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郭逸和史阿就要開始比試,站在史阿的面前,郭逸感覺自己像是處在數九寒冬中,冷的讓人發抖。郭逸一抖長槍擺出一式鳳食鸞棲,史阿在對面依舊是站着不動手裡也沒有任何兵器。郭逸說道:“史兄,還請亮兵器。”史阿冷冰冰的冒出幾個字:“該亮時自然會亮!”郭逸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實在可惡,當下挽了個槍花向前搶攻。史阿只是後退兩步,避開槍影后就依舊站立不動。
旁邊觀戰的童淵笑着對王越說到:“看來你這個大弟子倒是得了你鬼道的真傳啊。”王越回到:“是啊,這個小子天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最適合習鬼道之術,不過要想有所突破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當年的我因性子不適所以能儘快跳出這一道德束縛,可惜他卻是要費一陣功夫了。”王越很明顯對自己的愛徒很是滿意。
郭逸見史阿只是退後,心中更是惱怒,這擺明是看不起自己嘛!隨機使出一招梨花初現,向史阿攻去。史阿冷笑聲,腳下連踏幾步,身影隨搶勢擺動,好似狂風中的柳枝。郭逸一陣氣苦感覺自己有力使不出的樣子,手中的槍舞的更急。恰一式使完,郭逸收槍換招,而史阿卻也隨槍踏步而前,手中陡亮一柄短刃,急向郭逸喉嚨刺去,郭逸此時已來不及撤槍回擋,忙向後急跳,就感覺喉嚨前一涼耳邊傳來趙雲的驚呼聲。待郭逸站定,史阿也依然站在原位,手中短刃業已消失不見。郭逸伸手摸了下脖子,看看有淡淡的血跡,心中一涼,自己要是跳的不夠遠的話,估計這一刀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了。對面的史阿也很驚訝自己這一刀不應失手,可是這個少年竟能躲開。其實郭逸自小就在山林中生活,童淵又給他吃了許多天才地寶的補藥,論反映及動作都遠勝常人。
郭逸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心下不敢再大意,雙眼緊盯着一動也不動的史阿,若是讓他再去搶攻的話,他卻是沒有這個膽量。童淵在一旁心裡暗道:“逸兒啊逸兒,你不經歷下死亡的感覺怎麼才能突破自己的心結。爲師這也是逼不得已。”一邊又緊張的看着場內生怕郭逸真的會死在史阿的劍下。
史阿終於向前走了,可是郭逸感覺他就是那麼很自然的出現在那裡,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全身依舊處在自己槍尖的籠罩下,可是郭逸明白那不是破綻是陷阱,一個可以被凌遲的陷阱。史阿就那麼很自然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每進一步郭逸的壓力變增大一份。郭逸咬牙堅持呢,知道自己並不佔先機,只要一出手必然會引發一輪殘酷反擊,還不如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王越笑着點點頭對童淵說道:“雄付兄,你這個徒弟看來是深得兵法真諦啊,有了你當年的幾分風采。”當年童淵正是在武學上突破不了的時候轉而向兵書進軍,最終從中獲得感悟而突破的。
說話間,史阿已經出手了,以極其刁鑽的招式向郭逸攻去,郭逸心中反而鬆了口氣,有招就能破招,看過很多武俠小說的郭逸對此觀點倒是十分的贊同。手中長槍如疾電之勢向史阿手腕刺去。史阿劍勢不變,只是腳下微變,依舊向前攻去,郭逸也忙揮槍向史阿的手臂刺去。史阿猛的一個翻身,恰好轉在郭逸身旁,手中短劍已悄然划向郭逸的喉嚨。郭逸大驚自己就算是回槍抽史阿,最終的的結果難免是自己的喉嚨被割開。無奈之下使出傳說中無敵的保命神功——賴驢十八滾。最終的結果是脖子上的皮又被短劍割開了一處,而身上更是沾滿了塵土。趙雲看郭逸用出此招連忙用手掩住臉面,看的旁邊的小徐庶想笑卻是不敢笑,憋得十分難受。童淵老臉上也掛不住了,對着旁邊面帶微笑的王越尷尬的解釋道這不是自己所傳授的。
郭逸卻也顧不上這些,因爲他被對面史阿面上所帶的譏笑表情徹底激怒了。作爲一個未來人郭逸很是有一份超越感,但現在卻被一個活化石譏笑,郭逸這次真的動怒了。嘴裡喘着粗氣,眼睛眯成一條線盯着對面的史阿,一股殺氣也釋放開來。對面的史阿也感覺到了這股殺氣倒是讓他對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少年生出一份警惕。郭逸大喝隨機使出有鳳來儀一式,槍尖夾着撕裂空氣帶起的嘯音籠罩了史阿的全身。史阿也隨即踏步向前不退反進,進到無盡的槍影中。二人轉瞬即分,各自換了個位置。郭逸看着從自己胸膛淌下的鮮血,在此感覺到死神的召喚。剛纔過招瞬間,史阿突破了自己的槍影,刺向自己的胸膛,若不是自己回槍夠快估計心臟已經被刺穿了。而史阿的手臂也被自己槍身抽到。
