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督糧官跟路遠報告的時候,土豪兄腦海中就蹦出了一個想法——劫糧。
俗話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指望別人供給糧草,絕對都是不靠譜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孫堅已經給路同學上了深刻的一課。
更別說,現在自己掛着個護駕將軍的名頭,本來就是李傕和郭汜的眼中釘,肉中刺,肯給自己發糧那才叫見鬼呢。
所幸,時也命也,路遠掐指一算,這個時間段,差不多也到袁曹大戰的時候了。
之前,路遠幫助劉關張下了豫州,坐領徐州,自己又佔着究州,曹操只能龜縮在陳留,可曹孟德何許人也?早在伐卓時便是一路諸侯,麾下更是諸多謀士猛將,這麼多尊大佛,沒個大點的廟怎麼行?
再者說,這麼多謀士將領,想要下座城還不簡單?於是路土豪就悲劇了。
究州被奪,鮑信被殺,自己在究州的全部人馬人間蒸發,還因此跨上了漫漫南征路,而曹操呢,卻並不會因爲下了究州而心滿意足,許劭當初評價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可見,不論孟德君最後是能臣還是奸雄,這個世界都會被他留下濃厚的一筆。
另一邊,袁紹自恃四世三公,美譽天下,更坐擁青,幽,並,冀四州,加上襲了劉備的徐州,更是兵精糧足,常有稱霸中原之心。
於是,意欲稱霸的袁紹便對上了圖謀天下的曹操,這兩人想不擦出點愛情……啊呸,激情……額,也不對,反正一定會有火花就是了。
由是官渡之戰,曹,袁交鋒。袁紹雖有張郃,高覽等猛將,然則謀士不合,加之本初優柔寡斷,結果大好局勢愣是沒把握住,還白白把許攸逼給了曹操,另一邊,曹操雖然兵寡城少,但卻衆志成城,加之許褚,李典,樂進諸將,更有劉曄,許攸等謀士相輔,漸漸由頹勢轉成勝勢。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孟德和路土豪遇到了同一個問題——沒糧草。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打仗最鬱悶的一件事無非就是斷糧,於是許攸便向曹操獻計,言稱烏巢乃袁紹屯糧之所,只需夜襲烏巢,燒其糧草,袁紹之軍,不出三日,必然自亂。
曹操大喜,遂定了火燒烏巢之計。
路遠就掐着這個時間點,來了。
大好的糧草,燒了多可惜?正好自己缺糧,反正燒了也是燒了,倒不如用來接濟自己的部隊,也算是從曹操處收一點突襲究州的利息了。
“孟德呀孟德,別怪我啊,你應該爲自己能爲南征軍隊出一份力而自豪。”
路遠先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悄悄混進了曹操的“劫糧小隊”裡,反正以路同學現在的實力,幹這些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時間不偏不移,正逢曹操整頓人馬,起兵劫烏巢,路遠混雜士卒之中,悉心觀察,心中對曹操手下的將領也都有了一番瞭解。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嚇一跳,許褚的武力值居然高達86,而且同樣有附加狂暴狀態的可能,就連李典,樂進,于禁這樣的將領,武力值居然也有80.
路遠一時間有些蒙圈,當初測關羽的武力值才77,張飛才78,雖然現在肯定有所提升,但是再怎麼提升估計也到不了許褚的水平。
難道曹操有什麼奇遇?
路遠皺了皺眉,感覺這個世界的發展愈發撲所迷離了,這一次烏巢劫糧或許還在自己預料之內,可下一次戰鬥,恐怕就真不好說了。
不過當下倒也管不了這麼多,先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弄到手纔是最重要的。
曹操一行穿着袁紹軍隊的衣服,打着袁紹的旗號,徑直往烏巢而來。
一路上過數道關口,但凡有問,皆稱乃蔣奇送糧兵馬,竟無一人起疑心,路遠也不由得腹誹,這些個將領的智商誒……真是悠哉得太久,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怪不得能被曹操以弱勝強。
比及到烏巢之時,已是四更時分,時烏巢守將淳于瓊,竟然才散了宴席,正大醉於帳中,路遠以靈覺觀之,搖了搖頭,內外痞氣,渾然一體,金絮其外,敗絮其中,袁本初四世三公,盡受官場痞傲之氣,部將多爲享樂而來,謀臣欲攀高位,亦是相互拆臺,天亡本初也!
五千人馬,盡負薪柴,進到糧倉,直接放起火來!
