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軒一個在近幾年讓商場上的人敬讓三分的人,有一個稱號“黑麪王子”。憑着一個工程設計成功,在商商界中打出名堂,有人說他是靠吃黑來起家,也有人說他是白手興家,總之他的過去就是一個謎。
商場如戰場,很多對手想盡辦法去查他的底,要了解清楚他的過去,可是做了也是白做。對於他的能力沒有人懷疑,算是用實力派,來形容他的能力。
他身邊從不缺乏女人,他卻不認真喜歡過,沒興趣的樣子,似乎在等一個人,他身邊有一個得力助手諾。
諾是跟隨他多年的人,一直信奉單身,從不交女朋友,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受約束,正因爲這原因,曾經有一個傳言,丁宇軒和諾是斷背之言,他們兩人從來沒人承認也沒有否認,專心工作。
不過私下,丁宇軒也曾懷疑過諾是不是同志,打從認識他之後,諾就是一個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親密的女性,有時,丁宇軒有間無意地介紹女孩子給他,諾都是婉拒。
而丁宇軒不是不喜歡女孩子,而是他多年來只愛一個人,可是那個女人現在在哪?他不知,他很想有人能告之,可是一年來,無論用什麼辦法結果都是一樣,消失了。
自從出事那天起,丁宇軒就變得沉默寡言,笑容兩字在他的字典中已不存在。他由於不常笑,臉孔總是拉長一樣,總是給別人一個壓迫感,生人莫近,公司上上下下只要看到他眉睫一動就不敢動。
正因爲如此,他的氣勢在商場上有不少人對他的辦事態度和認真,都是認同,也招了不少崇拜他的女子。有些還投懷送抱,可是一一被他拒絕,甚至連眼眉也不掃一下,這一來,他的事情更加讓別人覺得更加感興趣。
丁宇軒好不容易把會議內容的搞得差不多了,他揉揉眉心,看一下手錶,4點多了,馬上給旁邊的諾一個眼神,示意他把會議的結尾處理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識趣的部門經理陳興,卻把丁宇軒叫住,就是剛纔所說的一條內容有疑問,準備再討論。
在場的每個人都使勁給那個不識趣的陳興眼色,因爲大家都看得社長在趕時間,急着去辦事,在會議期間,社長看了手錶4次,喝了2杯咖啡,相對平常的社長,今天的他十分不正常,大家都看得出矛頭,現在還居然要再討論,真的找麻煩。
“恩,還有事不?”雖然這樣說,丁宇軒還是很心急,可是工作也是前提,看着有點動靜的陳興,把頭微微轉向他,眉頭深鎖着。
“沒事,對於剛纔否定的內容,我會明天給你一個新方案。”
“恩,好。今天的事情真多。”說完,深鎖的眉梢慢慢的舒張開了,諾看着他的情況,真想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見,幹嘛弄得那麼緊張,還弄得那麼神秘,都一年了,結果早已在他心中,只是他自己接受不了,硬要爲自己找藉口。
大家看着社長和諾離開的身影,相相看了一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都以爲社長又有什麼大計劃了,可是又不像,平時沉靜的他,今天卻表顯出急躁。
奇怪!
