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厲害吧,速度很快的呢。”安傑笑笑便將小雨從背上放下來。
接着,小雨瘋狂了,對着他是又掐又捶又咬,將她認爲最有殺傷力的虐待方法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他完全沒有反應,彷彿她之前所做一切的都只是一次舒舒服服的按摩。雖然很無奈,但她還是放棄了浪費力氣的虐待。
只是對他放出殺人一般的目光,用眼神虐死他。
他對着小雨笑笑,然後走到門前——敲門。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數秒後,房間門被打開,張芃的臉蛋首先露了出來。
接着房門的縫隙拉大,房間之中——除了張鬱這個小子外,便沒有了其餘的人物。
因爲,張鬱開口了,“人還是真是多呢,剛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我就這麼受歡迎嗎?”
語氣還是那樣的高傲,在說話的同時不忘擡高自己的身份。看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昏迷過一天多的傢伙。
兩人衝張芃笑了笑,便走了進來,張芃老師立即警惕地將房門關上。
看這警惕的樣子,真有當特工的潛質。
張鬱這個小子,他現在正精神抖擻地坐在書桌前,似乎在上面畫着什麼。
待到安傑等人進來後,他這才放下手中的活,回過頭來說,“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你究竟是怎樣得到那種力量的?”一語直切主題,完全不拖泥帶水。
安傑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兩位女人也坐在了牀沿上,房間之中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他。
他掃視着房間之中的三人,仔細地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企圖能夠發現一些什麼。
但是,他們三人的表情幾乎可以用一模一樣來形容,實在是太相似了。
他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來自己身體的改變,“……所以,就當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卻不小心注射了‘d病毒中和劑’,它們改變了我的身體,我纔會存在這種力量……事實上,那些中和劑的製造方就是六葉草公司……”
安傑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完全不在意他們瞪得異常巨大的眼珠,因爲他說的全都是事實
。兩位女人仔細思索了好半天,這才接受了他的答案。
小雨連忙問,“那麼,你還是人類嗎?”她的眼神中閃爍着某種期待。
安傑無奈地搖搖頭,“你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看到她垂下了腦袋。
之前的張鬱愣了片刻,揉起了太陽穴。
過了幾秒後才說,“所以,這就是你變強的原因?真是太幻想科幻了。不過,既然連喪屍這種逆天的東西都出現了,再出現你這麼一個逆天的人物,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合理。既然病毒可以將人類變成喪屍,那爲什麼不可以變成超人?”
(他的思想還真是開放,不過,當他看到自己變成怪物的模樣,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笑得出)。
說到這,張鬱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對了,之前你一直在說的中和劑在哪?這麼逆天的東西,我一定要好好地見識見識。”
安傑無所謂的擺手說,“交給張芃老……”
話沒有講完,原本坐在牀沿邊的張芃老師忽然衝過來,一個爆慄便賞賜給了他。所有人都被這忽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只有張鬱冷冷地看着張芃的一舉一動。
安傑捂住緩緩升起小紅包的腦袋,然後擡頭,卻見張芃老師臉色發紫地慢慢道。
“小子,說話的時候別用‘老師’這兩個字稱呼我。我還很年輕的,和你們的年齡也不相上下,叫我老師的話,那豈不是證明我的輩分比你們大了。所以,以後要叫我姐姐,知道沒有,否則……”
她狠狠地掐了掐手掌,手指關節不停地發出嘎吱嘎吱聲,那對眼神更是如同刀子般犀利。
這個女人,她不是騙人的,她真的會做出某種過激的事情!
安傑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着張芃,他咕嚕咕嚕地嚥了一口唾沫,這才吶吶道。
“是,是,我知道了,張,張,張芃……姐姐
。”
眼前的張芃忽地掩嘴笑了起來,她身體之中的一直在沉睡的女王基因在此刻甦醒。
她一邊嚯嚯大笑一邊大力虐待安傑的頭髮,嚯嚯地笑說。
“安傑小哥真是非常聽話呢,這才乖嘛,姐姐今後一定會好好愛你的哦,嚯嚯嚯嚯!”
