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曹華就一個人大搖大擺的朝着住處去,繼續開開心心的享受躺死的生活去了。
許攸東瞧瞧西看看,想看看,有沒有辦法逃出去。
雖然曹華這廝智謀深遠,着實是個亂世中的人才,可是這點勢力……離一方諸侯的差別還是很遠的。
一方諸侯,比如劉表,荊州刺史,算是比較弱了吧,可是卻傭兵五萬!
可,曹華呢,滿打滿算一千騎兵,在大規模作戰中,算什麼啊!
所以,他雖然驚歎於曹華算無遺策,卻並沒有歸順曹華的想法。
“喂喂喂,老許,你想什麼呢?”
曹青在許攸面前晃悠了幾下,隨後連拉帶拽的把他往一旁而去。
“曹大人說了,先帶你到水利工程那裡看看!”
“水利工程?”
許攸一臉懵。
這一路而來,石臺村頑皮的小孩,好奇的看着許攸,還不斷的朝他扔石塊。
許攸半晌才明白過來,這是把自己當成二傻子了。
原因很簡單,別的石臺村村民都是綾羅綢緞,綾羅綢緞根本用不完,整個石臺村穿着都跟文景之治的故長安似的,也只有自己穿的一身大紅布袍。
小孩的思維簡單,如此炎熱的天氣居然穿布袍,還穿最吸熱的紅色,這不是二傻子這是什麼?
許攸很想據理力爭。
但是看到一條條狗都穿着絲蠶衣,神氣活現的四處走動,頓時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得,不能和有錢人說道理!
因爲,人家完全可以用錢砸死他!
許攸和曹青就這樣牽着“哮天犬”來到了田間地頭。
此時夏至將至,天氣逐漸轉涼,地裡的糧食長勢也越來越好了。
田間地頭,有一輛巨大的水利工程,地面上,有成百條小水溝,水利工程將其運送,潺潺的流水進入田間中。
水流過之處,到處生機勃勃。
而許攸,看着這巨大的水利工程,有點發懵。
這是自幼讀書,不管怎麼樣,在三國也算是個頂級謀士了吧,可是居然看不出來這個東西是怎麼運作的。
“曹青兄弟,這是什麼水利工程啊,居然能將水流均勻的分成數百條溪流,這……”
這簡直聞所未聞啊!
“這東西叫賽水車二代,乃是曹華大人,用一百多臺賽水車聚集起來,細心打造的。”
賽水車二代?
這個名字倒是挺別緻的。
不過,令許攸震驚的是,這個賽水車二代居然是一百臺賽水車組建而成……
看這高度,得有幾百米了吧。
還是一百臺……
它是怎麼組建起來的?
“你是想問,這個賽水車二代是怎麼組裝起來的吧,其實這多虧曹華曹大人啊,他的辦法就是靠譜!”
許攸一聽,不禁張開了耳朵。
這東西聽着肯定有用。
等到哪天,他許攸逃出了石臺村,來到任何一個諸侯面前,這就是上位的資本!
“那……”
曹青一邊摳耳朵,一邊背過臉去,伸出了手。
“十兩白銀!”
許攸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石臺村人,怎麼一個個跟活土匪似的?
不過,思前想後,許攸還是掏出了十兩紋銀。
曹青顛了顛,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後說道。
“就一個時辰的時間,先是找了個山谷,然後把賽水車都擡過去,最後,就安裝成功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許攸懵了!
自己十兩紋銀就換來這樣一句廢話?
“……許大人,我曹青也不是故意騙你,主要是原理我也不懂啊,所以,這十兩紋銀我就安心收下了哈……”
許攸幾乎要暴走了!
想當年,自己走過南闖過北,在那裡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受到的都是“士”的待遇!
高高在上的生活,都快讓他習慣了。
可是,一個小小石臺村的青年,屁都不是,居然敢騙他?
“你小子,居然忽悠我,我要掐死你!”
氣急之下,許攸也不顧什麼形象了,上去就是一對組合拳,打的曹青狼狽不堪。
“汪汪……汪!”
誰知,就在此時,一道金光閃過,哮天犬縱身一躍,卻是直接咬住了許攸的手!
“啊!畜生你!”
許攸都快要氣死了,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一條畜生給欺負了。
可是,很快,“哮天犬”就在許攸面前張開了血盆大口……
看着這幾乎可以活吞了自己的口,許攸懵逼了……
訕訕而知趣的收回了拳頭。
心中默唸……
好人不和狗鬥……
曹青整理了一下衣服,卻是憤憤不平的開口道。
“許攸,你居然敢打我,快,一百兩!”
“你敲詐啊!”
許攸一臉委屈,自己還沒有開始動手吧。
你直接就要一百兩是怎麼個意思?
“對,就是敲詐,我們曹大人說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算是敲詐,也是你先來的,所以,曹大人指示我們,關於你的錢,可以隨便坑。”
聽到曹青如此直白的話,許攸頓時幾乎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蒼天啊,大地啊,要是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選擇去曹營,不來這倒黴催的石臺村啊!
“哎……你別哭啊……先說好,一百兩不能少啊,我和村裡的曹傻子打了賭,說你會給我一百兩,輸了要賠錢的!”
賠錢?
拿我賠錢打賭?
特麼的,老子合着就是讓你們玩的?
不行,我要反抗,我要逃離石臺村!
就在許攸產生諸般想法的時候,突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些東西,而猛然一凜!
在他的目光下,一個粗布麻衣的青年,頭髮亂蓬蓬的,身上挑着一根竹竿,上面有兩個木桶。
木桶裡的氣味十分怪異,酸酸的,還有些臭!
這一看,就是挑大糞去了啊!
可是,令許攸懵逼的,不是這個挑大糞的東西,而是這個人!
這個人,他太熟悉了!
四歲讓梨,名滿天下的孔聖人之後……孔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