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石山,位於幽州漁陽郡潞縣境內,也就是後世的河北昌黎。
連綿起伏有大小上百座奇險峻峭的峰巒,其主峰仙台頂(又名“漢武臺”,俗稱“娘娘頂”)突起於屏峰障嶺正中,頂尖呈圓柱形,遠望如碣似柱,極像直插雲霄的天橋柱石,因此名爲“碣石”。當初秦始皇曾在這裡,放飛了徐福,結果他在日本弄出一堆不孝的子孫,對老子行了忤逆之戰。現在在這個山頂上,還有秦始皇和歷代漢朝皇帝所修築的亭臺樓閣,雖然已經破敗不堪,荒草多高,但依舊能顯示當時的景況之盛。
之所以呂鵬選擇在這裡,因爲在後世的三國裡,曹操就曾經登臨這裡,寫下了千古名篇,《觀滄海》而***也曾經在這裡寫下了最著名的篇章《浪淘沙北戴河》
那自己爲什麼不在這裡,讓曹操感覺一下這個大海的蒼茫,然後最終讓他抱憾終生呢?
凡是能讓英雄抱憾終生的事情,呂鵬都想噁心他們一把。
接待一方諸侯,形式當然要隆重,所以呂鵬立刻下令,對那些遺留下來的古建築,不遺餘力的給予翻新重建,爲了拉動經濟,大搞建築開發,這是最捷徑的手段,呂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拉動經濟的機會。
反正他已經想好了,耗費金錢建築這些景點之後,就準備大力開發旅遊資源,收門票,十文錢的門票?那怎麼能顯示自己的建築的高大上?大力宣傳之後,一百文錢的門票,那是必須的,然後再順便着賣一些旅遊產品,順帶着宰宰客,所有的投資不過是分分秒秒就收回來了。
當然,上面的結果都是呂鵬無限yy的,這個年代,百姓肚子還填不飽,哪裡有閒情逸致去旅遊?真正能夠旅遊的都是那些官宦和世家大族的子弟,如果你對他們收取門票,各種流言蜚語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所以呂鵬親自監工,準備做一個恢宏的驢糞蛋子的工程。
“這一面你用白灰塗抹,後面就算了吧,他曹操也不會跑到後面去看。這一片地面鋪上上好的地磚,但是其他的房間,將土夯實就成了,反正曹操不過就是在這裡和我議論,到那個房間休息。”
“還有這個院子,也沒必要全部青磚鋪設,中間修一條甬路,用青磚鋪地就成了,兩面就直接栽種上樹木花草,豈不更加省錢?
“你這裡設道大門,絕對是一種浪費,直接就這麼敞着,大門的錢又省下了。”於是這裡省點那裡省點,竟然將整個原先預算的工程費用砍掉了1\/3。
看着這些外面光鮮,內裡簡直就是豆腐渣的工程,包括一向以節儉著稱的糜竺都不忍猝睹,小心的建議道:“接待一方諸侯,怎麼能夠這樣如此糊弄?再說了,這個地方風景優勝,主公也可以在閒暇時候過來小住,如此一來,更不能夠太過節儉。
一面檢查着正面的光鮮,一面看着後面的那些慘不忍睹,一面督促着內裡極盡豆腐渣的呂鵬就笑着對糜竺道:“我哪裡有那種閒情逸致來修養?天下廣大百姓需要解放,我的事情任重而道遠。”然後站住身形,轉回身,對跟着後面的文武衆臣道:“我成立內閣放權,並不是我想真的偷懶,而是我想在我南下爭霸的時候,內閣能起到穩定和安置我們內部的作用,讓我沒有後顧之憂。放馬南山,悠然自得,這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
衆人就一起舞拜於地,高聲呼喊,願隨主公爲解放全人類而努力奮鬥。
看到大家理解了自己的舉措,呂鵬虛飄飄的向着衆人道:“諸位請起,要想做一番事業,必須一個人爲核心,大家共同努力,這纔是長久之道。”
半個月後,呂鵬的判斷應驗了,曹操回覆了呂鵬的邀請。
你不敢去,不等於別人不敢來,作爲天下梟雄,曹操最終還是按照幽州的邀請,主動來幽州會盟。
這是絕對的一種姿態讓步,所以呂鵬也做到了最高的姿態,那就是在兩個勢力交界的地方,親自迎接,而且給予了最高的諸侯禮儀。
就比如說很簡單的一個切瓜,在兩個人相見的時候,是由田豐親自操刀,將一個瓜削掉皮,然後切成五瓣,用葛布蒙上,敬獻給高高在上的曹操和呂鵬,這是周禮中的諸侯之禮。
在獻上這片瓜之後,有次一級的田疇,再拿出一個瓜削皮之後,切成三片,用葛布蒙上,敬獻給曹操的隨員,這是按照周禮的大夫的級別。
然後王直操刀,就是將瓜削皮,砍去瓜萎,敬獻給再下一級的曹操隨員,這是士一級的待遇。
然後有一羣小吏,將洗淨的瓜呈現給下面的人,按照現在的話說,這就是一些吃瓜羣衆了。
曹操對於呂鵬如此高規格的接待,心中是相當欣慰的,而呂鵬每一句都是曹公,做足了恭敬的態度,也感覺自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矜持。
雙方在渤海郡交界之處,相談甚歡,然後呂鵬親自引領曹操北上,極盡地主之宜的熱誠。
這一路上,沒有沿途戒嚴,隨時駐紮的也不過是普通的客棧,竟然沒有大漢已經形成的那種驛站制度,全是選擇當地最好的客棧,而且曹操的心腹悄悄的告訴曹操,每一次大隊人馬住下的時候,呂鵬都會刻意的給這個客棧交足了房租店鋪錢,根本就沒有白徵用的道理。
這不得不讓曹操感覺到呂鵬的公平,也不得不讓他感覺到,之所以這些百姓商賈能支持呂鵬的原因。
而真正走在呂鵬所控制的這個渤海郡,不得不讓曹操感覺到無地自容。
一個渤海郡被一分爲二,成爲了上次戰爭雙方的戰利品,但自己那裡呢,只能也只能保持現狀。
而看看呂鵬治下的渤海半個郡,沿途之上,道路平整了,兩面的村鎮開始建設了,沿途所過的州縣,無數的百姓在興致頗高的進行着建設,沿途上沒有自己管理下的那種哀鴻遍野,沒有路死骨,更別說沿街乞討的。
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思想裡想的那樣,又有一點相同。
剛剛收攏過來的郡縣,就有這樣的與衆不同,那麼真正幽州腹地會是什麼樣子呢?
曹操和他的所有隨從都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