在嚯嚯的笑聲中,在安傑豎起了雞皮疙瘩中,張芃大步走開了,徑直走到一個橘色花紋的衣櫃前。
然後將衣櫃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個泛着白光的鐵皮箱子來。
箱子上有一個標籤——六朵綠色葉子盤旋在一塊的圖案,那是——六葉草公司的標籤。
張芃將箱子搬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挺費勁的。然後將之放到了柔軟的大牀上,這才說。
“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你所說的中和劑了。爲了安全起見,我一直帶在身邊,最後乾脆將它放在了房間之中。”
張鬱看了張芃一眼,然後說。
“我有個疑問,爲什麼這個東西不叫做解毒劑,而叫做中和劑?”
張鬱補充說明,“安傑剛剛就有說了,一隻喪屍因爲注射了這個東西,能夠說話了。雖然話語不太清楚,甚至是含糊不清的。但至少,他確確實實是說出來了。既然如此,這個玩意應該叫做解毒劑纔對啊,爲什麼叫做中和劑呢?”
張鬱說完後,便以深邃的眼光不停地掃射在衆人的面龐表情上,企圖捕捉到一些什麼。
最終,他的目光留在了張芃的身上,裝出了某種聲音原本不屬於他的聲音說。
“張芃姐姐~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他那聲姐姐叫的那是一個相當的——萌!
張芃愣了一下,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張鬱小屁孩,你終於肯承認我是你姐姐了嗎?”
安傑滿頭黑線,(按照你之前的女王性格,以及拿我開刀時的殘忍,誰敢不叫你一聲姐姐啊)
。
張鬱冷冷地說,“別廢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芃的臉龐抽了抽,然後打開箱子,從中拿出了一條試管來,試管中是綠色的液體。
她看了看液體便對衆人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真正意義上的解毒劑可能還沒有研發出來。這也是我按照之前對病毒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在此之前我們都知道了,這個名字爲d的病毒擁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即使是在濃硫酸溶液中也能夠存活相當長的時間。”
“這麼頑強的病毒,我很難想象有一天會被人給研製出解毒劑來。打個通俗的比喻,例如艾滋病以及非典等疾病病菌,我們人類也沒能針對其研製出徹底消滅它們的藥物來,目前的科技只能做到壓制。就以這樣的思路來判斷,我就敢肯定這個病毒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意義的解毒劑,而這個所謂的中和劑……”
說到這,張芃將目光再次放到了那條試管上,繼續說,“而這個所謂的中和劑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病毒起到中和的作用。就像是酸和鹼一樣,如果病毒是酸,那麼中和劑就是鹼,而中和劑的作用就是將病毒的酸性給中和掉,讓其變得溫和起來……”
說到這,張芃的話音一變,“實際上,我也不是很確定。”說着,她的腦袋低了下來。
張鬱揉揉太陽穴說,“那麼迴歸原點,既然d病毒是六葉草公司的人研製出來的,那也就是對應了我兩天前所猜想的。”他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那張白紙,此時衆人才發現,白紙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小子,他又在密謀什麼東西了)?
衆人都被那張白紙給吸引住了,而張鬱就直接看着白紙說,“這是我的分析,我把思路全都寫在了紙上。昨天——安傑去學校的時候與喪屍戰鬥,他變強大了許多,渾身上下的肌肉還可以隨意強化。”
“我們都知道,他之前被喪屍給咬了,被喪屍咬到的人我們也都有目共睹,全都會變成一具行屍。憑藉人體根本不可能反抗d病毒。”
張鬱忽然盯着安傑說,“但他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且還變得那麼強大,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存在相當的問題。於是我就做出了假設。假設一,病毒沒有將他給感染;假設二,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
“目前的情況是假設二不成立,假設一成立了,雖然這個過程波折了些。”
“既然是假設一,那麼病毒爲什麼不會將他感染?”
