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九姑娘,我會幫你找謝伯父他們。我會一直等你看到我。”陳桂明見謝花寶沒有直接拒絕,又有了希望。
“如果五年後,我還是沒有歸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我就和你一起吧。”謝花寶隨意說了個期限。
她不過就是想讓陳桂明永遠等着她而已,雖然她看不上他,可她還是不介意多一個備胎的。
誰知,陳桂明竟然當了真:“五年,好,五年,我可以等。”
謝花寶走到花樹下,忽然伸手摺了一束花,用力的揉碎,揉碎。
“九姑娘,你怎麼了?”陳桂明看到謝花寶肩膀抽動起來,關切的問。
謝花寶擡起淚眼,想到兩次喜歡的人,都因爲楊端午的“詭計”從而得不到了。
第一次是倪重陽,她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他,可是,倪重陽堅心似鐵。她半點進不去他的心裡。
她還爲此中了端午的計策,失了貞潔。
第二次,她好容易見到穆熊,正好這次的人,是喜歡她的,本來可以順利進入穆府,可是,又因爲楊端午,她的計劃泡湯了。
都是楊端午!
拳頭緊緊握起,手在抖動着,好看的臉忽然之間,變得猙獰。
陳桂明沒見過這樣的謝花寶,可他越發心疼她了,“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受。我可以爲你做點什麼嗎?”
謝花寶回頭看着陳桂明,恨意消退,眼角噙着淚花,說:“你幫我,除去楊家所有的人!尤其是楊端午!”
陳桂明一怔:“殺人是犯法的!”
“我沒有讓你殺人,你在清河縣也算是有不菲的財業,你也搗亂,讓楊家的人,開不起作坊,賣不起繅絲,請不起工人!最後餓死!”謝花寶說,“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陳桂明說:“如果是你要我做的,我可以做的!”
謝花寶嘴角露出笑意來,她握住了陳桂明的手說:“那我們一起讓楊家在大銘朝無法立足,好不好?”
她用了個“我們”二字,極具暖心,頓時,陳桂明好像吃了鹿茸人蔘一樣,熱血沸騰起來。
楊康和謝靈去京城了,端午知道,他們這一去是要好久,楊府上就顯得冷清了很多。
她就存了要請楊宗閏回來住的意思。
正好,林安夜過生日,也發了請帖到楊府,楊端午於是讓人備了禮物,坐車就去了林宅。
來往的賓客很多,林安夜依舊是孤獨一人,看到端午來了,嘴角往上一扯笑着打招呼。
端午也笑着點頭致意,哈密把禮物遞給林安夜身後的僕人。
“這次,我也想和你談談,我們兩家正式合作的事,還有,我想請哥哥嫂嫂回楊府來住。”端午開門見山的說。
今天雖然是林安夜的生日,來賓都是要留下來喝杯茶高興一下的,有些和林安夜深交的還要留下來看戲。
可是,端午不能留的太久,因爲她是女子,女子代表楊家過來給林家的家主慶賀壽辰,都是送完了禮物,寒暄幾句就走的。有的甚至人也沒到,禮物到也算是盡心了。
畢竟是男女有別的事,在大銘朝對於男女的禮教還是很嚴格的。
林安夜說:“這是自然,宗閏本來就是楊家的人,之前因爲還沒有楊府,所以,就暫時住在我這裡,如今自然也是要回去住的。至於林楊兩家的合作,我這邊已經擬好了協議,端午姑娘帶回去過目後可以回個話。”
端午點點頭,然後就朝楊宗閏和林安靜的住所走去。
楊宗閏得了一個女兒,林安靜就全身心的撲到了林家染坊的管理上去了,還沒有懷上二胎。
不過,這也不妨礙楊宗閏寵愛他的女兒,如今他女兒已經三歲了,楊宗閏給女兒取名爲楊洋。
“小楊洋乖,叫姨姨。”楊宗閏抱着女兒,楊洋長着一雙葡萄一樣的黑眼鏡,亮晶晶的惹人喜歡,端午也抱了抱,說:“楊洋長大了也必是一個美人呢,很想嫂嫂。”
楊宗閏臉上很是滿足,然後問起楊康和謝靈身體好不好,端午說他們都去京城找逸辰去了。
楊宗閏說:“前些日子,你嫂嫂就和我商量來着,要搬回楊府上住,好久沒看到端午,還有五妹妹了。”
林安靜也從外面的垂花門拐了進來,林安夜生日,她也忙個不停的,要吩咐廚子做菜餚。
正因爲林安靜太爲林安夜費心了,以至於兩姐弟有時候閒下來,就會打趣林安夜要他快點找個媳婦兒回家,免得這內宅的事都交給林安靜了。
可是林安夜卻總是說,林家染坊還沒穩定,等穩定了再找不急。
林安靜笑着拉着端午的手,端午說:“若是哥哥和嫂嫂都搬到楊府上去住啊,林公子就會考慮找個媳婦兒,管理內宅的事了。”
“是啊,我也不管他了。畢竟我是楊家的媳婦兒。”林安靜說,“我和宗閏,明天就搬回去吧。”
端午坐下來,和哥哥嫂嫂聊天吃茶,而林宅那邊卻出事了。
本來,林安夜還未滿三十歲,過生日不擺大宴,大銘朝有整歲生日擺宴席的習慣。所以,林宅裡雖然很喜慶,很熱鬧,可也不過分,門上樹上也都沒貼紅色。
就是請來一幫的戲子,打算給留下來的人看戲。
可是,戲還沒開唱,就看到,一個個戲子,倒在了戲臺上。
戲班頭子一看倒地的,個個都沒有了呼吸,個個脖子上都見了血,大驚,就叫了起來。
“快來人啦!殺人啦!殺人啦!”
