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啞女

啞巴?席大閒努力回想着自己爲數不多見過的女性,但是還是沒想起來他認識那個女性是個啞巴。那女孩好像也看出了席大閒的疑惑,於是轉動這腦袋四處尋找了起來,然後她發現這小院裡的一個陶碗,快步的走了過去。惡漢夫婦也看出了這女孩好像跟縣令大人認識也不阻攔,等那啞巴女孩把陶碗放到席大閒手裡的時候,席大閒就想起是誰了,這女孩就是賑災的第一天席大閒爲了刷民心拿棉衣換碗的那個小女孩,不過那時候小女孩也沒說話,並不知道她是個啞巴。

‘是你?’席大閒拿着碗筆畫這自己身上的棉衣。‘啊吧啊吧!’女孩看出席大閒認出了他興奮的喊道。惡漢看着這情況心中一驚縣長又是筆畫碗又是筆畫衣服的,莫不是這啞女是縣長大人的。。。想到這裡惡漢夫婦撲通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大人,小人實在不知情,昨日那人將這幾位女子帶來我們夫婦並虧待她們。望大人贖罪。’知道這兩位又誤會了什麼,於是想兩人解釋了一番,知道了緣由後惡漢夫婦也算是舒了一口氣。不過事到如今,席大閒也不能一走了之,看不見算了,但是看到了終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幾位女子就這麼進了這火坑吧,於是想了想對惡漢說道‘我來了這麼久還不知大哥怎麼稱呼。’惡漢聽到縣令大人又叫他大哥趕緊到‘大人,小人性賈’‘好,賈大哥本縣想把這三位女子買走你要價多少?’惡漢聽到這個要求趕緊到‘大人,不用說什麼錢不錢的,大人喜歡我送於大人就是。’席大閒一擺手到‘哎,想來賈大哥也不是白收的三位,我不能讓大哥賠了不是。’

經過一番推諉,賈惡漢收了他兩千八百錢,待席大閒打完一張欠條後,將三份賣身契交給了席大閒,賣身契上寫着兩位會說話的的的女子是一千錢,那個啞女是八百錢。在這亂世真金白銀才硬通貨,那銅製五銖錢那是真不值錢,平均下來每個女子大概也就二兩銀子左右。在惡漢的帶領下出了斜街,又帶着三位女子去吃了一份路邊的烤餅,賣餅老闆認也認出了他,看着三位狼吞虎嚥的少女問道‘大人這?’席大閒莞爾一笑‘嗨,別提了,這三位女子乃是苦命之人,被人賣到了斜街,我恰巧路過給買下了,等他們吃完就送他們回去。’剛說完就聽見撲通兩聲跪地之聲,原來是哪兩位能說話的女子流着淚跪在地上對着席大閒磕頭‘謝大人。’但是那位啞女並沒什麼動作只是放下了手中碗筷呆呆的坐在原地。席大閒趕緊將那兩位女子攙扶起來。說實話他是真的頂不住古人的這個跪拜禮。賣餅的老闆也是感動直誇清水縣來了個好官。

等三位女子吃完,席大閒把三份賣身契交給了她們。在從斜街出來的路上他已經問過了,原來這三位都是被人綁來賣的,兩位能說話的告訴他,她們就是本地農戶,前些日子被一夥流民綁架,至於那位啞女她也是昨日送來跟她們二人一起賣給了管惡漢。席大閒給他們三人一人發了一百錢,就讓她們自行回家了。

就在席大閒哼着小曲邁着八字步晃晃悠悠往家走的時候覺得身後有人跟着,一回頭髮現竟然是哪位啞女?‘你這是?你爲什麼不回去?’席大閒好奇的問道,心想錢也給了,飯也請了這麼還跟着?啞女不說話。‘錢不夠?’席大閒問道。啞女不說話。‘沒吃飽?’啞女不說話。‘有什麼難言之隱?’啞女不說話,席大閒急了音調高了幾份‘你到底有什麼事?你說話啊!’‘啊吧啊吧!’‘哦,我忘了你是個啞巴。’啞女心想你怕是不有大病!

‘別人都走了你啥不會去?迷路了?迷路了啊吧一聲,不是迷路有別的事啊吧兩聲。’問完這個問題,回答席大閒的事兩聲啊吧。‘哦,告狀?是一聲不是兩聲’回答的還是兩聲,後來席大閒陸陸續續問了幾個問題,大致鬧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小啞女是沒有家,他從小父母將他遺棄靠乞討爲生,而且也不是十三四歲,其實她已經十七歲了,是因爲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她長得小了一點。抱着好人做到低的心思,席縣令決定僱她做府內的丫鬟。其實席大閒一直都想僱傭幾個人,尤其是丫鬟,一是誰到了古代還不想體驗一把老爺癮,二是由於沒有傭人府內上上下下都沒人打掃,飯沒人做,衣沒人洗,以至於到了古代席大閒還是過上現代的吃外賣的生活。但是那一直忙沒那個時間,後來縣裡又傳出了縣太爺兩袖清風,爲了營造自己光輝形象,所以這事就擱置了。今天李典正是上崗,自己也得了空,纔有時間出門溜達。雖然王成這個狗賊是個意外。但是能撈回去一個丫鬟也是不錯的。

打定了注意席大閒帶着啞女回到了縣衙,給衙門裡的人介紹了番,其實也沒啥人,也就是值班的倆守衛,管師爺還在忙,沒離開的李典。又給啞女發了點錢讓她自己去買點吃的穿的,並指出了府衙內的除了王成和自己房子以外自己隨便挑一間住就行。然後就被李典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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