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這句話,陳明自然而然的坐回了位置。
看來,事情還有轉機嘛。
想,自己雖然丟了一個撈金大戶曹風,但是多了曹華,恐怕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左右衙役,放開,待罪犯說明情況,再帶走不遲!”
曹風掙脫了兩人,隨後滿眼怒火!
“曹華,你也有罪,根據曹縣令頒佈的發令,所有不經過官方允許,擅自開粥廠者,殺無赦!”
“你也參與了施粥!”
“我要你陪老夫一起死!”
曹風一聲怒吼!
但是,門外卻一下子炸棚了!
“特麼的,曹風,你還有沒有半點心肝,你自己不施捨,還看不得別人施捨,還要安個罪名?”
“你是想看到我譙縣成爲一座死城不成?”
但是,曹風依然不爲所動,雙目炯炯,看向陳明。
“曹風,你確定有此事?”
陳明一邊說着,心中一邊大喜。
曹風這邊,死了人,不好贖。
但是曹華不一樣啊,按照漢律,完全可以花錢買命啊。
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且待陳明嚥了口吐沫,隨後有些結巴的開口道。
“曹華,確有此事?”
曹華一臉雲淡風輕。
“確有!”
陳明一看曹華那麼配合,當即大喜。
“來人啊,把曹華抓起來,押往大牢!”
“則日宣判!”
“對了,不要給曹華上枷鎖,他雖然犯罪,但是一心爲民,情有可原!”
說完,陳明就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哈哈,這次真退堂咯……
……
“你說什麼,主公被押入大牢了?”
魯肅一下子就震驚起來。
他沉思片刻,卻是開口道。
“難道是因爲施粥?”
“魯大人慧眼如炬,您可要想想辦法啊,曹華大人一心爲了我們,我們可不能害了他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中年漢子,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哭慼慼的。
“這件事……你們先出去。”
遣返衆人,魯肅關上了門,屋裡就只有魯肅和劉關張三人。
劉關張三人智謀一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魯肅身上。
“魯大人,您說怎麼辦,是不是要劫獄啊,俺張翼德爲了主公,願意打頭陣!”
“不可造次。”
魯肅沉思片刻,卻是對劉關張三人說道。
“主公此次行動,到底帶了多少糧食。”
“一千旦!”
劉備答道。
“那要是從石臺村往這裡運送糧食,一萬旦,需要多長時間!”
“一天一夜!”
劉備篤定的回答道。
“怎麼會這麼快?”
魯肅被閃了一下,吃驚的嘴巴都張開了。
就是稱一萬旦糧食,用材料做秤桿,也得要一天一夜吧!
“主公臨出發之前,就拿出了一千輛運樑車,和一千臺竹秤,還有一千頭騾子,所以,運來非常快!”
魯肅驚訝。
看來主公是早有準備啊!
“那就運一萬旦糧食過來!一天一夜之後,我們一起趁着夜色,給陳明送禮!”
“好!”
劉關張也不是扭捏之人,當即答應,隨後下去辦了。
……
而此時的,譙縣縣衙大牢裡,卻並不安靜。
“啪啪啪……”
“哎呦……哎呦……陳明你個老不死的,我可是你岳父,你居然如此對我……你不得好死!”
“啪啪!”
“特麼的,還不住口,讓你瞧瞧烙鐵的厲害!”
獄卒一怒之下,給曹風來了一傢伙。
“啊!”
劇痛之下,曹風昏了過去。
“特麼的,死鴨子嘴硬,被派來弄這個破活,真晦氣。”
爲首的獄卒一臉不耐。
“大哥,你說這個曹風死到臨頭,幹嘛還不把倉庫的鑰匙在哪說出來啊,丟了財寶總比丟了命強啊!”
一個獄卒十分奇怪。
“呵,以我看,這曹風可精得很呢!”
領頭獄卒冷笑一聲,卻是開口道。
“曹風必須死,因爲他殺了人了,這也是上面的意思,這橫着也是一刀,豎着也是一刀,反正都是死,要我,我也不說。”
“那就要多受些皮肉之苦啦!”
就在此時,一個一身囚衣,渾身卻乾淨整潔的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居然是曹華!
“曹大哥,趕快過來,喝兩口!”
幾個獄卒一見到曹華走過來,立馬站了起來,一臉恭敬。
他們雖然身爲獄卒,也就是後世的最底層的公務人員,可是工資待遇的確很低,在這大荒之年,更是入不敷出。
他們有很多親戚朋友,都是靠着曹華的粥才挺過來的,所以,他們的內心,是真心感謝曹華的。
曹華坐了下來,先是看了看曹風,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拿起酒壺,就這還算可口的下酒菜,和幾個獄卒開始吹了起來。
在這期間,曹風又醒來了三次,但,又被抽打的活活昏了三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曹華半是醉意,卻是對幾人說道。
“哥幾個,可想賺點錢?”
這句話說出來,幾個獄卒都有些懵。
“曹大哥,我知道你爲兄弟們好,可是在這,您,怎麼可能有掙錢的法子呢?”
看所有獄卒長吁短嘆的樣子,曹華微微一笑。
“你們且附耳過來……”
一陣說話之後,幾個獄卒的眼神越來越亮,隨後看着曹華,重重點頭,二話不說,除了留守人員,其他都各自去了。
……
而此時的曹宅,卻是一片狼藉。
曹風這一脈本就人丁不旺,本來好不容易生了個曹興,本以爲可以延續香火,沒想到被曹華給廢掉了。
結果,曹風一倒黴,這曹家,也就樹倒猢猻散了。
下人、丫鬟還有家丁,一個個都到處搶值錢的東西。
楠木桌椅不說,就連馬桶蓋上的金絲,都被扯了下來。
曹興此時,萬念俱灰。
沒有了下面的玩意,他很是頹廢了一陣,但是後來,痛定思痛,倒是轉性了,比原來收斂的多。
可是,沒想到來了這麼一遭。
老爹死了,家……散了,自己想竭力阻止,可是平日裡的紈絝,沒人把他當一回事。
頭頂房樑三尺白綾,曹興踏上椅子,套上,就打算很爺們的死一次。
雖然,從嚴格意義講,他,已經不算是個爺們了。
套上後,就在他打算踢凳子的時候,突然……
“砰!”
房門被猛地踹開,隨後傳來,曹興貼身丫鬟梨花的聲音。
“少爺,少爺,有救了,老爺有救了!”
“什麼,有救了?”
曹興神色一變,一不小心踢翻了凳子。
立刻憋得臉紅脖子粗。
“梨花,幹什麼,還不快把我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