尖叫聲,迅速吸引了來往的賓客。
這可是在叫喊着殺人啊,賓客們哪裡還坐的住,都圍了過去。
剛纔,戲班子說要在戲臺上排練,戲班子都有個習慣,在排練的時候,不喜歡讓人打攪,所以,除了戲班子自己人,誰都不在附近。
而戲班子領頭的,正好去廚房和廚子聊天去了。
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同伴們都死了。
倒在地上,死的乾乾淨淨。
林安夜喝茶的水,在脣邊晃了晃,問身邊的張叔:“外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不好了,公子,戲班子十五個臺柱子都死在了戲臺上,賓客們個個驚慌的很,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奪門而逃了。”張叔說:“可是,畢竟是發生了命案,在場的所以人,在官府的人來之前,都不許走。”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林安夜大驚,“你也已經通知官府了?”
“還沒有,正等着公子你拿主意呢。”張叔很忠誠,這命案死了十五個人,可不是小數目,若是倉促報告給了官府,只會對林家名聲不怎麼好。所以,張叔沒有林安夜的命令,沒有報給官府。
“快派人去通知官府吧。這事是瞞不住的,我們報的越遲,就越好象顯得我們有責任一樣。”林安夜說,“我現在就去看看。”
張叔於是讓幾個侍衛跟在林安夜身邊一起去,“外面那些來賓見死了那麼多人,都很是激動,公子還是帶上侍衛安全一點。”
那戲班頭子坐在地上哭個不停,“我的好兄弟們啊,你讓我們怎麼回去交代啊。怎麼對你們的父母親交代啊。你們怎麼說走就走了啊。這不是在林家嗎?染布世家林家,怎麼也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句句戳心。
林安夜聽到,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那來賓見林安夜來了,個個臉色都不好看,“林公子,你讓我們走吧,戲班子都死了,看來今天這戲是看不成的了。”
林安夜說:“不是我不讓大家走,而是,今天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我心裡也很不好受,所以,官府很快就到了,官府的人一來,就讓大家回家。”
“官府?你們林家的地盤上發生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讓官府過來搜查我們麼?”很多來賓開始不服氣了。
地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有的娘子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個個都心急如焚。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來林家受到這樣的驚嚇,也就罷了,還要被“拘留”在此,不讓離開,難道接下來,還要懷疑他們殺了人嗎?
林安夜看到他們這些嘴臉,想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心裡一陣酸楚。
這些人,剛剛還笑臉迎人的在慶祝他生日呢,馬上就翻臉了。
不過,林安夜纔不稀罕什麼朋友呢,他冷冷的說:“就是因爲人不是你們殺的,所以才留下來讓官府來了,給各位一個清白,試問,在這個場合,誰會跑的最快?跑的最快的,當然就是兇手了。我讓大家留下來,也是爲大家好,希望大家都不要成爲嫌疑犯。”
這話說的在理,大家這才稍微安靜下來。
此時,楊端午也受到驚動,知道發生什麼了。
林安靜摟着女兒楊洋,楊宗閏出去看過了回來說:“官府的人就要來了,端午,你先坐着等等,外面太亂,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想不到短短一個月,我最近是天天見到官府的人。”端午冷笑道,“難道這次的慘案,是挑選在林家了嗎?”
“端午,你說什麼?”楊宗閏問,“你知道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可是,不是剛剛發生了一個土醫被殺事件嗎,現在又是林家,之前牽扯到了謝玉,這次難道會是林公子?”端午警惕的說,“堂堂的林家,一向是守衛森嚴,怎麼就這麼容易讓兇手進去了呢?還是兇手,就混雜在來往的賓客之中呢?”
