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打開古卷就明白了個大概,這謎團也揭開了大半。
原來王家的那幾具屍體就是王家子孫的,而且個個長得就像夜叉般。王家是得了怪病!而且是遺傳病!是從王佔那一代開始的。王佔年輕時去這手卷上面提到的鬼山去了,可卻是不料染上了一種怪病。
此病對自身的影響倒不是很大,但對後代的兒孫們卻是致命的傷害。後代中的一些人會變得不正常。漸漸的就會,頭生二角,皮膚龜裂,牙暴突,性兇猛,好攻擊人與殭屍無異。看來王家的後代中出了幾個的這樣的人,但都被族中的長輩給弄死了,就停屍到了老屋的下面。
估計也是王佔感覺自己愧對子孫,很早就在老屋下給異變的子孫準備好了墓穴,取名:“懺嗣堂”,意思是向子孫們懺悔。
而這些竟然與那U盤裡的文檔說得大相徑庭,看來老家的先祖與這些還真是有些關係。但王家早已經在好幾十年前搬離了此地,那U盤到底是誰留給張四叔的?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感到頭大無比。
現在老宅被毀,我得了先祖的一本手卷,還是溜之大吉爲妙。當下我就將那本手卷藏到了衣襟裡。走了好幾裡的路才又回到了村子。低頭一看,全身沾滿了黃土污泥。隨便找了個小賣部,買了一包煙,我又順便叫攤主找來一塊毛巾把身上擦了擦。看着自己有了點人樣以後纔回家。
沒辦法,父母告誡我不要去那地方,我卻自個兒去了。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事兒。而且無意間發現的這個王家的秘密也不能讓我爸知道,畢竟幾十歲的人了,經不住刺激的。
走到院門口,我平靜了一下神色,然後若無其事的進了家門。此時已經過了晌午了,我媽只是隨便問了一下處便沒有繼續。還好他們沒有生疑。
我換了個房間,就開始細細的研讀起那本《鬼山秘錄》。
這書一開頭是介紹這本書的作者,也就是王佔的生平。
後面就開始說,是王佔和當時的好友陸友博兩人開始塞外之行。可就在兩人去了塞外的鄂爾多斯高原一地,卻遇上了當時的韃靼。韃靼人兇蠻,可卻是喜歡中原的各種精緻器物。幸好這陸友博天生的好口才,騙這一隊韃靼人說他兩人是往來的客商,是要和韃靼人做買賣的。兩人先行來到塞外是想走訪韃靼的各個部落,看看哪個部落能提供大量的牛羊馬匹,好展開長期的合作。這一隊韃靼人的頭領也就信了,這樣的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其他部落。當下就應承他們這隊就可以。
接着,這陸友博就開始了胡吹亂侃,受了韃靼人的一頓款待,隨便籤了個字據後,就找了個機會拉着王佔跑了。當時的韃靼人正好聚集在邊界地區,兩人不能回頭跑,否則就會被捉住的。於是,陸友博當機立斷,想要和王佔走西北方向,企圖從陝西甘肅這一邊回到明朝的疆土來。
可就在他們過了鄂爾多斯地區往西走的時候,卻無意間進入了一個地方,叫鬼山……
我剛看到這裡,不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習慣的按下接聽鍵,從聽筒裡傳來的是四眼焦急的聲音:“韓大啊,不好啦!”
我詫異的問道:“怎麼了,把你急成這樣!”
“小米出事
了!”
聞言我着了急:“出什麼事了?”
“失蹤了!”
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失蹤呢!
我吃驚地問道:“報警沒?”
四眼回答:“報了,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消息,已經連續失蹤兩天了!小米的老爸一直在打電話問我,他懷疑是小米喜歡記者這個工作,又悄悄的跑回來和我們一起了。”可以聽到四眼在電話那頭的嘆氣聲:“韓大啊,你說要是找不到小米可咋辦啊,我現在在小米他爸面前可是忍氣吞聲的,被他爸指着鼻子罵了一上午,說我們之前作爲同事就沒帶好她,把心跑野了……”
四眼還在訴苦,可我是受不了了:“得,四眼打住!我明天就動身回去,也不知道有些幫助沒有。你放心,估計小米會沒事兒的!”
我急急的掛了電話就趕快收拾東西,順手把那本《鬼山秘錄》塞到了我的皮箱底部。老天還真是能折騰人啊,這一趟老家倒是沒白跑,可還沒等我緩過氣來就又來事兒了。今天是走不了了,明天擠火車。
一切搞定後,我到了正屋,和父母報告明天就走得計劃。我爸聽了皺起了眉頭,我媽更是不滿的抱怨道:“剛回來就走!看看你在家裡才住了幾天!”
