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閒和王成本就出來的晚,等他們走到縣衙門口時發現縣衙門口圍了一羣人。就在席大閒不解時人羣中突然有人發現了他大聲道‘大家快看!席大人出來了。’隨着此人一聲呼喊,人羣唰的一下全部看了過來。席大閒走到門口一歪頭看到了剛纔百姓們看到的東西,頓時心裡就明白了。原來是管師爺在會議開完後就立馬擬寫了一份放賑告示貼在了縣衙門前。這才引得衆人圍觀。
衆人之中走出一老者向席大閒鞠了一躬問道‘席大人,不知告示所言是真是假,我們真的明日可以在此領到賑糧?’這也不怪老頭多想,之前的縣令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有時朝廷發了文書他們也是隻張貼不執行。聽着這老者的疑問席大閒心道刷民心的機會來了,於是漏出和藹的笑容走到老者身邊說道‘這是自然,我席某爲官一任定要維護一方百姓安寧,今年大旱百年難遇,我應當跟諸位鄉親共同度過難關。’雖然席大閒是對着老者說的,但是聲音他可是故意拔高了幾個聲調,使得圍觀的百姓都聽得一清二楚。瞬間呼呼啦啦跪了一圈口中高呼‘多謝席大人。’席大閒趕緊跑下去一個一個攙扶把百姓攙扶起來。一邊攙扶一邊暗爽這次又刷了一波民心好感。
從縣衙熱情的人羣中擠出後,席大閒帶着王成徑直前往清水縣糧倉所在,剛到地方就看見幾個身披麻衣,腰上彆着彎刀的馬匪蹲在糧倉門口耍錢,身邊還有不少空酒罈,甚至他還看見圍牆上還插着幾個熄滅的火把。當時就差點把席大閒氣的背過氣去。讓王成過去一人一腳把這幾個馬匪踢起來,席大閒破口大罵‘你們幾個混球!就捏馬這麼守糧的?要是你們這麼搞,不等那天別人來搶你們自己都給他們點了!’看席大閒指着鼻子臭罵他們幾個,其中一個馬匪可能浪蕩慣了,也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多頂嘴到‘二當。。。縣長大人真是小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守的,也沒見出什麼事啊。’聽見他頂嘴,王成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是啪啪幾個大嘴巴子,抽的那個頂嘴的馬匪不敢言語。看到這席大閒心裡是五味雜陳,看來自己還是威望不夠,甚至還不如身邊的王成能服衆。叫停了王成,席大閒又好殺人,只能是小懲大誡一番,每人罰了點銀子這事就此作罷。在告訴了糧倉不能有明火而且守衛期間不能飲酒後又吩咐王成每天不定時檢查,一經發現立即按照他們當馬匪時的規矩吊起來打五十鞭餓三天。雖然王成也不怎麼靠譜,但是席大閒是真的沒人能用了。又問了幾個糧倉內的問題,不出所料一問三不知,甚至他們幾個連一個認字都沒有,現在倉內有多少糧食都搞不清楚。席大閒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反正就是一句話這事辦的狗聽了都搖頭。
看着這種情況席大閒只得自己親自上陣清點糧庫,畢竟這個是清水縣的命脈,比黃金白銀都重要。就在席大閒清點到一半的時候管師爺突然來了,告訴席大閒有特使來了,現在正在縣衙等候,而且事情緊急,請縣令趕緊前去。沒轍,席大閒只能放下手裡的事回到了縣衙。不出所料,這特使就是來傳達讓各個州郡自行募兵抗擊黃巾軍的。接過命令後,朝廷特使拒絕了席大閒好意留下他過夜的請求,只是向縣衙內要了匹好馬連夜去其他郡縣傳達命令去了。看到了這個命令,那麼募兵的事情就能順理成章了。
席大閒立即命令管師爺再寫一份告示,讓清水縣周圍村落的百姓儘量的搬到城裡,然後縣衙出錢在城內置辦難民棚。後又叫來了班頭李常,讓李常想想辦法找本地熟人大量購買鐵石用於鍛造兵器,徵兵的事先交給曹性來管。但是又怕曹性不是本地人威望不夠,於是問道‘李班頭,現在事情緊急,打造兵器重中之重,但是我讓曹性徵兵又怕他威望不夠,不知你家中能否推舉出一兩名人選,到時我好讓曹性打班頭名義來做,事情也能好辦一些。不用擔心什麼只要是跟你同宗就行。’席大閒是真的逼得沒有辦法了,只能想出這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李常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家的確是有幾位族弟,但是常恐他們年幼怕誤了大人的重託。’
‘但說無妨,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要能認字寫字就行。’
‘好,大人既然這麼說了常也不推辭了,我家中有還有兩位族弟應該能用,一位名叫李整剛過二十,另一位小些,名爲李典才過十八,這二人之前在徐州學藝,後黃巾造反。。。’李常坐在坐墊上還擱那低頭思索這說,突然就覺得背後一陣巨大的推背感,然後整人就飛出去,直接摔了個七葷八素。緊接着一個黑影就飛到他身上一頓老拳。嚇得李常嗷嗷亂叫,一回頭髮現騎在他身上的竟然是縣令大人。只聽得縣令一邊打一邊罵‘打死個勾吧玩意!有李典不早掏出來,把爺累的跟三孫子一樣!我今天非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