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率領不到二萬軍隊追趕張遼的騎兵,來到雁門關。
張遼早已經得知張揚率兵在後面追趕自己,幽州軍隊是騎兵,不緊不慢逍遙自在走在前方,一直把張揚引到雁門。
張遼親率兩千騎兵,五千步兵出了營寨,迎戰張揚。
“張太守,你這般窮兇極惡追趕在下,是何道理呀?”
“呔!你是何方軍隊,竟然犯我幷州之境,本官當然要找你問個明白,有何不對?”
“哈哈,你的幷州哇?奇怪了,據我所知,張太守似乎只是河內郡太守,什麼時候變成了幷州牧,我怎麼不知道啊?”
張揚一不小心讓對方抓住了話柄,頓時有些尷尬,話語一時間沒跟上來。卻不料,氣壞了身邊的手下楊醜,拍馬舞刀直奔張遼而去。
張揚原本沒想到要與張遼翻臉,只是逼迫對方退出而已。誰知道手下楊醜毛毛躁躁,擅自出戰,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呔,無恥之賊,犯境就是犯境,何來其他道理。某家今天給你點教訓,放下武器饒你一死,否則,納命來吧!”
張遼不慌不忙,催動座下獅子驄,一挺手中綠沉槍架住對方長刀,喝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張遼不殺無名之人。”
“某乃張太守手下大將楊醜是也,可是怕了不成?”
張揚一聽便知道此人。原來是這位反骨仔呀!主公可是交代過的,呵呵,算你倒黴撞到某家手裡,留你不得啊!
也好,就拿他楊醜開刀,殺一儆百。
心中想罷,張遼可就不再客氣了,喝道:“哈哈,好怕啊!那就看看誰取誰的命吧?”
說罷,“啪”的一聲。手中綠沉槍震開對方兵刃。舉槍欲戰楊醜。楊醜被震開兵刃之時,催動戰馬跑了過去。
楊醜對這個初次見到的武將沒有畏懼感,圈回戰馬,直取張遼。摟頭一刀劈下。欲將張遼劈下戰馬。
楊醜太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張遼是誰呀?哪裡是他這等水平的武將可比,不知死活啊!
張遼純粹是想拿楊醜當下馬威,根本不給對方表現的機會。楊醜舞刀殺過來。張遼催動獅子驄直取楊醜。
張遼的槍多快啊,楊醜的刀還在空中,張遼的綠沉槍已經刺入楊醜的胸腹,“噗”的一聲,血光迸現,楊醜摔死在戰馬下。
呵呵,楊醜大言不慚想要教訓張遼,誰知道僅僅只是一招就被張遼刺於馬下。這個變故嚇壞了對方所有的武將,再也沒有人敢於出來挑戰張遼。
張揚很憤怒,對方痛下殺手斬了自己手下戰將。可又畏懼對方武藝高強,張揚雖說在幷州算是猛將,卻自信不可能僅一招就將楊醜斬於馬下。
憤怒歸憤怒,張揚卻不敢自己上前挑戰張遼,這一位絕對是一員猛將。
“你是何人手下,爲何殺我座下將領呢?”
“張太守此言差矣!某家張遼,難不成要讓張某收起槍,坐等楊醜已到劈死我嗎?武將上戰場,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他楊醜既然吃這碗飯,就應該有這個覺悟,張太守,你說是吧?”
張遼此話一出,頓時讓張揚爲之氣結,無話可說。武將上戰場,哪有被人打不回手的道理呀?
“介個……”
張遼見張揚語塞,也不在逼迫,轉過話題。
“張太守,斬殺楊醜,這是某家主公所交代的。我家主公說過,楊醜乃是日後叛離張太守,並取你腦袋獻功之人。某今日算是救了張太守一命,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反倒責怪起我來了,似有不妥啊!”
聽這話,張揚根本不信,雙方只見第一面,哪裡知道日後之事會如何?分明是巧言哄騙與我。
“呔,真是一派胡言!我等第一次面對面,你怎會知道楊丑日後會背叛我,甚至是殺我呢?”
“哈哈,你當然不會信。難道要等到你身死之後再去證明,這樣豈不是太晚了嗎?哦,還有,農夫與蛇的故事你知道吧?你不信不要緊,日後很快自知。我家主公說過的話沒有不準的,真神仙一般的人物。”
張遼說這話的時候,還回頭對着幽州抱一下拳,以示對主公的敬仰。
任憑張遼說的如何花哨,張揚自是不信。
突然,張揚醒悟過來了,鬧了半天竟然沒有問出對方是何方軍隊,此人左一個主公,右一個主公,就是沒提名字。
“先別說這些,你家主公到底是誰呀?”