“接着,我又做出了假設。假設一,他的身體免疫力非常強大;假設二,某種東西使他的免疫力強大了起來。”
“如果是假設一的話,那麼在被喪屍咬到的後三分鐘,他爲什麼不剋制下病毒,反而被病毒控制了深處的原始慾望。所以換句話說,假設一不成立。接下來就是假設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假設二已經成立了。”
張鬱看着紙上的文字念,“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使他的免疫力強大的呢?我又做出了假設,但只有一條不符合疑問的假設。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在他變成喪屍之前利用某種東西將他的免疫力加強?”
“我想了又想,還是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我做出了新的假設,既然不是外人幫助他加強免疫力,那麼就是他爲自己加強了免疫力。但是以他當時的狀態,我不認爲他能夠進行太過複雜的運動……所以,以千萬分之一的機率誕生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事實——巧合!在重重巧合之下,他由某種不知名原因中和了d病毒,讓其與身體結合,變得強大了。”
張鬱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巧合,也可以說是奇蹟,但是奇蹟並不是能夠用公式計算出來的!”紙片散落滿地,密密麻麻的文字還在。
張芃在一旁邪惡地說,“既然如此,那有必要好好地對安傑小哥進行解剖,看看他是否融合了d病毒,說不定,就能爲解毒劑的研製做出大大的貢獻呢!”
安傑立即嚇出了一聲冷汗。小雨此時也出聲附和,“對哦,應該要報告給國家科學研究院的人,然後把他渾身上下都用刀片切割出來,取樣放在dna檢測儀下檢測,看看是不是多了某些什麼東西。”這兩個女人,好邪惡好壞啊。
張鬱低聲罵了一句白癡,然後便問,“那麼迴歸之前的原點,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安傑搖了搖頭。這時,整個場面的氣氛頓時詭異了下來,張鬱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兩位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同,所以也乖乖地在一旁沒有多說一句話
。
沉靜了片刻後,張芃問,“那個人,是什麼人?”
兩位男人相互對視,張鬱向安傑點了點頭,然後便回答。從在學校中的經歷,一直到小男孩高嘉柳口中的話,他都一一說了出來。小雨聽的是目瞪口呆手腳發軟,這出現了一個六葉草公司已經足夠了,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神仙姐姐”來。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世界啊,爲什麼會充滿這麼多的謎題?
張鬱嘆了口氣說,“按照安傑之前說的,我大概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和六葉草一定存在某種關聯。首先,就是她的身份問題,她一直在隱藏身份,不但竭力隱藏自己的身份而且還用虛擬的代號去接觸倖存者,不是心裡存在鬼就是在密謀着什麼。”
張鬱看向安傑說,“之前你否認了我的問題,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小男孩目前應該在酒店裡了,小男孩曾經見過她,可是還沒有認出她來,那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了,她在與小男孩見面的時候是蒙着臉的,至少是臉面部位暴露得比較少。”
安傑暗自點頭,因爲他說的全都是正確的。
小雨發問了,“那有什麼方法證明她在酒店中嗎,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酒店中的人?”
安傑點頭,因爲她說的有道理。
張鬱冷冷地說,“雖然她沒有露臉,但是男孩之前也和我說過了,這個女人只和他一人見面。也就是說,女人知道男孩的身份,或者說,她需要從男孩那兒瞭解到什麼。我想,她應該是爲了接觸男孩的母親,這點就可以證明她隱藏在倖存者之中,要不然費勁心思接觸男孩幹嘛。”
“但同時的,男孩的所在可能也是她透露給柳雪兒的,然後利用男孩控制住柳雪兒,控制她迫使我們到那所學校去。實際上,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柳雪兒說的什麼心電感應。去你媽的心電感應,你以爲這是什麼世界。”
罵人了之後,張鬱懸疑地說,“那麼問題就來了,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語氣延長令人的心慢慢地懸起來。
安傑用腦子分析,加上女人和他說過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殺掉所有的倖存者
。
那爲什麼不直接殺?
對了,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所以必須引走一部分的人。
所以換句話說,她是要將倖存者們分而治之?
