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你確定那就是楊辰?”
城主府內,曹操驚呼一聲,滿是詫異地望着面前之人。
面前人當即重重地點下了頭:“絕不會認錯,當初楊辰虎牢關大戰呂布時,我就站在前排,斷不可能認錯。”
一聽這話,曹操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稍許之後,他才眉頭一皺,毅然作出了抉擇。
“好,那快傳我命令,立即將荀彧給我抓起來,然後,再將城北客棧給我圍起來,今夜,我就要楊辰葬身於此!”
“諾!”
面前人一聲應下,轉身便是離去。
而等其離開之後,曹操這才冷哼一聲,頗爲幽怨地掃上了府內。
“哼,先前典韋帶信回來時,我就懷疑着荀彧有問題,是你非說這一切是楊辰的離間計,荀彧不可能背叛的嘛,那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話音落下,曹操亦是擡眼望去,竟正將戲志纔看入了眼中。
只見戲志才聳了聳肩,似乎並不將此以爲然:“眼見也未必爲實,荀彧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斷然不會作出背叛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會有其他的原因。”
“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又憑什麼這麼肯定呢?算了,不必多言,只要將兩個人抓起來就真相大白了。”
說完這話,曹操又是一聲冷哼,毅然就朝着府外衝去。
見此一幕,戲志才思緒萬千,卻也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唉——”
......
夜幕漸臨,直至夜深人靜時。
城北客棧之處,楊辰正酣睡於牀。
忽然,一縷不尋常的味道猛地逼入了他的鼻內!
“這是什麼味道?”
他眉頭一皺,又大力地吸上了幾口,頓時臉色一變,愕然從牀鋪上彈起。
“油!是放火所用的油!”
他驚呼開來,不敢怠慢,連忙拍醒了一旁的郝昭。
“師傅,怎麼了?”
“事蹟可能暴露了,有人要害我們,快起來,我們得走。”
“什......什麼!”
郝昭本還睡意朦朧,可一聽這話,便瞬間來了精神,一把從牀鋪上爬起就同楊辰而去。
然而,這一切仍是晚上了半步,當楊辰領郝昭去到門前,將其打開時,門外早已是火海一片,滾滾濃煙瞬間就朝他們襲了過來。
楊辰一愣,趕緊將門又關上,退回了屋內。
“咳咳!正門是走不通了,得從窗戶。”
古代的建築本就不高,所謂的客棧也不過三層,憑藉楊辰的身手,縱使一躍而下也不會喪命。
故而,他一邊說着,一邊也去到了窗口邊上。
可當他順着窗口望去,所映入眼簾的,卻只是一名名嚴陣以待的曹軍將士!
不僅是放火燒,還讓人圍住了!
楊辰見狀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看來,我們今天是要遭重了啊。”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郝昭雖跟在楊辰身邊增長了不少見識,可終究只是孩子,何曾見過這般景象,一時也難免有了一絲慌亂。
不過,楊辰也並不責怪,只是緩緩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我沒得選,我只能跳下去和他們決一死戰,但你可以選,你可以等我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後再行離開,沒人會爲難你。”
“可......可是,師傅,那這不是將你推入火坑嗎?”
郝嘀咕着,滿是猶豫的神色,可楊辰卻仍是淡淡一笑。
“沒有關係,畢竟是生死關頭,我不會怪你的,好小子,記住,自己活下去。”
說完這話,楊辰也不再言語,轉身便是破窗而出。
啪啦——
窗口破裂,人影也現,周邊將士無不雙目一挑,紛紛圍攏開來。
“楊辰出現了,別讓他給跑了!”
一聲聲的高呼驟起,楊辰也隨之受到了重重包圍。
而與此同時,一聲略顯稚嫩的暴喝卻打斷了衆人。
“要想傷我師傅,先從我的身軀上踏過!”
定睛望去,那說話之人,不正是緊隨楊辰跳下的郝昭嗎?
扭頭望上一眼郝昭,楊辰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緩緩拔出了腰間佩劍。
“徒兒,別擔心,光是這一羣人還奈何不了你師傅,好好在旁邊看着爲師表演。”
“表......表演?”
郝昭瞬間就傻了眼。
先前不是還在生離死別嗎?
怎麼現在又說是表演了?
他只是一個孩子,自是不理解楊辰試探的舉動。
不過,聽楊辰這般說着,他即便疑惑,卻也聞言去到了一旁觀望開來。
是時!
那把腰間佩劍正好抽出,可令衆人詫異的是,藉着夜色的瀰漫,這一眼望去,卻見那把佩劍若有若無,飄忽不定,就彷彿隨時都要隱於黑暗一般!
這是什麼劍?
將士們並不識得此劍,自是困惑連連。
可他們不認識,不遠處觀望這一切的曹操卻是識得!
一眼望下,曹操頓時驚呼開來。
“承影!這劍絕對是名劍承影!這把劍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曹操自己本就是名劍愛好者,對承影自是不會陌生,可令他詫異的卻是,承影雖有盛名,可這把劍在春秋之後,就早就埋沒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根本就不該出現纔對,此時又怎可能出現在楊辰之手呢?
曹操頓時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很快,他也連連將這疑惑拋在了腦後,轉而露出了一抹狠色。
“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反正,今天過後,這把劍就歸我了,來人吶,傳令下去,楊辰可以殺無赦,但那把劍必須得給我留下。”
“諾!”
一聲令下,曹操也逐漸有了興奮之色。
而這時,幾名將士也將一人押送到了他的面前,不是荀彧,又是何人?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你最後的解釋機會。”
一見荀彧,曹操便徑直指向了楊辰所在之處。
荀彧擡頭將楊辰望入眼中,隨即便泛起了陣陣苦笑。
“子燁呀,前面還在說,是我對不住你,沒想到,到頭來,輪到你對不住我了呀!”
話音落下,荀彧又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着,甚至連解釋都不再解釋,活脫脫地作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