頓時間,烏巢守兵慌了神,淳于瓊這才被喧雜之聲吵醒,連忙跳起來大喝:“何事如此驚慌?”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埋伏好的人馬直接一撓鉤撂翻了。
火焰四起,喊殺震天,不過這些都跟路土豪沒有一毛錢關係。
火的確燒得很旺,但一把火都沒燒到糧草上,路遠身具“隕星銀火”,早已超脫普通火焰兩個大等階,銀火一出,百火退避,曹軍前腳在燒,路遠後腳就去救,把火焰驅散之後,直接把糧草收到乾坤袋中,然後再扔下一團稻草,m-13噴火器一點,繼續跟着曹軍屁股後面收糧。
火燒到一半,烏巢守將眭元進、趙睿方引兵回,大驚之下,速迎曹軍。
這邊,曹操率領衆將腹背受敵,英勇衝殺,那邊,路土豪收糧草收得不亦樂乎,天元火雷訣加持在身,往來奔走,只要看到糧食,統統帶走不廢話。
“喂喂喂,讓道讓道,別擋着我。”
此處,有兩隊小兵共三十幾人正欲廝殺,恰好路遠收糧收到這裡,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從兩隊人馬中間穿了過去。
“汝是何人麾下?”
路遠如此行徑自然是引起了兩隊兵長的注意,此刻不由得都厲聲問道。
“哈?我誰的麾下都不是,就是來趁火打劫的。”
路遠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辜加無奈,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欠揍。
兩個兵長一聽,眉毛都快抖掉了,可真行啊,趁火打劫居然劫到烏巢來了,魄力夠大呀。
二話不說,袁紹手下軍隊齊齊而上,連曹軍也不管了,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
路遠攤了攤手,想揍我?你們確定手裡的刀槍快得過我的噴火器?
剛好收完了糧草,m-13噴火器往身上一架,路遠輕搖了搖頭,對着衝過來的士兵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後扳機一扣。
大爺,慢走不送,常來玩啊。
當然,爲了避免其他人亂說話,路遠順帶着連圍觀的曹操軍隊也給滅了。
殺到天明,路遠已經將烏巢的糧草洗劫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戰局,發現袁紹這邊已經要撐不住了,於是土豪兄本着禮尚往來的精神,幫了劉睿等人一把。
其實就是多放了把火……只不過這火是用隕星銀火放的。
火苗竄出,沿着路遠沿途鋪下的稻草瞬間就點燃了整個烏巢。
亮銀色的火焰在半空中豔豔起舞,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銀色的火焰?曹操都懵了,難道自己放火還能把銀子點着了?
路遠可不管那麼多,隕星銀火的威力有多大,他也不知道,這是第一次用,反正能燒多久就燒多久吧,至於滅火啥的,就丟給曹孟德了。
銀火一起,兩軍都大亂,相互奔踏,曹操好不容易纔控制下局勢,殺了眭元進、趙睿,廢了淳于瓊。
然而,最大的問題纔剛開始。
他喵的誰放的這把銀火,你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曹孟德出發之前絕對沒想到,這次烏巢劫糧之行損失最大的地方居然在滅火!自己的人馬整整被銀火困了一天一夜,險些沒被餓死、
一把火,把袁紹燒哭了,把曹操也燒哭了。
此時,縱火犯早已哼着小曲兒,帶着一乾坤袋的糧食撤退了。
路過漢中的時候,路土豪暫留了一下,來到與慕容紫璇匆匆一見的山坡山,眺望遠方的天空,默然不語。
一次見面,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殺了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因此牽扯出一堆麻煩,想想還真是虧。
“恩?”
突然間,路遠雙眼一閃,立刻收斂起自身氣息,尋了一處狹窄縫隙,躋身而入。
不多時,有兩個胸口繡有金蓮的白袍人手持一白銀羅盤御風而來,停在了山坡之上。
“這裡就是金陵印最後散發能量的地方了。”
“哎,派出的十三人,連着陳穆師叔都一併命簡破碎,莫非是遇上了三星級以上的魔頭?”
“不知,但能抹去金陵印的痕跡,恐怕不止是三星魔頭,說不定是魔將級,甚至更高。”
“沒線索了,就這樣稟告宮主吧,聽說天南封印鬆動,這幾日異兆漸起,我等還是不要在外停留過長爲好。”
言訖,那白袍二人便收起了羅盤,再次御風而去。
路遠眯起了眼睛,摩挲着下巴,看來就算按照“神”的等階劃分,自己也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所來二人已被自己的靈覺發現,而自己卻沒有被他們的靈覺發現。
“金陵印……天南……異兆。”
路遠隱隱間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不過從這些隻言片語卻也推測不出什麼。
待那二人走遠後,土豪兄也就不再隱藏,展開急速,望南蠻駐軍處而來。
路遠這一走,就走了大半月,畢竟要跨越大半個華夏,來回跋涉,也確實夠累的。
回到營中,衆將接着,陳宮俱言此間之事,果然,那南蠻王孟獲不知路遠軍中虛實,不敢輕易出兵,而陳宮也把隊伍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落下一絲一毫的訓練與鍛體機會,更是趁着這段時間,把瀘水的情況摸了個透徹。
至於糧草方面,爲了避免斷糧,陳宮還特意採取了分斛量米的策略,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多餘了。
當路遠揮手間甩出如兩座大山般的糧食的時候,衆將的下巴都快跟地面捱上了。
“咕嚕——”一票咽口水的聲音。
呂布,黃忠,徐晃紛紛表示。
主公,前些日子真是低估你了,你不僅把國庫搬空了,愣是連糧倉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