張鬱說,“張芃之前說過,這裡曾經遭受到青皮怪物的襲擊,死了許多人。如果不是安傑及時出現的話,那麼所有的倖存者都會被那個怪物給殺死。而我們那邊也是一樣,出現了兩隻超級大怪物,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們所有人也會被它們給殺死。”
“她知道我們的一切,或者說非常瞭解我們中的某一人。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她知道我會爲了帶領倖存者離開這座城市而做任何事。因爲這就是我的性格,我從沒有對同類下過殺手。可以說是一種殘酷的慈悲。”
說的同時,張鬱的視線不經意地掃在張芃的身上來回幾次,她連忙轉開了視線,低下了頭。
張鬱不再看她便接着說,“如果她依照這個思路而告知柳雪兒,可以用鑰匙作爲交易品,命令我帶領人去學校救援。那麼,我們就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推上死亡的深淵,實際上,我們纔剛剛從死亡的深淵之中逃出來。”
說到這,張鬱發出了感嘆,“這個女人,她相當的聰明,智慧已經達到了熟悉人心的地步,這個人一定是心理學的博士或者碩士。媽的,竟然沒有發現到身邊還隱藏着這麼一個危險的傢伙。”
頓了頓,張鬱說,“她用計謀將我和兩個保鏢、一個貨車司機離開了酒店。那麼,她應該要有所動作纔是,她的動作,必須是針對當我不存在的情況下的酒店倖存者們。她應該知道,我有許多種方法殺死那隻怪物,因爲在此之前,我的揹包中還存在一個威力驚人的塑膠炸彈。”是那條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玻璃管。
安傑真的很想問一句,你的塑膠炸彈是從哪來的?
有時候,安傑真的這麼認爲,張鬱的家就是恐怖分子的基地,炸彈就不說了,各種刀具以及槍械零件等等。
“她千方百計將我給引開,就只是想要讓那隻怪物將你們這羣白癡一網打盡!”
“接着,依照學校出現的喪屍數量來判斷,她是想要用屍海戰術將我們給殺光
!”
“她萬萬都想不到,她完美的計劃卻出現了一個bug,一個從未出現在她視野中出現的人成爲了萬惡的bug。虧了這個bug,纔將我們的性命從死神的手中給奪回來!”他說的bug是安傑。
“但現在的重點是,已經知道了這個瘋狂女人的計劃——殺光整座城市的倖存者!”
安傑暗暗點頭吶喊,“真不愧是腦袋發達的傢伙,用起腦子來就是跟常人不一樣,憑藉這麼少的訊息就得出了這麼多的情報。”實際上,這些情報安傑從女人的口中就已經得知了,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是懵懵懂懂的。
可他現在思索的問題是,究竟該不該將女人告訴他的那些話告訴給張鬱,然後和他一起分析下這背後的陰謀。
安傑失神間,張鬱繼續說,“那麼現在又有一個問題了,這個女人爲什麼要殺光城市之中的倖存者?”
接着,他做出了分析,“首先,這個女人與倖存者應該不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借用小男孩與柳雪兒的嘴得知倖存者的事。其次,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存在仇恨,這也是毋庸置疑的,對不認識的人存在怨恨,這種機率給買六合彩中一等獎一樣。”
“之前我就有說過,女人與六葉草公司一定存在某種聯繫,她很有可能就是六葉草公司的人。這樣一來的話,那就說得通了,首先六葉草公司研製生化兵器導致了病毒外泄,造成了大量的民衆受到病毒感染變成爲了喪屍。”
“屠殺光所有得知此事的倖存者,不但可以避免這件事被外界所知,還可以爲尋找藉口拖延時間。依照六葉草公司目前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若是被外界所知,他們絕對會一蹶不振,整個公司的人很有可能還會遭到中國政府的武力打擊。”
“但是他們封鎖了情報,這樣也就說明了軍隊爲什麼不出現救援的原因,或者說,軍隊根本就不知道病毒將民衆感染爲喪屍的事。或者說,如同mn的民兵部隊一樣,整個省的軍隊都被他們投了病毒。”
頓了頓,在小雨即將落淚的眼眶中,張鬱轉換了語調,“我想,不光只有這座mc城出現這種情況,其他的城市中絕對有隱藏在倖存者集團中的殺戮者。”小雨的家人,不就是軍人的長官嗎
。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性……”他說。
“什麼可能性?”