走出丁宇軒拉到諾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就是這幾句,讓諾驚訝不已地懷疑看着他,
“不是吧,社長?”諾有點爲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他意向十分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諾依然疑惑地看着他,而丁宇軒卻是用着堅定的眼神回敬他,讓諾連忙迴避,他知丁宇軒說了話是不會收回來了,而且相信他是深思熟慮才做這個決定。而且最受不了他那眼神的攻擊。
丁宇軒多麼希望在這一年所收的資料都是假的,明知這次可能又是虛驚的消息,他也不會放過任何線索,即使被騙,他也要去。
“社長,準備好。”晚霞影射在丁宇軒英挺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臉頰的面上,愁眉雙鎖,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輕輕點點頭,接過鑰匙,轉身走去蘭博基尼,消失在人羣中。
在預約時間,一個臉上佈滿皺紋的中老人家,頭帶帽子,早已坐在餐廳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裡等着,一見丁宇軒來了,戰戰兢兢取下帽子,五十步見一百步的嬉皮士一樣,可是丁宇軒心雖然很焦急,臉上依然是冷若冰霜似的,讓嬉皮士完成摸不透他的心思。
嬉皮士正是三大精探社之一的汪鈺,可以說有豐富的經驗,只要有人出的起價錢,無論是活生生的還是死人,他都能查到他的過去。
對於丁宇軒出錢讓他查的事情,他卻一次又一次讓本來充滿信心的丁宇軒由希望變成失望,失望變絕望。
“丁社長。”汪鈺從懷裡拿出一份資料,膽怯放在臺上,推向丁宇軒,嘴卻向下咧着,每時每刻地注意地丁宇軒的變化,好找出應對措施。
資料跟幾個月查的一樣,一本書厚的文件,驚愕地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只有幾個字引起他的注意,別的文件內容都是白說,他只要一個事實,可是上面卻大大的字寫着‘證明已死亡’。
‘嗡’餐廳的燈光下,顯得丁宇軒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他早就應該預料到今天的事情,可是他還是不死心,硬要親自來要資料。
“丁社長……”汪鈺似乎早在預料他有這個反應,卻假裝對自己的所查到的事實感覺悲傷,只是丁宇軒的那痛苦表情讓他把話也吞回去。
“你走。”丁宇軒揮揮手,沒有讓汪鈺再說下去,這個時候他不想再聽到任何話,對着那本厚厚的資料,他真想一把火燒了,而不願意接受‘證明已死亡’這幾個字眼,太讓他傷心了。
嬉皮士一聽讓自己離開,他連帽子也忘記拿,急急向大門口走去。生怕不知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汪鈺站在門口鬆鬆了口氣,透過玻璃看到丁宇軒那痛苦的表情,他曾有過一秒的後悔,可是隻有一秒,他的心早已被金錢埋沒了。
丁宇軒沒力也沒心情去怪責任何人,這個後果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癱軟靠着椅背,幾個服務員問他要喝什麼,他也沒有應答,最後餐廳的服務員沒有再打擾他,隨他靜靜的坐着。
丁宇軒這個響噹噹的大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汪鈺後腳踏出,諾前腳踏入,他不放心丁宇軒,查了一年的結果都一樣,即使再查,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看着丁宇軒那份執着,他知道這個人對於丁宇軒來說是很重要,甚至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諾心痛地嘆了口氣,這幾年,看到丁宇軒拼搏就是爲她,爲了證明她是沒有挑錯人,然而,上天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在幾年前是他自己放棄,他自己親手放棄的。
諾在前臺跟部長說了幾句,叮囑幾句,諾走向丁宇軒身邊,伸出手想安慰他,可是丁宇軒沒有理會,狠狠地甩諾的手,獨自一個人對着一瓶洋酒,一飲而下。
“別管我,走。”那個蒼喉的酒氣,沒有讓丁宇軒停下,而是繼續叫第二瓶,他想麻醉自己,麻醉自己不去面對一切。
“別這樣好不好,她已經死了,再花一年、二年時間查也是一樣。”諾剛說完,丁宇軒已一拳飛過去,打在諾的臉上。
“閉嘴,不關你事。滾!”丁宇軒極度不願意聽到說她死,他惱視諾,示意諾試趣的乖乖閉嘴。
“大哥……”諾揉揉被打的那邊臉上,實在不想看到丁宇軒這個失落的樣子。在商場上那英颯的樣子去哪裡?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諾隨手拿起檯面的一杯水潑向丁宇軒的臉上,讓他清醒一下。丁宇軒沒想到諾會居然這樣,藉此道火線,向諾發泄心中的痛,他又一拳打在諾身上,雙手拉着諾的衣領一甩,甩在地上,把周圍的客人嚇得亂作一團,尖叫不斷。
兩人在餐廳大打出手,好在諾早已預到有這一招,早已跟部長說了,有什麼損失,諾會賠償,反正有人承認這損壞的東西,部長只能安撫那些客人。
“大哥,你清醒點,走我閃回家去。”諾硬拉着丁宇軒走,不管他喜歡還不喜歡。
怨,只能怨丁宇軒他自己;氣,只能氣他自己扼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