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船老大帶上來抓走私犯的這個督頭一看呂鵬,竟然是一個氣宇軒昂身強力壯的傢伙,而在他的身邊圍着的二十漢子,一看就是一羣護衛打手,一個個更是精明強幹,渾身充滿了殺氣,是的,是殺氣。
這時候那個船老大指着呂鵬道:“就是他,就是他僱請了爲的商船,船上貨物沉重,絕對是違反呂將軍的命令的違禁品。”
呂鵬不由得苦笑又欣慰,苦笑的是,感情人家王家船隊將自己當成了走私犯了,而欣慰的是,這個船老大並沒有爲了賺取一點運費而隱瞞,直接告到了官府,用此來維護了自己政令,這是一個好商家,此事事了,一定要樹立一個榜樣,讓大家學習啊。
“就是他們一夥?”這個督頭確認了一下。
船老大立刻點頭:“就是他們,絕對錯不了。”
“好,只要確定,你的獎賞是跑步了的了,現在你靠後,我來辦案。”然後那個督頭將手中鐵鏈一抖,卻沒上前,而是熬嘮一嗓子。
這個督頭也是退役老兵出身,也是久經戰陣的,立刻判斷出呂鵬身邊的這些護衛,一個個都曾經是久經沙場,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高手,腳步就不由得一頓,但轉而就提高了聲音,對着下面虛張聲勢大吼:“下面的兄弟們聽着,趕緊將這個酒樓包圍。”然後又衝着沒有其他人的酒樓喊了一嗓子:“官差辦案,閒雜人等閃開。”
呂鵬就笑了,這絕對是一種駕輕就熟的套路,一個縣的小小督頭,充其量手下不足50人,這一次來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下面哪裡還有幫手。
再衝着沒有其他人的樓上喊這一嗓子,就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讓自己等現在氣勢上低了一頭,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督頭還算是合格的。
呂鵬就扭頭望向了許傑,自己是準備低調行事的,也不想暴露身份,怕被曹操的暗探知道自己的行動方向,的確不知道怎麼突然招來了這麼一羣人。
許傑就看向了身邊的那個郭全。
郭全立刻向呂鵬恭敬的稟報:“信陽步軍督頭方亮,原先在習珍將軍第一萬人隊第三千人隊,第四百人隊三小隊當隊頭,因爲潞縣鹽場一戰左手臂負傷,先下派到泉州地方做一小吏,累積功勞升遷到今日信陽做了步軍督頭。娶妻王氏,育有一子,外室姓馬,窯姐出身,身爲信陽督頭,卻又與縣令不和,多有衝突,現在分管這碼頭一地治安事。”
郭全聲音不大,但在這個督頭耳中卻如山呼海嘯。
自己的底細被人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道出,而且還如此的詳細,不但如此詳細,而且還就在人前,如此明目張膽的向外人稟報,這隻能說明一個,這個傢伙的身份絕對特殊。
而能夠將別人底細打探如此詳盡而身份特殊的,在這整個幽州管轄範圍之內,也只有一個機構能做到這樣有恃無恐,那就是幽州讓所有官吏談其色變的錦衣衛。
而再看這個錦衣衛,每說一句話之前,都要悄悄的瞧一眼,站在那個坐着的人背後的那個人。
郭全也算多年官吏了,對官場作風已經已經駕輕就熟,這個人每看一眼身後站着的那個人,就說明那個人是這個錦衣衛的上司,然而這個錦衣衛的上司,卻站在坐着的這個人的身後,面上不知不覺間就流露出了一種恭敬的表情上看,坐着的人,絕對上那個站着的人的主人。
如此層層推理下來,郭全就判斷,這一羣人是來自自己的中樞幽州,而且絕對不是普通的商販。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而且官位如此之高?
郭全的腦袋突然間嗡的一下,如此年輕卻如此霸氣流露,雖然總是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在平淡中讓你不敢仰視,那麼在這幽州只有一個人。
郭全是最早4000跟着呂鵬的老人,雖然這些年分別的久了,但呂鵬依稀的容貌還在,郭全猛勁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和印象中的主公給予對照。
這不是自己的主公還是誰?郭全楞了一下,但馬上明白了一個事情,主公如此微服出行,而且到了信陽,也沒有直接投奔官府,這說明主公是有目的的,這就叫做微服私訪,這就叫做白龍魚服。
多年的官場歷練,早已經讓他成了人精,當時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對着身邊的那個船老大道:“我倒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了,我知道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走了。”然後轉身對着自己的一羣手下,吩咐道:“這樓上有要緊的事情,你們立刻將整個樓徹底的包圍起來,不讓一個閒雜人等上來。”
“可是這個人是個走私犯,他們敢公然違背呂將軍的命令,想要向外人販賣軍械,你怎麼能不拿下他們呢?”那個船老大當時急得跺腳。
呂鵬就樂了,對着身後的許傑道:“看來咱們還是雛鳥啊,什麼的也躲不過這天下百姓的眼睛。”
這時候郭全就有些不耐煩的對着船老大道:“我跟你說了,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要處理這件事情,你趕緊下樓走吧,哦對了,船上的一切不得亂動,船也不得離開碼頭,等一會兒,我會派人知會你的。”
那個船老大就恨恨的甩了下袖子,嘴裡嘟囔着,大步的走下了二樓。
等船老大走了,郭全趕緊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扶正了剛剛發下來的標誌性帽子,然後將自己的腰刀摘下來,放到了門口,走過了這故意做作的一套程序之後,郭全搶步上前,給呂鵬使用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屬下原習珍將軍屬下,呂家軍小隊長郭全,參見主公。”
呂鵬就翹着二郎腿,手裡捏着茶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過程,然後淡淡的笑着道:“呵呵,在這裡卻遇見了故人,郭全是吧。”
郭全立刻退後一步,拱手,回答:“是小的。”
“既然參加過潞縣的鹽場一戰,那就是我嫡系中的嫡系起家的兄弟,那些兄弟現在在軍裡的已經不多了,不管是負傷的,還是年紀大的,慢慢的都被我們安排在到各地做了基層的官吏,你現在是個步軍督頭。”然後搖搖頭:“升遷的不快啊,在你們裡面出去的,做了縣令縣尉的也大有人在啊。”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