張鬱看向了那個箱子,裡面還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三條試管。
安傑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箱子,當看到試管時,他卻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腦海中的記憶與目前的場面出現了錯位,裡面的三條試管……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是試管?
試管還在……
可惡,想不起來!
這時,張鬱說話了,他也被張鬱的話拉回了思緒,“就是這些中和劑,既然這個中和劑能夠中和病毒。那麼對於六葉草公司來說,也是一個相當巨大的財富。她可能是來尋找這箱中和劑的。”
“不過這個可能性相當小,因爲她在安傑到來之前就已經待在這兒了,那時候,這箱子還在我們的家裡放着呢。”
安傑點點頭,因爲女人並沒有提到什麼中和劑。而且她也說過,她只是一個下層的工作人員,根本不可能得知高級機密。既然d病毒的研製在六葉草公司之中算是高級機密,那麼這些中和劑想必也是擁有相同的地位。六葉草公司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把中和劑的事也告知給下層人員。畢竟分析一管中和劑,就有可能瞭解到d病毒的特性,從而尋找出對抗的方法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女人似乎還不知道中和劑的事。
這個話題還未結束,但是也不得不結束了。
張鬱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也很晚了,你們看現在幾點了。”他用手指着牆壁上的電子鐘說。
這裡是酒店,每個房間的牆壁上都會掛着的一幅類似於畫框的電子鐘。
而目前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23:45:56。
不知不覺,已經從九點多鐘談論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
張鬱繼續說,“睡覺了,我還是病人呢,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論一下細節。總而言之,要注意好那個女人。”
可他像是病人嗎?
但是主人都發話了,留着還有什麼意義?
三人立即起身,接着便往門口走去。
正當安傑的手搭在門把上的剎那,張鬱笑眯眯地開口了,“安傑,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安傑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張鬱的眼神,他似乎很疑惑。
“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張鬱揉着太陽穴,出現了一種很猶豫的表情,“說什麼好呢?”
“拜託,你叫我到底要說什麼?”
“說一些男人之間的事啊。”張鬱忽然笑了起來。
安傑還是很疑惑,眼神之中盡是迷茫。
張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大叫,“你不明白嗎?”
安傑點頭。
張鬱問,“知不知道什麼是男人?”
安傑搖頭。
張鬱繼續大叫,“道德高尚的就是男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小子究竟是在講什麼?
雖然疑惑,當安傑還是點了點頭,道德不高尚者,何能稱得上君子,何能稱得上男人。
見到安傑明白,張鬱便鬆了口氣,“的確是這樣。”
“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張鬱對兩位女士說,“你們可以走了
。”
既然是男人的事,兩位小女子只能先行告退了。
但是張芃留下了警告,“千萬別做一些不良的事情!”你們懂的。
接着,門被關上。
這時,張鬱輕輕地撥動嘴脣,“說說你知道的事。”沒有聲音,只有嘴脣在動。
“說什麼好呢?”
“說一些男人之間的事啊。”
“你不明白嗎?”
“知不知道什麼是男人?”
“道德高尚的就是男人!”
“的確是這樣。”
“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
張鬱之前說過的話全都在安傑的腦海中迴盪,話語前邊的第一個字全都拼合了起來。
安傑忽地恍然大悟,“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張鬱淡淡地說,“有些事……”
與此同時,在這棟樓的某一個地方中。
某一個人的耳朵中佩戴的小型耳機傳出了聲音,“有些事,不應該在女人的面前說起。”
這個人聽後,便走進了房間內,門被緊緊地關上。
這夜,只有風在吹動,以及遠處的建築物頂上,一個猙獰的身影正在挺直地站立着。
它猛地移動,黃澄澄的雙眼映出了目的地。
那是倖存者們聚集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