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必須要打,銳氣,必須要削。
不過路遠心中也很明白,銳氣可以打沒,人不能打沒,此行的目的是來感化蠻王的,就算用拳頭感化也是感化,但是用抹殺……那就叫度化了。
因此,臨戰之前,路遠還是派了一匹快馬告知奉先戰神,隨便你咋打,武將技千萬別亂用。
其實要想早點完成任務,對路遠大軍來說太簡單了,幾個武將輪番上去扔扔武將技啥都解決了,那樣做的效率最快,可效果卻也最差,說不定土豪兄前腳剛走,後腳南蠻又叛亂了,到時候又來一道聖旨……
所以,路遠還是決定走諸葛亮的路,實在不行,就擒你七次,總之南蠻王,你必須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且說呂奉先率五千人馬,路過一山坳時,正撞見孟獲手下哨探之兵,呂布眼疾手快,加之赤兔馬之速,轉瞬間便將那幾人擒了過來。
之後呂布以好酒好肉安撫之,衆兵皆感其德,願爲軍前嚮導。
於是呂布得了那金結大王的下寨地理圖,傳令麾下五千精兵,子時飽餐,二更天啓程,人去甲,馬去鈴,是爲劫營。
當晚月明星稀,趁月色而行,至金結大王三寨之時,約是四更,蠻兵正在炊爐造飯,豈料一支人馬從天而降,左右衝殺,蠻兵瞬間大亂,呂布策馬躍戟,親自衝鋒,三寨並下,無人能擋!回過頭來,卻正見那金結大王,倉皇逃竄,奉先雙目一閃,驅赤兔馬,挺戟而上,交鋒只一合,一戟刺金結大王於馬下。
呂布斬了其首級,再麾兵望西路抄阿圖拉之寨來。
比及天明,呂布一彪人馬才殺到阿圖拉寨前,時有金結敗兵往告,阿圖拉已經嚴正以待,但呂布之勇何人能敵?一騎當先,直殺入陣,往來衝突,如入無人之境,阿圖拉大駭,正欲走時,卻從寨後響起一聲梆子,卻是張遼引一軍截了後路,衝殺而來,阿圖拉棄馬舍錘,混在走卒之中,趁亂得脫。
另一邊,嚓裡木知金結敗亡被殺,心中巨震,連忙拔寨而走,然行不到三裡,忽轉出一彪人馬,爲首一將,手持流雲亂海斧,正是徐晃,嚓裡木急勒馬迴轉,卻又有一將領兵從身後殺出,正是黃忠。
兩下夾攻,嚓裡木之軍死傷大半,只有數十人死戰,護其得脫。
衆將回報路遠,又是大捷,降兵萬餘。
路遠嘿嘿一笑,這南蠻來的不虧,完全就是在給咱送部隊的節奏,正好可以彌補那十萬人的虧損。
呂布進賬,報捷獻首,正惋惜未能截住嚓裡木之人的時候,黃忠,徐晃正率一衆降兵大笑而至,“奉先不知公臺之計也。”
原來陳宮算到對方探得呂布爲前鋒,必然依山下寨,以逸待勞,卻令張遼,黃忠,徐晃三人,率精兵,抄小路,意欲趕在呂布之前,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而呂布緝拿蠻兵,夜起劫營之事卻是神來之筆,正好給陳宮的計策錦上添花了一把。
“軍師神算。”呂布向陳宮一抱拳。
由是路遠設了慶功宴,正飲間,卻見一將縛着二人進賬。
衆人視之,來將乃是高順,所縛之人,正是那走脫的阿圖拉和嚓裡木!
“軍師未雨綢繆,神機妙算,某來查缺補漏,佐以嫁衣。”
路遠看着衆人驚異的神色,心中也是暢快。
原來路遠觀察系統所賜之地圖,又有李盤之軍機,遂發現那三人下寨之處依山傍水,若跋山涉水而走,實屬難擒,奉先勇猛,有赤兔神馬,如履平地,但其分身乏術,必不能全擒敵將而回,遂令高順引麾下陷陣營,伏于山澗,只擒那漏網之魚。
衆人無不佩服主公之智。
路遠搖了搖頭,其實自己完全就是依靠系統在作弊,畢竟手繪地圖哪裡可能告訴你這座山有多高,這條河有多深?至於計策,路遠又不笨,徐庶,陳宮說了那麼多條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兩下配合,倒是顯得路遠神機妙算了一把。
這邊路遠剛擒了二洞主,那邊孟獲繼續作死。
三將一死二擒,蠻王相當憤怒,盡起麾下兵馬,逶迤而行,就是不信這個邪。
路遠這邊,張遼打前鋒,正遇上孟獲的人馬,文遠視之,只見那南蠻王,頭戴嵌寶紫金冠,身披纓絡紅錦袍,腰繫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騎一匹捲毛赤兔馬,懸兩口松紋鑲寶劍,眉間一縷英氣逼人,威武雄壯,倒也是人中一猛虎。
那孟獲一看張遼的部隊,頓時哈哈大笑,“虧金結等人同爲洞主,怎的輸此草芥之兵?吾嘗思漢軍多有智者,神機妙算,帶兵嚴整,卻不想盡是這等宵小之輩!”
原來蠻王看見張遼部隊人員雜亂,旌旗不整,整個一雜兵亂黨,心中頓時甚蔑之,轉頭回顧左右:“誰人可與吾擒了此人?”
由是陣中轉出一人,喚曰忙牙長,使一口截頭大刀,騎一匹黃驃馬。
“末將願往。”
於是忙牙長策馬舞刀來戰張遼,二將交鋒,戰不數合,文遠便走。
孟獲但見此景,眼中不屑更濃,驅兵大進,掩殺而來。
行至一半,轉出一彪人馬,爲首之人乃是高順,又戰十數合,轉身便走。
“此乃伏兵耶?雖此伏兵,讓其十波又如何?”