我編了一個不得不去的藉口,老爸老媽雖然臉上不情願,可終究是順着我決定。
今晚早早的就睡了,準備明天動身。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父母的陪同下上了車,這時的心中還真是有些惆悵,可終究沒辦法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在家賴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了。上車後的我接着就進入了半昏迷狀態。
先是坐汽車,後是火車,反正這樣一直折騰,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是到了哪裡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在火車上被尿憋醒了。起身下牀的時候卻發現我的旁邊一個人看得報紙上一個標題很有意思。
美女原是文物大盜。
現在有意思的人還真多,美女都開始做飛賊了。所以說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我又瞅了瞅報紙上面的照片,怎麼上面的那個女的這麼面熟啊。
詫異中我向這位哥們兒借過了報紙細細的看了一下。報紙上面的那個女的就是小米!
我糊塗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慌忙中當下撥通了四眼的電話,詢問中才知道四眼對這事也是稀裡糊塗的。可有件事是很明確的,小米失蹤兩天,在今天的早上,警察在一個橋墩下面找到了她。可在她的手中還拿着一件價值連城的青銅器。這件青銅器也是在兩天前丟失的。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不知道,警方懷疑是小米偷竊了青銅器,估計正在調查中。
聽了這事兒,我完全崩潰了!小米會去偷竊,而且是價值連城的青銅器,打死我都不信。先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膽子,她肯定是沒那個能耐的!一個柔弱的女孩兒能偷出來嗎?警察都是豬腦子啊,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兒還要懷疑!
想到這裡,我重重的錘了一下我的牀,倒是把旁邊的哥們兒嚇了一跳。我這才注意到,有些失態了。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開始仔細的思量。
自從我們動身給張四叔辦理喪事開始,這厄運就來臨了
。而且又是我們三個人,想躲都躲不掉。無形之中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把我們三個人都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難不成這也是天意?
一路就這樣胡思亂想着,我到了目的地了。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哆哆嗦嗦的提着東西打的先回到了自個兒家裡。胡亂洗漱一通,然後看了看錶,才五點鐘。於是徑自到了牀邊上,還能好好的睡一會兒。
這一覺睡得是昏天黑地,上午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
接起來是四眼的電話,四眼說警方正在立案偵查,我們得趕快想辦法救小米啊。本來沒有的事兒,要是一不小心把罪名給坐實了可就完了。聽了四眼一說,我倒吸了口冷氣,這事兒沒準還真就成了鐵案了。
當下我就起身先和四眼匯合再說。我出了門不遠就看到四眼急匆匆的趕來,臉上盡是焦急的神色。可急又沒有用,還是要靜下心來想辦法才行。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小米當時的狀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可立案偵查了,防止犯罪嫌疑人串供不讓嫌疑人和家屬見面的,更不用說我們這些狐朋狗友了。
終於,我想到了一個法醫朋友,他應該可以幫得上忙。打了個電話,說了一通好話之後對方終於答應給我們走個後門。我和四眼馬上買好了該意思的禮物,當下就要去看看小米。
對方答應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我必須得抓緊時間提問。
看着小米驚恐外加落寞的眼神,我不忍心直接問她是不是真是她偷了那青銅器的,可時間緊迫,不得不硬着頭皮問下去。
接着小米開始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她是在中午買菜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那聲音朦朦朧朧的,小米好奇,就循着聲音走過去了。哪裡知道,這聲音彷彿有種魔力,小米越走眼皮越重,而且意識越模糊。在最後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在一個橋墩旁邊,而且手中拿着一個青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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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器?我開始納悶了,怎麼青銅器還可以讓常人輕易的拿在手中,那些玩意兒不是很是笨重嗎?
小米接着解釋說,那青銅器就是由青銅雕花成的一個匣子,樣式古樸,只有巴掌大小。
聞言我想着,小米肯定是做了替罪羊了,被真正的文物大盜給陷害了。可爲什麼他會把辛辛苦苦盜出來的價值連城的青銅器又放回了小米的手中?就爲了單純的陷害嗎?可小米還是個剛入社會的女子,至於這樣嗎?
就在我思索這半天,時間到了,我有些懊悔,但又無可奈何的離開了這裡。
一出門,四眼就急急地對着我說到:“韓大,我們得馬上找個律師!”
我聞言點了點頭。
哪知我身旁卻出現了一個精瘦戴金絲眼鏡的男子,操着一口不熟練的普通話道:“兩位是要找律師嗎?鄙人倒是可以勝任。”
四眼翻了個白眼:“聽聽你的普通話就知道,口才這麼差還當律師,耍我們吧。”
這個男子也不惱怒,回答道:“口才我雖然不太好,但我知道文物那件案子確實是你們剛纔造訪的那個人乾的。”
說完他還示威性的拿出了一張光盤,把我直接震驚在了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