“呵呵,本來還不想告訴你來着。不過,既然你堅持要問,不妨告訴你吧。聽好了,我家主公乃大漢皇親國戚,徵北將軍劉展是也。”
張揚一聽便知道此人是誰,原來是他呀!花花太歲,網羅美女不要命的傢伙。據說……嗨,這傢伙真是了得,不說也罷。
可是,劉展是幽州牧,現在把手伸到幷州似乎不妥哇!說不得要計較一番。
“嗷,我知道了,原來是幽州牧劉大人。不過,你們不在幽州,卻如今卻跑到幷州來大動兵戈,似有不妥啊!”
張遼一聽笑了,呵,這位要問罪呀。
“張太守此言差矣,我家主公是幽州牧不差,不過,你卻忘了我家主公的另一個身份。朝廷任命我家主公爲徵北將軍,專門管轄邊塞安全。
以前,幷州有州牧丁原在,徵北將軍懶得管幷州之事。如今,幷州牧丁原不在了,沒有人擔負起守衛邊塞的職責,任由草原胡騎劫掠邊民,徵北將軍職責所在。焉有不問不管之理呢?
再說了,張太守僅僅是河內太守,難道官職比徵北將軍還要高嗎?你有什麼權利質疑徵北將軍,難道想以下犯上嗎?”
張遼一番話說的張揚又是一陣啞口無語,朝廷設置徵北將軍一職,的確是負責北部邊塞安全,抵禦草原騎兵寇邊。雖說幽州牧劉展手伸的有些長,誰讓幷州沒有最高長官呢?理由滿充足呀。
好吧,自己官職太小這個話題是不能說了,再說便是以下犯上了。張揚眼光落在了南匈奴單于於夫羅身上。嗯。這個理由也不錯。
“張將軍,其他的先不論,你們幽州軍隊劫掠南匈奴單于的臣民,這算什麼道理呀?這位是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單于到本太守面前申訴。說你們軍隊在幷州的河東、河西一帶大肆劫掠他的臣民。我總不能不過問吧?”
“張太守,你到底是大漢朝的官員還是匈奴的官員?匈奴劫掠邊民時你在哪裡?董卓禍亂京城之時,南匈奴於夫羅單于率領匈奴劫掠洛陽。你這位大漢的官員採取了什麼行動?今天,你爲南匈奴於夫羅單于抱不平,又是站在誰的立場說話?”
一連串的幾個問號,張遼言辭激烈,問的張揚衝目結舌,不知如何作答。
這些年,幽州的文武官員在劉展的薰陶下,幾乎都成了憤青。凡是涉及到大漢民族的利益,幽州的文武官員立場非常堅定。而這些正是官員們所缺乏的,往往他們更重視自己的官位。
劉展抓住一切機會給他們灌輸民族思想、意識,爲官只是代表百姓管理國家。不維護民族利益,不能爲百姓的利益着想,這樣的官不要也罷!
至於什麼狹隘的民族思想、觀念,讓他們說去吧,都去見鬼去吧!
張揚沒辦法回答張遼的問題,似乎也覺着自己這裡出了點問題,理不清啊。
是啊,匈奴人劫掠漢民,他可沒有出來管,現在,張遼清剿匈奴人的時候,他作爲大漢官員的身份出來干涉此事,自身站的角度的確有點問題。
張揚沒有回答張遼的問題,張遼也沒再理會他,而是把眼睛注視到張揚身邊的於夫羅。
張遼拿槍一直於夫羅,喝道:“呔!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南匈奴單于,是吧?劫掠漢民你可是幹過?洛陽混亂時,你可是帶着族人劫掠過洛陽,是吧?於夫羅,你犯下的罪行可不少哇!
今天在這裡我鄭重地告訴你,大漢徵北將軍已經下令,征剿一切侵犯過大漢族的各個部落,不管他是那個族羣,犯下的罪行必須償還。
於夫羅,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被消滅,二是帶着族人投降。若是早早投降,或許大漢徵北將軍會給你們一條出路。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及早做出決定,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莫及。一旦大軍出擊,殺無赦!”
張遼說完話,再也沒有理睬對面的張揚他們,打馬迴歸本營,帶着軍隊回去了。
於夫羅有些傻眼,怎麼會弄成這樣。
於夫羅對徵北將軍不太瞭解,徵北將軍下的那個命令管不管,用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此事卻要問一問張揚纔是。
張揚呆在那兒想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想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坐在。望着張遼回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張太守,那個徵北將軍怎麼回事?他下達清剿命令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要對我們匈奴殺無赦,他有這個權利嗎?”
“於夫羅,這麼跟你說吧,大漢朝原本有涼州的董卓,幷州牧丁原,以及幽州牧劉展,也就是徵北將軍。他們三個高官的職責,都有負責北方軍事行動的權利。
現在嘛,丁原死了,董卓死了,大漢朝現在只有徵北將軍有這個權利和義務,擔負起北方的防務。
你說,這個劉展的命令能不管用嗎?
我看呀,你要趕緊作出決定。真若是被徵北將軍的軍隊征討,恐怕是凶多吉少。”
說完這句話,張揚揮手讓軍隊撤回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