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心底感激着童淵關懷的陳任,一聽左慈的話,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左慈問道:“前輩,你,你,你說的是由我來接受試煉?”
“不錯!”大概是覺得陳任現在的表情有趣吧,左慈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就連之前因爲想起了父親慘死而黯然神傷的蔡琰也是不由得破涕爲笑,左慈指了指王越說道:“子賜剛剛不就已經通過了王兄的試煉嗎?王兄雖然同是屬於武技一脈,但是你的師叔,有資格先給你下達試煉任務!不過接下來,你還要通過其他五門的試煉呢!”
華佗等人卻是微微一笑,對左慈說道:“左兄不必說了,子賜也用不着傷腦筋,昨夜我們幾個已經商量好了,我們醫術、機關、占卜和陣法四門都是同一個試煉內容,那就是給我們四門尋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子賜現在可是貴爲東吳大都督,手中可是有不少人才啊,相信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好解決吧!”
“沒問題!沒問題!”陳任這個時候自然是知道這其實也是華佗和黃承彥在幫着自己呢,生怕馬均和管軻給自己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便一起給陳任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任務。?\不過陳任卻是不知道,這個問題也不是完全爲了幫助陳任,這一兩個偏門的人才問題在掌控佔據半壁江山的東吳來說算不上什麼問題,但是對於這些隱居的世外高人,手中又沒有半點權力,要尋找一個滿意的弟子,自然是難上加難了。\要不然,仙門也不會落得如此沒落的下場。
仙門的九門中已經有五門的問題解決了,指剩下蔡琰所代表的最後一門了,蔡琰的年紀比起陳任來說,都可能還小几歲,自然不存在繼承人的問題。所以華佗和黃承彥的那一招,對蔡琰沒有用,陳任有些緊張地看着蔡琰那張美麗的容顏,卻不知道蔡琰會提出怎樣的問題。
蔡琰與左慈相互望了望,左慈朝着蔡琰點點頭,蔡琰這纔像是鼓起了勇氣,向陳任說道:“陳公子!妾身有一事相求,還請陳公子能夠答應。若是陳公子辦到了這件事情,那麼就算是陳公子完成了我這一門的試煉!”
陳任立刻豎起了耳朵,生怕漏聽了一個字,而其他仙門傳人卻都是滿臉的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了蔡琰會有什麼請求。手機登陸:\蔡琰雙眼中慢慢露出一絲仇恨的目光說道:“這件事若是在別人眼中是難上加難,但是對陳公子來說卻是輕而易舉!妾身希望陳公子能夠爲家父報仇,殺死李傕和郭汜!”
“李傕和郭汜?”陳任皺起了眉頭,這兩人現在躲在長安,要殺他們可不是像蔡琰所說的那麼簡單呢。不過眼前的這個時候可不是陳任裝慫的時候,特別是面前還是蔡琰這樣的美女,陳任立刻拍着胸口咚咚響:“沒問題!這件事情就交給在下了!長安城破之日,便是李傕和郭汜命喪之時!”
蔡琰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陳公子誤會了,妾身的要求不是等到陳公子帶兵攻破長安,再去殺死李傕和郭汜,而是希望陳公子現在就去殺了這兩個惡賊!”
“現在?”陳任瞪大了眼睛看着蔡琰,“蔡小姐的意思,難道是希望在下去刺殺這兩人?”
蔡琰點了點頭:“本來這次妾身是希望童師能夠出手,但是沒有想到童師沒有來。\不過陳公子的身手已經不遜於童師,所以希望陳公子能夠幫助妾身報此殺父之仇!”
陳任沉默了下來,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答應下來的。\依照陳任的個性,雖然平日裡都很懶惰,但是隻要是他答應了下來,那就一定會辦到。對於李傕和郭汜,若是單純的廝殺,就算是以一敵二,陳任也是有信心能夠一舉把這兩人斬下。但是問題是這兩人似乎也知道之前殘殺公卿犯了衆怒,現在成天都龜縮在長安城內,根本就不出來。
雖然前幾年陳任也是成功地潛入長安,並且還把貂蟬給救了出來,但是現在的長安城和幾年前的長安城已經是不一樣了。自從幷州軍帶着漢帝叛逃之後,董旻已經將長安城戒嚴,圍得像個鐵桶一般,根本就無法進出。就連蛇部在長安的分部,現在也已經完全撤出了長安城,陳任想要像幾年前那樣潛入長安城那可是十分的困難的。\
陳任擡起頭望着蔡琰說道:“蔡小姐,這件事難度太大,是否可以容在下考慮一天,明日定給蔡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
沒有得到陳任當面答應下來,蔡琰雖然有些失望,但畢竟陳任也沒有把話說死,蔡琰也知道這件事情可以算是九死一生,陳任要好好考慮也是人之常情。當即蔡琰點頭道:“是妾身莽撞了,陳公子可先考慮一段時間,若是陳公子確有難處,也可以拒絕,妾身自然給陳公子另一個試煉任務,絕不難爲陳公子!”說完,蔡琰向衆人行禮過後,便轉身離開,直接回到了她自己的小屋去了。\
衆人也都鬆了口氣,王越雙目緊緊盯着陳任說道:“這長安城內雖然是龍潭虎穴,但你身爲武技一脈的傳人,卻不應當懼怕,我認爲你應當接受!”
