緩醒過來的樣子。
“你醒了。”從後視鏡看向後面,喬辰深面無表情的問道。
黑暗中,狹長的後視鏡裡照出喬辰深深遂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只是這雙眼睛,就讓後面的許念心跳加速,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般好看?太好看了,我一定要得到他。
“給你添麻煩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念柔軟的說道。
“我知道的。”這一點喬辰深倒也是明白,自己這麼晚出來,她又不是神算子,能算會掐,要不是突發事件,對方怎麼可能知道?“不過天氣還沒足夠暖和,這麼晚你還出來散步嗎?”
“不是的,我已經站在你家門口很長一段時間了,到了晚上我就害怕,我害怕一個人呆在許家那個空曠的大別墅裡,一到晚上我就想起了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許念故意害怕的說道,然後故意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突然尖叫道,“辰深,你是把我送回許府嗎?我不去,不去,我害怕,你就把我放在這裡吧。”聲音充滿了驚恐和膽顫。
“那,你想去哪裡?我幫你找一間賓館。”喬辰深冷冷的說道,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是個麻煩。
“我沒有錢,也不想去,現在在電視臺我是人人喊打的狗,沒有人可憐我,要是被人看到我住賓館,只會得到更多的譏諷和嘲笑,我不要去公衆場所,求你了,你還把我放在你家門口就行了。我每天晚上還能看着你家的屋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喬辰深也不想問秦芯到底是怎麼混成這般模樣的,只是看到對方曾那般,像個驕傲的公主,霸道的女皇,而如今,還真的有如喪家之犬一般,可憐又可恨,不覺得也憐憫了起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想起秦芯說的,許念畢竟是她的姐姐,如果能幫上她的忙就幫她一把吧。
“不知道,現在我每天晚上能站在你家的樓下,看着你的書房亮着燈,也只有這張燈還能照亮我冰冷的人生了,只有這盞燈,纔會讓我覺得生活還有希望,讓我堅持着這段時間一個以爲自己活不去的晚上,一晚又一晚。”許念動容的說道。
“許念,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心存一絲幻想了。”沒想到這麼深情的表白,在喬辰深聽來,卻覺得有如一個桎梏枷鎖一般,將自己越鎖越緊,幾乎就要透不過氣來了,自己可不想再被許念誤會了,而且,看着眼前的許念,從頭至晚自己對她都是懷着利用的目的,顯然對方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辰深,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你怎麼還
會愛上現在這樣卑微的我?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家庭,我什麼都失去了,我哪裡還有資格奢望愛情?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困擾的。”許念卑微的說道,不過黑暗之中,一道陰森歹毒的眼神從她明亮而悲哀的大眼睛裡掠過。
“你不要這麼說,你還年輕……”看着眼前的許念,喬辰深真的不會安慰人,想了想,“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我那裡吧,畢竟深海別墅還有吳媽照應。”
“真的可以嗎?”許唸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和感激,還有不可思議,似乎對於喬辰深的這份邀請覺得太意想不到了,“不會打擾到你吧?”許念又加了一句,怯怯的看着後視鏡裡專心一致開着車子的喬辰深。
“只要你安靜一點,如果打擾到的話,我會隨時牽你出去的。”喬辰深冷酷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就待在深海別墅的一個角落裡,保證不打擾到你們。”許念似乎十分害怕的保證道。
回到別墅,深雪已經睡着了,吳嫂擔心的坐在客廳裡等待着,沒想到喬辰深回來了,後面還有一個人,許念跟在喬辰深後面膽膽怯怯的憋了進來。
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不見,吳嫂很難將眼前的這個許念和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許大小姐劃上一個等號。
“許小姐。”吳嫂站起來,喬辰深再怎麼對自己好,自己畢竟是個下人,身價的差別不是有的。對着許念吳嫂站起來不卑不亢禮貌的叫道。
“吳嫂,麻煩你在下面騰一間小臥室給許小姐住下吧。”喬辰深對着吳嫂揮揮手說道,然後將許念就像帶回的一個包袱一般,扔在了樓下不管不問了,自己獨自上了樓。
吳嫂連忙簡單的收拾了一樓下偏後的一個臥室出來,深海別墅本來就很大,再加上其實每個房間吳嫂都會收拾的,所以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收拾好了。
“許小姐,你就將就着睡在這裡吧,棉被都是全新的,而且還是剛剛曬過的,應該沒有什麼味道。”
“謝謝你吳嫂。”許念有些生硬的說道,要知道,對一個下人說謝謝,這在許唸的字典裡還真的沒有過,破天荒的第一次。
“沒事沒事,你先睡吧,看你,也累成這樣子了。”吳嫂走出門,幫許念將這扇門關上,爲了許唸的這句謝謝,自己也是感慨,人呀,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想着從認識這位許小姐到現在,又何曾見過她這幅柔軟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喬辰深照應着深雪起牀,天氣漸漸暖了,深雪的衣服也漸漸的穿得少了,自己的衣服深雪也學着自己穿。
兩個人在牀上折騰了半天,最後深雪成功將衣服全部有條不紊的穿上,喬辰深再幫其整理好,大手牽着小手走下樓吃早飯。
走到樓下,沒有看到許唸的身影,喬辰深習慣性的問了句:許小姐呢?
“喬總,我剛剛去過她房間了,她說等你和深雪小姐吃了早飯出了門再吃,不想影響深雪小姐的情緒,說深雪小姐肯定不喜歡看見她。”
“隨她去吧。”喬辰深點點頭,喂深雪吃了早飯,然後送她上去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