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看着面前的神駒,雙眼都不由得星光閃爍。
拉風!絕對的拉風,不愧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這賣相,若是把普通的馬比作夏利,那赤兔無異於瑪莎拉蒂,蘭博基尼!
哪怕是向來不喜歡騎馬的路遠都不願意把它送出去了,哎,怎麼感覺比貂蟬吸引力還大……
甩了甩頭,路土豪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該送的還是要送,反正用不了多久連人帶馬都是我的,哼哼!
董卓還是很客氣的,雖然路遠只要了一匹赤兔,但明眼人都知道,想要讓呂布歸順,一匹馬肯定是不夠的,說出去也不好聽,多掉價不是?該籌備的東西還是一樣都不能少的,路遠沒說,不代表董卓不做,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心照不宣。
帶上金銀珠寶,跨上赤兔馬,夜色降臨,路遠便驅赤兔,直奔呂布帳中來。
真別說,這赤兔馬一坐,跟那些劣馬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路土豪都快愛上騎馬的感覺了。
這一次,土豪兄並沒有使用靈覺,而是大搖大擺的騎着馬衝進了荊州軍中。剛來到寨前,便被伏路軍人拿住,
“汝等速去報呂將軍,說有貴人來訪。”
路遠倒是大言不慚,稱自己爲呂布的貴人。
“貴人在何處?”
不多時,一人頭戴龍鳳玉冠,身披錦緞長袍,腳踩八風虎皮靴,腰胯青鋒七尺劍,氣勢雄雄,威風凜凜,迎出帳來,正是呂布。
路遠遙望呂布,淡笑而不語。
呂布自是認得路遠,護駕將軍,右中郎將,而自己不過是丁原麾下,單論等階,卻是比不了路遠,當即也不敢怠慢,遂迎入帳中。
“不知路將軍所來爲何事?”
“呂將軍儀表堂堂,威武異常,實乃人中之蘊龍,當爲天下之英雄。”,
路遠入得帳中,不提招攬之事,先將呂布誇耀了一番。
“路將軍謬讚了。”
呂布擺了擺手,他還沒有揣測出路遠此行的目的。
“人不可妄自菲薄,前日吾代朝廷撫卹諸軍,無意間望得將軍縱馬馳騁,手持方天戟,身如星月輪,張弛有度,揮灑如風,不由得感慨,將軍真乃非常人也。”
路遠瞥了一眼呂布的表情,當看到這廝嘴角輕抿的時候,土豪兄立刻話鋒一轉。
“可這荊州之軍,卻多有積弱,本是富庶地,卻出餓狼兵,其間士氣不足,爲將者心痛啊。”
“路兄明鑑,吾亦覺此間帶兵頗爲無力,奔走馳騁,步履不濟,整裝之時,參差不齊。往日與賊兵戰,吾策馬迎敵,孤身殺入重圍,卻不見身後諸兵,殺出一個周天,才見其竟是自斷了首尾,亂了陣型,哎,真不知如何是好。”
呂布一拍大腿,很是同意路遠的說法,再這麼下去,自己哪天非被這羣小兵崽子給禍禍了不可。
路遠暗自腹誹,這尼瑪不是廢話?你是人傑,你部下的兵馬又不是,你一騎當先,倒是殺得痛快殺得爽,但是人家可沒那麼高的武力值,他們這些小兵要是能跟上就怪了!
實際上,路遠說的問題在任何一個將領身上都會出現,等級不同,總會有些不協調的地方,只不過擅於帶兵的人會將這種不默契磨合到默契,帶兵打仗時,會追求與麾下的一種同步,其代表人物就是呂布的追隨者——高順。當然了,像呂布這種猛將,由於自身實力超然,倒可完全不在意這一套。
話到此處,路遠送出第一枚糖衣炮彈。
“某觀將軍器宇軒昂,未來成就不容小覷,在下不才,偶得良馬一匹,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其名曰赤兔,贈予將軍,如虎添翼。”
呂布雙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路遠騎的那匹馬了,心裡也癢癢了好久,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問,不想路遠倒是先開口了,不僅開了口,還直接送了過來。
心中欣喜,呂布此刻再看那赤兔,只見其全身上下火炭般赤紅,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自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神駒良馬!
呂布趕忙抱拳拜謝,路遠的等階在他之上,雖說是贈物,卻也是賞賜,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收了赤兔,呂布便擺酒招待路遠。
酒至半酣,呂布問路遠曰:“路兄何故自稱吾之貴人?”
路遠淡然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不知家父可常來往?”
呂布一怔,搖了搖頭,“吾年幼時,父已逝。”
“非也非也,吾言兄之義父,荊州刺史丁原耳。”
呂布哀嘆一聲:“某在丁建陽處,實爲無奈。”
剛纔路遠一番話,將荊州軍貶得一文不值,正是勾起了呂布心中的鬱結。
“以奉先有擎天御海之才,五湖之內孰不欽敬?欲求功名,亦或宏圖,不過探囊取物耳,何言無奈而屈居人下耶?”
路遠撫掌一笑,進正題了。
“只恨未逢明主。”呂布搖頭,仰天長嘆,引頭喝下一口酒,盡顯鬱悶之色。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以奉先大才,何處不能縱橫?”
路遠正視呂布,拉住其手臂,附耳低語。
“路兄身在朝廷,侍天子左右,與百官爲伍,可曾見一二英雄?”
呂布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期冀的看着路遠,大有一副“哥後半生的前途就賭在你身上”的感覺。
“某遍觀羣臣,皆不如董卓,董卓此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必成大業。”
路遠一邊說,一邊自己都要吐了,得虧也說得出這句話,真是怕隔天把舌頭折了。
“吾亦有聞,恨無門路。”
呂布面露難色。
路遠真是想衝過去一把拉住呂布甩一句“跟我混吧”,可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現在一無實權,二無兵馬,別說董卓了,丁原都比不上,還沒資格跟呂布談條件。
“奉先且看。”
路遠手一翻,從身後衣袍中取出董卓所賜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置於呂布面前。
“此乃卓仰慕將軍大才,特予某前來說將軍也。”
路遠送出了金銀珠寶,這才挑明瞭最後一句話。
“奉先若有意,當即便可行,卓之待汝,必如上上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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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大喜,收了金銀,卻又皺了皺眉。
“此間如此便去,不甚好,某無寸功,難以說辭。”
“功不過在翻手之間,將軍意下如何?”路遠給呂布使了個眼色,呂布自然心領神會。
“某這就去斬了那廝,引軍歸順,如何?”
路遠腹誹,丫丫個呸的,不愧是三姓家奴,這翻臉倒是真快,不過這些都不是個事兒,等你到了我的手裡,自然讓你老老實實聽話。
“如此甚好。”路遠也不矯情了,當即與呂布同出帳門,悄然無聲,來到丁原帳前,就欲行兇。
突然,路土豪想起了一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