王越的話音剛落,那邊黃承彥就囔起來了:“不行!不行!王兄你這話說得是輕巧,敢情不是你去!這長安城內危機重重,蔡兄雖然不是武技一脈傳人,但他的劍法也不會比你差多少!結果還不是死在了亂兵當中,那長安城內至少有十萬西涼軍,董旻帳下還有無數猛將!子賜,你不能去!你要是有了個萬一,那月英怎麼辦?雖然有些對不起琰兒,大不了他日你率兵攻下長安城,把李傕和郭汜活捉了送到琰兒跟前,讓她親手報仇不也是一樣的嘛!”
“哼!”王越冷哼了一聲,“你們陣法一脈,成天也就是躲在後面研究陣法,又如何明白我們武者的想法?陳任他首先先是一名武者,身爲一名武者,應該是勇而無懼!哪怕長安城內的敵軍再多,也不能退縮!”
“放屁!”事關自己女兒的幸福,黃承彥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馬上站起身來吼道:“他首先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兒的夫君!而不是什麼狗屁武者!”
面對黃承彥的粗口,王越顯然也有些動火了,不過王越動火可不像黃承彥那樣只會動口,王越雙目散發着寒光,緊緊地盯着黃承彥,彷彿下一刻就要拔劍了。\\一旁的華佗連忙拉住了王越的手臂,而左慈也攔下了黃承彥,以防兩人隨時打起來。
華佗說道:“兩位!這件事畢竟是子賜自己的事情,應當由子賜自己做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干擾子賜吧!”
陳任此時正皺着眉頭在思考着,一聽到華佗的說話,這才發覺圓桌旁的黃承彥和王越竟然變得劍拔弩張,卻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陳任卻是沒有這個心情去理會,朝着衆人一抱拳:“諸位前輩,晚輩先回房休息一下,請見諒。”
知道陳任是要回房安靜的考慮一下,左慈微微笑道:“子賜剛剛也是累到了,先去休息吧!”
陳任行了個禮,這纔拿起炫花槍,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既然討論主角也走了,王越和黃承彥也沒有藉口爭吵了,兩人都是相互白了一眼,頭一瞥坐下,卻也是讓華佗和左慈鬆了口氣。
馬均忽然眼前一亮,對身邊的管軻說道:“你不是號稱能占卜未來嗎?不如占卜看看陳任是否會答應琰兒的要求!”
管軻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占卜只能認事而不能認人,這個選擇是陳任自己做出來的,我只能在他作出決定之後,爲他占卜吉凶,但卻無法爲陳任做出選擇。”
聽得管軻的話,馬均頓時泄了氣,轉頭向左慈說道:“左兄,你也勸勸琰兒吧?原本我們還以爲她只是要陳任帶兵攻打長安,卻沒有想到她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現在這種情況,去長安城刺殺董旻的帳下大將,這難度也太大了!”
左慈苦笑着搖着頭:“琰兒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們別看琰兒平日柔柔弱弱地,但她的性格卻是外柔內剛,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琰兒只怕是連一天都不願等。要不是她的體質太弱,無法修習高深的武藝,只怕她早就捨棄了她父親的門派,投入武技一脈修習武藝了。其實這丫頭心裡苦着呢,大家也不要去太苛責她了。”
衆人也都沉默了下來,大家想想也是,殺父之仇,又如何能夠輕易忘記。蔡琰又身爲一名弱女子,無法親手報仇,那心裡的苦楚只怕是更加深了,平日裡蔡琰強顏歡笑,但誰又能想到她心裡的痛楚呢!
已經回到小屋內的陳任,卻是不知道屋外衆人的感慨,他心裡卻是在不停地盤算着是否答應蔡琰的請求,去長安城刺殺李傕、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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