孟獲大笑,他已經覺得勝券在握,繼續麾兵掩殺。
大軍正殺間,突然半空中響起一聲大喝,緊接着,左有黃忠,右有徐晃,兩路人馬齊齊殺來,截斷歸路,前方,張遼,高順復引兵回殺。
前後夾攻,蠻兵大敗,孟獲引部將死戰得脫,望錦帶山而走。後面三路軍馬追趕,
只能說南蠻王你很傻很天真,這條計策坑了已經不知道多少人了,你還是要往上撞,是想試試南牆和天靈蓋哪個更硬是不?
孟獲正跑間,前面突然喊聲大振,一彪人馬殺出,爲首一將,乃徐晃徐公明也,獲急往小路上走,小路路窄,其餘人不得過,被徐晃一陣衝殺,降者無數。
孟獲只得數十騎,爬山越嶺而走,忽然山谷中一聲梆子響,卻是呂布受了計策,在此等候多時了,那蠻王如何能抵擋,直接被奉先如提雞崽般擒了去。
卻說路遠端坐帳中,身後蓋纓絡敞篷,前置香爐,置以檀香,殺雞宰牛,列於香燭之前,又令三百士兵各執黃金斧鉞,分列左右,威嚴如肅。
諸將先後解降兵到,那些南蠻士兵見到帳中如此景象,皆是雙股戰戰,心中駭然,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路遠令人盡去其綁,好言慰之。
“汝等皆爲良民,誤陷反賊之手,罪實則不在汝等之身,今放汝等歸去,當好自爲之,不宜再入匪寇,禍害一方,若再緝到,必斬無疑。”
那些南蠻士兵聞聽此言,均是感激涕零,紛紛拜謝而走。
隨後呂布押孟獲入帳。
“汝身爲蠻王,食天子俸祿,如何欲反?”
路遠端坐帳中,目光如劍,直視孟獲。
“吾等世世,皆居於此,先有蠻而後有漢,何反之有?”
孟獲虎目一瞪,倒是鐵骨錚錚。
“吾今擒汝,汝肯服否?”
“山路僻窄,誤遭埋伏,如何肯服?”
路遠心裡一陣亂罵,靠,這尼瑪也是理由?敢情設計埋伏取勝的全是意外?這臉皮厚度堪比長城啊。
“那吾今日放汝歸去,如何?”
路遠也是來了興趣,你不是臉皮厚嗎?我倒要看看你能厚道什麼程度,諸葛亮擒了你七次,我路土豪不介意刷新一下這個記錄。
“汝放我歸去,容我再整兵馬,一決雌雄,若能再拿住我,吾方服氣。”
於是路遠命人鬆了其綁,賜予酒食,加之馬匹,送出陣外,讓其奔走。
“主公擒了這廝,爲何又放其走了?”
諸將不解,雖說緝拿孟獲並不怎麼費力,可也不能就這樣放了啊。
“此次平蠻,重在收攏人心,殺了一個蠻人,還有千千萬萬個蠻人,焉能屠盡耶?收天下之心,當從收一人之心起。”
路遠眺望遠方,他心裡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這南蠻之地將會發生一件大事。
卻說孟獲得了馬匹,渡了瀘水,正遇上手下殘兵,衆人見了孟獲,驚喜交加,遂問大王如何脫身?
孟獲曰:“賊人拘吾予帳中,吾趁其慶功之時,立斬十餘人,乘夜黑而走,正行間,遇一哨馬軍,遂殺了其人,奪了此馬,方纔得脫。”
衆皆佩服之時,突有一人指着孟獲身後說:“大王,背後有字。”
孟獲一愣,原來路遠在其所賜衣物上貼了一道白條,上書“今日放汝歸去,明朝再擒而來”。
諸兵看畢,均不言語,孟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裡發誓定要手刃了路遠。
路遠此刻躲在暗處,靈覺一掃間,正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低頭一笑,這也是激將之法。
然而,路遠這條計策卻沒有怎麼奏效,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孟獲都身居炕洞,深造高壘,堅守不出,加之瀘水之險,路遠想要進軍卻也不易。
這一日,督糧官來見路遠,言稱糧草告罄,最多堅持不過一月,而長安那邊就跟遺忘了路遠這隊人馬一樣,遲遲不肯發糧。
“賊人安敢如此欺吾等!”
張遼怒眼環睜,丫的糧草斷了還打個鬼啊。
路遠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終於還是出手了,看來這挾帝二人對自己還真是特殊照顧!
“李盤!”
當初北伐之時,路遠就教李盤一路放線,各處都有昆蟲偵察兵,此刻卻正好派上了大用。
不多時,路遠就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公臺,汝與漢升,奉先,公明,同守此處,蠻王已爲驚弓之鳥,暫無戰心,某去中原討糧,不日便回,切記,虛張聲勢,不要與戰。”
衆人一陣疑惑,根本不知道路遠要去哪裡弄糧草,不過本着對路遠的信任。諸將都答應了下來。
“公等凡事需三思而後行,吾不在之日,公臺全權行吾職權,但有違反軍令者,斬立決!”
路遠眼神果決,該鐵血時,必須要鐵血。
吩咐完畢,土豪兄展開天元火雷訣,只照中原而去,地點——烏巢!
(下週沒有推薦位了,哎,心情有些失落,不過既然都這樣了,就讓石頭抓住最後的餘溫再燃燒一把吧!明天大爆發!諸位看官,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