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樓開張,城中諸位名門皆來拜賀,謝封自得了楚河計謀之後,便聯絡了城中名貴,以常山郡這一處交通要道爲依據,收攏諸名門錢財,前往各地開設店鋪,收購特產。
衆將難得一醉,楚河早早命人將他們送回了各自住處,自己一人騎馬而行,前往郡守府去,當行至府門前的時候,卻忽然一手臂極長的青年,正在門外徘徊,看樣欲行又止的樣子,楚河不禁生出了好奇之心。
“這位小哥,您這是怎麼了?”楚河下馬來到青年身前,看着眼中略帶淚光的青年,笑着問道。
那青年濃眉大眼,豹頭白麪,容貌異於常人,身高約一米九多,比楚河高出一頭,低頭看着身後牽着馬的楚河,聲若雷霆,卻是帶着一股清顫的說道:“這位兄臺,吾乃涿郡劉備,此番受了師命,來常山郡是專程來謝楚侯救母之情的!”
“噢?你又爲何不進去?我看你欲行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躊躇,你這也是八尺的漢子,怎麼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楚河不禁一震,仔細的打量着劉備,不禁疑惑的說着,只是他的話纔剛剛說道一半,看突然發現,劉備竟然流下了眼淚,不禁詫異的問道。
劉備卻是趕忙擦掉眼淚,搖頭說道:“讓您見笑了!吾家境貧寒,常在陰暗之處讀書,時間久了,眼睛便生出了疾病,這並非是吾懼怕與人交流,而是眼睛自然流淚,吾亦無法!”
楚河心頭微微盪漾,不禁想到了歷史傳聞,一把抓住了劉備的手臂,拉着他朝着府中行去,邊走邊說:“此番既然來見母親,便不要猶豫,我帶你進去吧!”
“不然!這位兄臺美意劉備承了,只是我卻是沒錢進府!”劉備慌忙扯住楚河,將楚河來到一旁偷偷看了一眼那守門的侍衛,輕聲說道。
楚河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是的是什麼意思?”
“呀!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啊,難道你不是常山郡的人麼?我方纔幾次欲要進府,那守門的侍衛卻是不讓我進,只因是我沒有給他們錢財!可恨,楚侯被我師說的極好,此番前來卻是這般情況,我劉備本想就此離去,卻不忍母親獨自在這兒……”說着,劉備的剛剛擦去的眼淚便又流了出來,看樣子頗爲感人,看的楚河心頭生出了一股憐惜的心思。
楚河不禁皺眉,對着楚河說道:“你在去試一試下,我倒要看看,這裡誰敢攔你!”
說着,楚河將劉備一推,劉備看了一眼楚河,只道楚河不信自己,便硬着頭皮再次上前,還未等到劉備走到跟前,那守門的兩個侍衛,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低聲說道:“你這小子也忒煩人了,快去快去!沒錢還想要我們兄弟傳人,你當這侯爺的府上是菜市場麼?想見誰便要見誰?”
“諸位,還請……”劉備既然上來,便不願在走,抱手對着兩個侍衛便要躬下身去,卻是被從身後走上的楚河死死制住,旁邊的兩個侍衛俱是大驚,趕忙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拜見侯爺!”那侍衛跪在地上嚇的臉色鐵青,磕頭說道。
那被楚河止住的劉備,不禁震驚的看向了楚河,許久方纔醒悟過來,想到之前說的那些話,不禁生出冷汗,趕忙抱手躬身,恭敬說道:“草民不知侯爺身份,還請侯爺恕罪!”
“玄德請起,若非是你,我還不知道我這侯爺府的人,竟猖狂到了如此地步!”楚河雙手將劉備扶起,聲音越發的冰冷。
門內侍衛聽到門外吵鬧,在侍衛副統領的帶領下趕忙走出,卻看到了一臉氣憤的楚河,趕忙跪地相迎。
“誰是副統領?”楚河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侍衛說道。
那侍衛中,一人趕忙抱手說道:“屬下侯俊成便是!”
“我來問你,入我侯爺府尋人,可還要收錢?”楚河的話一出,那侍衛統領侯俊成當下冷汗直冒,前些時日的事情他們最清楚不過,知道楚河賞罰分明,治理下屬最爲嚴厲,不禁身體顫抖了起來。
“稟告侯爺,不要!”侯俊成噗通一下子磕頭說道。
楚河冷哼一聲沒有好氣的說道:“傳我軍令,將守門的兩個東西,罰軍棍一百,免去一身職責,就此放回家去!侯俊成,待明日龐熊醒來,讓他和你一併去夏侯蘭處,領一百軍棍!爾等正副統領,罰俸祿三個月!”
“屬下領命!”侯俊成抱手跪地,趕忙磕頭。
楚河扭頭看了一眼劉備,輕聲問道:“玄德,認爲我如此懲罰可好!”
“侯爺賞罰分明,劉備敬佩!”劉備抱手說着,心中卻是對楚河生出了好奇。
楚河微微點頭,扭頭看着侯俊成說道:“侯俊成,今後我不想我的部下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凡是今後有到我侯爺府尋人的,盡皆請進廳堂等候,若我不再城中,便派人將客人送入英雄樓招待!”
“屬下得令!”侯俊成恭敬的說道。
而後楚河這才帶着劉備走入了府上,在帶着劉備進入內院見了劉母之後,楚河便去尋了孫琳和貂蟬兩人。
“你怎的有空到這裡來了?”孫琳三女正在院中閒談,見到楚河進來,卻是帶着不滿的問道,她們雖傾心楚河,但也需要楚河關心,楚河這幾日忙的昏天暗地,她們心中固然心疼,但心中的不平卻是要發泄發泄。
楚河嘿嘿笑着,大步走了進來,這個院落便在郡守府內院之內,本是原郡守府行宴的地方,卻被楚河改造成了院中之院,內中僅有貂蟬孫琳三女居住,還有幾個貼心侍女在旁。
“琳兒,貂蟬!這幾日我事情衆多,沒有抽出手來,這不才有空便來!”楚河看着不悅的兩女說道,倒是紅梅極爲熱情的將楚河迎入屋內,安靜的站在一旁爲楚河捏背。
貂蟬臉色微紅,輕聲說道:“公子卻是忙碌,我們在這裡整日無事,都要生出懶惰來了,你又不陪我們,我等無聊的很吶!”
“這不,我這番前來,便是給你們尋了一個差事!”楚河笑看着三女說道,這個計劃他思忖許久,若非是前些時日生出了那些事情,他也不會決心行此策略,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他最爲重要的人。
孫琳白了楚河一眼,低聲說道:“你少拿我等做些苦力,若要差我們行事,且要好生侍候我們高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