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親被弓矢,揮刀斬敵酋,這樣的威武氣概,更加振奮了全軍將士殺敵之心,一時間士氣大振,呼喊殺敵聲音響徹戰場。
戰車滾滾,巨箭飛舞,戰車上的長槍兵,長槍伸縮,刺殺死所有敢於阻擋他們前進的敵人,血花飛濺裡,扎槍那火紅的紅櫻,已經被鮮血染成黑褐色,敵人的鮮血在紅纓之上淋漓的流淌。
許傑揮舞着他那個裝飾的寶劍,砍向他所有遇見的敵人,雖然他的每次努力都是鞭長莫及,都是徒勞無功,但他依舊瘋狂大叫着砍殺着,這時候在整個隊伍裡就沒有一個閒人,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殺敵,爲能夠衝出去,同時又爲能夠宣泄自己壓抑已久對飛虎營兄弟的愧疚。
他們需要殺敵,他們需要宣泄。
就在東西兩面有塵土飛揚的時候,呂家軍一萬四千將士,在損失了接近兩千人馬之後,殺透了重圍,破圍而出。
來不及感慨與悲情,戰馬依舊奔騰,呂鵬提着大刀,端坐在戰馬之上,看着滾滾洪流般的將士向北蜂擁而去,對着身邊的太史慈和楊鳳還有張燕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敢不敢跟我單槍匹馬對敵?”
太史慈和楊鳳興奮的大叫:“敵人不過土雞瓦狗,有什麼不敢?”
呂鵬哈哈大笑,意氣風發的對這三個屬下大聲道:“張燕跟着我,迎向東面來的敵人,太史慈楊鳳,衝擊西面的敵軍。”然後淡然道:“我們不去送死,記住,我們就是去遲滯敵人,讓我們的大隊能夠獲得哪怕一絲的喘息機會,衝出去。”
看着躍躍欲試的三個人,呂鵬鄭重的說道:“記住,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大軍的後面會合,不見不散。”
三個屬下鄭重的點頭,轟然應諾:“不見不散。”
“殺啊——”呂鵬揮舞起自己的大刀,身後緊緊跟隨着張燕,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迎接東面撲上來的敵人。
東面,一萬烏桓勇士,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了過來,萬夫長熊圖趴伏在馬身上,整個胸膛裡都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整個臉上都是大功告成的興奮。
自己帶着一萬勇士,餐風飲露在這草原上漫無目的的尋找着敵人,這一次烽煙燃起,他終於看到了敵人的影子,於是就毫不猶豫的帶着他的一萬兄弟,不顧一切的殺了過來。
只要對面的屠龍糾纏住敵人,西面的兄弟和自己兩相夾擊增援,根本不需要主力前來,以3萬對一萬步卒的漢人,這將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勝利。
而這場勝利將屬於誰?毫無懸念的是屬於自己,自己將成爲拯救烏桓族的英雄,將成爲受萬衆矚目膜拜的英雄。
但是當他衝進戰場的時候,他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因爲他眼睜睜的看着呂家軍,就那麼輕鬆的破陣而出,煙塵滾滾的向北而去。
而就在他氣急敗壞的時候,他竟然驚詫的看到兩個人,就那麼義無反顧的衝向自己的鐵流。
難道他們瘋了嗎?熊圖真的爲敵人這種真正的飛蛾撲火感到驚訝,但在內心裡卻充滿了一種敬畏,這是英雄惜英雄的敬畏,兩人敵萬人,這是英雄的榮幸。
雙腳緊緊的夾住馬腹,刺痛着戰馬的雙肋,讓奔馳三十里之後,已經顯現出疲憊的戰馬吃痛,再次激發了他的潛力。殺一個英雄比殺一千個小卒還要讓他感覺到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衝過去,殺了他,這是熊圖最渴望的想法。
呂鵬的大刀橫拖着,死死地盯住了排在最前面的這個敵人。他高大威猛,戰馬神駿,而且他那一身黃金鎧甲,表現出了他的與衆不同,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衝過去,殺了他,這是呂鵬最渴望的想法。
雙方砰然撞擊在一起,呂鵬的大刀劈空而下,快如閃電,熊圖揮起他的鐵骨朵,橫起接駕,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巨大力量,讓熊圖的鐵骨朵彎曲如弓,巨大的震動,讓他在戰馬上差一點掉到地上。
畢竟是草原的勇士,只在一晃之間,就坐穩了身形,揮起沉重的鐵骨朵,砸向了對方。
他有完全的信心,就這一砸下去,就能將敵人震落馬下,然後被自己上萬的鐵蹄,踐踏成一堆肉泥。
金鐵再次交鳴,巨大的聲響幾乎壓下了上萬人的吶喊。然而,熊圖卻一個晃盪,被震的再也在馬上坐不住,一頭栽下了戰馬,好在他多年征戰,電光石火之間順手抓住了馬鞍,然後如燕子點水一般,再次翻身上了戰馬,擡頭看去敵將,竟然身子只是晃動了一下,依舊端坐在戰馬之上,衝進了自己的隊伍,大刀飛出,人頭滾滾,所遇見的,全部是一刀兩斷。只是這轉眼之間,不下20個手下,便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即便是層層疊疊的勇士,在不斷的涌上,依舊不能夠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密密麻麻的將士,在他的面前就如枯草一般。
圈回戰馬,熊圖大吼一聲,緊緊追趕上去,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殺了他。
由於前面的敵人阻擋,呂鵬的戰馬速度不得不降低下來,這時候聽到腦後風聲響起,呂鵬大吼一聲,板門大刀順手橫掃,再一次金鐵交鳴,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胸腹之間氣血翻涌,若是沒有馬鐙支持,就這一下撞擊,就完全可以將它衝落馬下,被千萬鐵蹄踏成肉泥。
爲再次收割了敵人的性命,這馬通有靈性的猛的轉身,呂鵬看到了那個凶神惡煞一般的莽漢,揮舞着他的鐵骨朵再次向他砸來,呂鵬大吼一聲:“來的好。”大刀不管不顧的直接劈出,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這時候也沒有人再有時間考慮用什麼花巧,就是這種以命搏命。
刀如閃電,快上了那個鐵骨朵半步,將敵人從中間一劈兩半。
這驚天一劈,立刻震驚了全場,剛剛混亂的萬人衝擊,凡有看到這個場面的人,全部震驚當場。
這一劈不是人能所爲,而是天神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