林安靜緊緊鎖着眉毛:“今天是安夜生日,所以,我們也沒檢查每個來賓,只要是來道喜的,都讓進來了。”
楊宗閏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往年林安夜生日,也是如此,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今年是怎麼了。”
“對啊,這個兇手武藝還如此高強,光天化日之下,連續殺害這麼多人,還可以不被發現。”林安靜嘆了一口氣,“可是,他們爲何要殺害這麼多戲子呢?難道他們和戲子有仇嗎?”
“不,他們和戲子沒有仇,兇手是衝着林公子來的。”楊端午說。
很明顯,如果兇手是因爲和戲子結了仇,也只會殺害其中一個那個與他結仇的,可是竟然冒着被抓住的風險,連續殺害十五個人,就絕對不是衝着戲子來的。
戲子,應該是林安夜的替死鬼!
端午嘆了口氣,十五條人命啊!“看來這次的這個兇手,比謝清檸還要武功高強,心思縝密。又或者,他們跟本就是一夥的。”
有了上回的經驗之後,端午很容易就想到了謝清檸。
可謝清檸的三腳貓功夫,是不可能一口氣無聲無息的殺掉十五個人的,所以,兇手另外有人。
可是,兇手爲何要針對林安夜呢?
林安夜是個生意人,這麼多年來,結下樑子的仇家,的確是不少。
可端午隱隱覺得不會這樣簡單。
官府的人來了,簡單的問了來賓們幾個問題,就都放他們走了。
十五具屍體被擡走了,可是,林家的地面,還是被血給染紅了。
在紅色的燈籠照射下,更是紅的刺眼。
本來說好的晚宴,也被取消掉了。
林安夜根本就沒有心情吃,可是廚房的人都早就燒好了佳餚。
“端午姑娘不是還在這裡嗎?你們跟端午姑娘一起吃掉吧。”林安夜揮揮手。
楊宗閏房間裡,都是美味佳餚,林安靜招呼端午說:“端午,你多吃點,安夜怕是沒心情吃。都準備好了,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官府的人怎麼說?”楊宗閏夾了一快肉到端午碗裡,問。
端午說:“哪裡能這麼快有答案,官府哪件事不是辦的拖拖拉拉的?”
“現在棘手的是,那個戲班子領頭的,一口咬定就是安夜派人做的。他說,在林家的地盤,除了林安夜自己,誰都有這麼大的膽量和能力,殺害這麼多人。”林安靜嘆了口氣,“可是,安夜怎麼可能這樣做。他和那戲班子是無冤無仇的。”
“放心吧,官老爺不是傻子,要說我們安夜殺人,可是要有證據的。爲了殺掉一羣戲班子,竟然在自己生日的時候,給自己的臉抹這麼大的黑,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可能性。”楊宗閏說。
燭光裡,林安靜長髮盤起,只有一根玉簪子別住,玉簪子上指甲大小的珠子在閃着光。藏青色的短揭,把她的玲瓏身體襯托的婀娜有致,曲線直現。
端午發現,生了孩子後的林安靜,更美了。
“如果冥城璧敢胡亂打安夜的主意,我就去京城找冥尚書評理去。晾他也不敢。”林安靜說。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很慢,心事重重的,端午想到冥城璧。
自從冥城璧來清河縣做縣太爺之後,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連殺人案,也變的多了起來,不但多了起來,也一樁比一樁詭異。
用過了晚飯,端午推掉了林安靜的盛情挽留,一定要回楊府,這時,燈影綽綽,林安夜一襲白衣,親自挑着燈籠走了過來。
“端午姑娘,如今清河縣正是多事之秋,還是小心爲好。都這麼晚了,既然不留下來住,我親自送你回去吧。”
他說的禮貌,得體,端午沒有理由拒絕,只是拉了拉楊宗閏的衣袖,把聲音放軟說道:“哥哥,你也一同送我回去。”
“好。”楊宗閏這回答應的很爽快,其實剛纔林安夜不說要送的話,他也是要送端午回家的。
三個人,端木走在中間,在月光裡行走着。
其實林宅離楊府並不很遠,可若是走路,還是有點距離的。
清河縣入了夜,地上都結了層冷霜。
天冷了,路上的行人比較少,店鋪關門便也早,除了一些夜宵店鋪還大大的掛着燈籠。
路邊,冰糖葫蘆還在叫賣。
“冰糖——葫蘆——”那叫賣的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長,很軟。
楊宗閏說:“我記得,端午你最愛吃冰糖葫蘆。”
林安夜於是停下了腳步,“我要三串。”
楊宗閏看着端午直笑:“他還是沒有變,一聽說你愛吃什麼,就掏錢買了。”
端午尷尬笑了:“我和林公子多年的朋友了,林公子請我吃糖葫蘆,我以後也請林公子吃麪。”
糖葫蘆買好了,端午咬在嘴裡咯咯響,又脆又甜膩。
“端午姑娘,我們林楊兩家的聯合,照常進行。”快到楊府時,林安夜說。
楊宗閏說:“就不怕這次的風波影響到兩家的聯合嗎?”
