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爲何魯肅投我主公,你卻如此貶低我家主公?”楊弘大笑數聲,“我身上有一份魯大人給你的書信,不知子揚是否願意賞眼一看?”
“你說什麼?魯子敬投靠溫侯了?”劉曄滿面驚愕,神情緊繃,“若如此,溫侯必展宏圖、必成大業矣!子敬所寫書信,還請快快予我!”
“咳咳!”劉勳咳嗽數聲,“子揚,切莫中計,此乃呂布之奸計也!”
“我家主公早就明白你們在巢湖搞的名堂!所謂鄭寶之流,不過是個傀儡吧?”楊弘大笑數聲,“這種卑劣的計策,就連主公之女呂玲綺都一眼看穿!汝等如此行事,豈不成秋後螞蚱?”
“額……”劉勳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數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難道還要我說的更詳細嗎?”楊弘一臉不屑,“我家主公已然知曉,鄭寶背後的主使,就是你,劉太守!但你知道爲何主公不親自前來攻伐你,而派在下前來嗎?”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劉勳臉色慘白,“我根本不知道鄭寶在巢湖搞什麼鬼,也不知道他聚集五千之衆想幹什麼!”
“是嘛!”楊弘顯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可沒說他聚集五千之衆,劉太守有點不打自招了!”
“楊弘,既然溫侯已然做出判斷,先不管判斷是否正確,爲何溫侯不親率大軍前來討伐?”劉曄眉頭緊鎖,“此並非溫侯之性格也!”
“難道你還以爲主公是你認知中的溫侯嗎?”楊弘冷哼一聲,搖搖頭,“世人皆知主公勇武天下第一,但誰又知曉,主公的謀略,也是當世一流!”
“楊弘,你休得胡言!”劉曄搖頭嘆息,“你若說其他的,我還相信,但你說溫侯謀略、當世一絕,我怎麼可能相信?世人皆知溫侯有勇無謀,自從王允之後,呂布所做的一切,都是陳宮的謀劃!”
“是嗎?那你知道陳宮此刻在何處嗎?”楊弘滿臉不屑,“告訴你也無妨,從溫侯進入揚州地界以來,陳公臺就未曾跟隨!揚州的一切,都是主公自己所謀!你們還不知道主公做了什麼吧?”
“聽說溫侯讓高順率大軍攻伐荊州!”劉曄眉頭微皺,“別跟我說這件事溫侯也有謀略!”
“當然,上善伐謀,此番攻伐荊州之戰,主公必有謀劃!”楊弘走到一旁,緩緩落座,“主公的事蹟,簡直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這些事也不能告訴你們!反正劉勳太守,我知道你想用我的人頭給曹操當見面禮!”
“確實!”劉勳一臉殺意,右手按在刀柄上,“可是經過你方纔那番言論,我很想知道呂布到底是個怎樣的君主!”
“我家主公是怎樣的君主,難道從我來這裡還不能看出嗎?”楊弘搖頭嘆息,“主公讓我前來,想的就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跟隨曹操、早晚死路一條,跟隨主公,以主公的能力,大展宏圖、匡扶漢室必能成功!”
“匡扶……漢室?”劉曄神色緊繃,“溫侯他……他想匡扶漢室?”
“子揚,這是當然!主公乃大漢溫侯,常常因大漢衰落、羣雄紛爭而愧疚,前番也號召天下賢才,一起匡扶漢室、還於舊都!”楊弘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子揚,這是子敬讓我交給你的書信!”
劉曄伸手接過書信,還未打開,卻被劉勳一手搶去。
“子揚,切莫中他的奸計啊!投靠曹操纔是正道!呂布有勇無謀、好利輕義,能爲一匹戰馬斬殺義父丁原,又爲一個女子斬殺董卓,此等奸惡之徒,怎能當君主?”
“額!”劉曄眉頭緊鎖,長嘆一口氣,“太守,書信無錯,讓我觀望一番又有何懼?”
“子揚,難不成你一定要違抗我嗎?”劉勳眉頭緊鎖,‘唰’的一聲拔出刀劍,“方纔你也聽到了,曹操深愛你的才能,希望你能跟隨我一同投靠!我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
“哈哈……”楊弘放聲大笑數聲,“子揚啊,劉太守,你們纔不要被曹操欺騙了!我主之女呂玲綺早有交代!若曹操暗通太守、並指名道姓要子揚一同前往,看中的根本不是你們兩個的才能,而是子揚與魯肅大人的情誼!”
“嘶!”劉曄倒吸一口涼氣,熾熱的雙眸如鷹般凝視,“此話當真?溫侯之女竟如此聰慧?”
“這絕不可能!”劉勳神情驚愕,拔出彎刀任意揮砍,“我與曹操是故交,他怎麼可能計算於我?這絕不可能!”
“世人皆知曹操是奸雄,這又什麼不可能的?”楊弘冷笑數聲,“劉太守,如今我家主公知道你想搞鬼,但仍舊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切勿執迷不悟、自食惡果!溫侯乃天命所歸!”
“絕無可能!”劉勳內心恍惚,眼神時而兇狠、時而茫然,“這絕不可能!”
“劉太守爲何不召方纔那人,一問便知!”楊弘滿不在意,甚至癱坐在地上,“若我所言有半點虛假,你儘管把我頭顱砍去,獻給曹操!”
“來人,請王使者前來!”劉勳氣的咬牙切齒。
“諾!”
不多時,兵士把使者帶來。
“劉太守,你考慮好了?”王使者抱拳拱手,卻瞥見楊弘十分無禮的坐在一旁,面有厭惡,“爲何此人還在此處?”
“你先別管他,我且問你,曹操讓我前往許昌,可有什麼要交代的?”劉勳臉色陰沉,“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在下並不知道具體,但好像是希望大人您能和劉曄大人一同前往,並且希望劉曄大人能勸說魯肅,一同前往許昌!”
“哈哈……”楊弘放聲大笑,行爲舉止十分猖獗,已然置生死於度外。
“你笑什麼?”王使者氣的咬牙切齒,“劉太守,既然你的刀劍已然出鞘,爲何不砍下此人頭顱,當作見面禮送給我家主公?如此大人您定可高升!”
“劉太守,此人說的不無道理!”楊弘緩緩起身,擼起袖子,伸出頭顱,“來來來,劉太守儘管拿在下的頭顱邀功請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