這不是比試,這完全就是廝殺嘛,臭老頭擺明是讓我來送死的。郭逸居然在這個時刻還在埋怨童淵的決定。史阿轉過身來,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真想上去在他臉上捅幾槍看看這個傢伙的臉上是不是真的有座冰山。
旁邊的趙雲看着不斷受傷的師兄心下有些擔心,不禁替郭逸着急。郭逸看了片刻就開始揮槍,只是揮的極慢,就像手中的長槍有萬鈞重。郭逸不斷的在那用槍畫圓,一個未盡又開始了一個新的,如此一個套一個連綿不絕的向史阿攻去。史阿沒見過這種招式,不敢輕易動手。觀的片刻也瞧不出所以然但是,若是不管的話,這強勢變要逼迫自己不斷的向後退去。史阿輕哼一聲,投身向前直刺向衆圓的中心。一陣兵鐵交鳴的聲音過後,史阿向後退了幾步,手臂上也添了幾道傷口。而郭逸更慘,胸口前的衣襟已經被割開露出一道不淺的傷口。
旁邊觀戰的童淵和王越同時暗叫聲可惜,這種招式雖然沒見過但是以他們的眼力還是能輕易破解因爲這招式還不是很完善,但能將其破綻藏在其最強處已是很高明瞭。童淵曾幫郭逸完善過太極用力的招式,能看出些端倪。可惜最後時刻這個徒兒還是捨不得以命搏命,那樣的話槍勢不絕的話史阿的手臂就有可能會被重創,而不是現在僅是幾道傷口,而且最後郭逸受的傷也會比現在要輕的多。
趙雲連忙趕上前去,從衣襟上撕下一片爲郭逸包紮上傷口,而郭逸現在卻不停的喘氣,剛纔那一式自己只是想起以前看的一部小說裡提起過,自己這些日子在老師的指導下略微瞭解了些但並不能收發自如,最後時刻強行回氣撤槍回防也讓自己承受了反噬之力。趙雲在一邊爲郭逸邊包紮傷口邊在耳邊說到:“師兄,放開些,要不勝負早已分出。”郭逸苦笑聲,放開嘛,自己感覺到危險的時候的本能就是回槍盡力阻擋,要自己怎麼放下。
史阿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對郭逸說道:“你很好,值得讓我出全力!”說完伸手示意徐庶將身上佩劍拿來,徐庶連忙上前將佩劍遞給史阿。史阿將短劍交到左手,右手持長劍。郭逸示意趙雲退到一邊。兩人又在場中對峙起來。
還是郭逸首先出手,一招由疾風驟雨改的和風細雨,又開始沿着不規則的圓的軌跡向史阿刺來,剛纔那招給了郭逸靈感因此將太極勢融入到本來講究急、快的暴雨梨花槍中。史阿毫不退讓直接右手撩劍,刺向郭逸。看到這一招,郭逸在有意放緩的招式下知道按照自己原來的出招習慣肯定是以槍擋住,可是隨後史阿就可以反刺爲削,直取自己的五指,接着就是一招蘇秦背劍擋住自己收回來的長槍,再之後恐怕自己就會喪命在他左手的短劍下吧。郭逸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是不能退了,隨一咬牙又變作疾風驟雨向史阿刺來。史阿幾次交手下來確實發現在了郭逸有殺敵先自保的習慣這次也打算利用這一點,跟郭逸想的不一樣的是他只是用右手長劍隔開長槍隨後跨步上前用短劍刺入郭逸的胸膛,因爲他知道自己再用長劍擋郭逸長槍的時候,郭逸有可能又退開了,他拼得自己背心受擊也要強行向前。可是現在郭逸沒收槍回擋自己在這樣向前的話必然被刺成蜂窩。而自己也無法近身。史阿被迫撤步揮劍去擋住這暴雨般的槍影。
郭逸見自己化解了史阿的這一式必殺心中豁然開朗,原來以命搏命是這樣的,以己之輕還敵之重,當下信心倍增,與史阿戰做一處。史阿並非善於之輩,隨機展開反擊,雖然驚險,但郭逸還能化解。
童淵在旁看的不斷點頭,而趙雲直接抱住徐庶歡呼,可憐徐庶被趙雲兩條強健的胳膊差點給勒的斷了氣。王越也笑道:“恭喜雄付兄,此子日後成就必定不低,得此佳徒當時可喜可賀。”童淵也回到:“客氣了,你那大徒弟不也正在突破鬼道的限制嗎。”兩個居心不良的傢伙相似而笑。童淵開口道:“好了,今日你二人就比到此吧,也該休息片刻。”郭逸暗暗鬆了口氣這一打就是一個上午,還真累人。這時王越說道:“雄付兄,弟有一事想求不知兄長意下如何?”童淵問道:“何事?若能辦到定當不辭。”王越笑了笑說到:“不知可否把你那小徒弟割愛給我,我觀此子當能承我之道,不知兄長一下如何?”
童淵哭笑不得的看着王越,奈何之前答應的太快只好說道:“看雲兒的意思吧,雲兒你過來,你可願意追隨你王師叔學習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