林安夜說:“也許,背後有人,就是故意想讓我們怕了,讓我們不要聯合。可是,我們非要聯合不可。還要更加高調的聯合。給背後的這個人打臉。”
端午點點頭:“那麼林公子認爲,那個人是不希望我們太強大,所以殺人制造事端來嚇唬我們?”
林安夜星辰般的眼眸閃爍着睿智的光來:“我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了。畢竟,你知道,在林家殺那麼多人,這製造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金陵。
黃葉落了一地,堆積成金色的地毯。
明天,逸辰就要帶大部隊去江北支援旱災了。
楊康和謝靈來到逸辰的房間裡,再次表示想要同去的決心。
逸辰說:“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可如果父親也去,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父親的光環了。”
楊康嘆了口氣,拍了拍逸辰的肩膀,遞給逸辰三個錦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送給你三個錦囊,每次你遇上不能決定的事,就打開看看,記住,一定要在你不能決定的時候打開。”
逸辰點點頭,把錦囊給放好。
謝靈自然又是叮囑逸辰要吃好穿好喝好睡好這類話,逸辰一一應下。
楊康說:“我聽說,清河縣又出大的命案了,這次的命案,竟然發生在林家。”
謝靈說:“端午一個女孩子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端午來信說,宗閏一家人已經搬到楊府上住着了。楊府上侍衛很多,再加上有宗閏一起,也會相互照應的。”楊康皺了皺眉,“自從冥城璧來到清河縣之後,清河縣殺氣重重。”
“莫非冥城璧不是好人?”謝靈說,“我也看着他,不像是個好人。”
“我即刻去給林安夜寫一封書信,請他多多照顧端午。林安夜武藝高強,如果不是因爲那天是他生日,他忙着招呼客人,那兇手絕無可能能在林安夜的眼皮底下動手殺害這麼多人的。看來,那兇手對林安夜的事,很瞭解啊。”楊康說着拿起了筆,“逸辰,如今大銘朝表面安靜,其實是陰謀暗涌,你一定要多注意啊。”
“是。”逸辰拍拍他自己的胸脯說:“放心吧,兒子一定載譽而歸。”
次日,逸辰整軍出發,錦旗高揚,而清河縣,風和日麗,林安夜和楊端午,當着百姓的面,簽訂了永久合作協議。
協議裡規定,今後但凡是楊家作坊運來的布料,林家染坊都已半價來染色,而林家染坊入股楊家作坊一定的股份。兩家相互協作在全國各地開設分店,每開一家都必須要有另外一家的入股。
本來是要請商業上的同行們過來的,可因爲林家剛剛發生了血案,林安夜就不請了,直接就對整個清河縣的百姓宣佈,非常的有魄力。
可是,掌聲還沒結束,林安夜和楊端午還沒有從快樂裡回過神來,只見僕人匆匆趕過來,對張叔耳語了幾句,張叔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林安夜的眉毛,皺了起來。
難道,又出事了?
張叔看了林安夜一眼,就急匆匆的跟着那個僕人走了。
林安夜的心,懸在了半空。
楊端午這時宣佈大家可以散了,然後給來看的百姓,每人都分發一小袋的麪粉做紀念。
“林公子,你快回去吧。看張叔的樣子,八成是府上出事了。”楊端午催促說。
林安夜點了點頭:“我先告辭了。”
林安夜匆忙往回趕,忽然看到張叔跟着剛纔那個隨從走進了小樹林裡。
“張叔怎麼不回林宅卻是去了小樹林?”林安夜很奇怪,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隨從,林安夜根本就覺得面生的很!
馬上,跑進了小樹林,果然,張叔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隨從”看到林安夜,馬上跑開。林安夜本想追的,可爲了救張叔,只好放棄了追蹤。
因爲搶救及時,張叔是撿回來一條命,可是,傷勢很重,至少要三個月不能下地行走了。要好好調養三個月。
“公子,老奴沒用,老奴受了那奸人奸計。那奸人說林宅着火了,老奴就速速回去,直到快到林宅,沒發現火災,那奸人又說是林宅後門起火,老奴心急就跟着去了,那奸人馬上就拔刀相向,要不是公子你來的及時,只怕老奴可以去見老爺了。”張叔哽咽着,“老奴真的是有罪,接下來不能幫公子你主持中魁了。”
林安夜安慰說:“張叔,你爲我們林家已經做了太多了,這次大難不死,我已經很高興了。你就好好的休息,林家的事,以後就別操心了,休養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