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逃亡的修士跑出三十里,被楚河追上一拳轟碎的胸膛,眼中僅留下了一抹絕望之光。
黑暗中,一些影子正在匆匆行動。
楚河並未理會這些好事之人,轉身大步離去。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既然以丹藥誘惑敵人,自然要將事情做的滴水不露。
倘若楚河在殺了三首之後,便不再追擊其他人,有心人定然能夠看出些什麼,可現在,楚河肆無忌憚的追殺,將逃逸的敵人斬殺,這便迷惑了衆人。
只會讓衆人當做是一次搶奪不成反被殺的事情來處理,決然不會朝着其他的方向去想。
這纔是楚河想要的結果,要不然楚河早就在楚寨出手,擊殺三人了。
他們同樣是人仙修士,可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的煉氣士,根本無法和擁有二十萬斤巨力的楚河想必。
倘若說,在這個階段,還有沒有人能夠和楚河媲美,那就是各大宗門人仙境前十的弟子,纔有這個資格和楚河一較高下。
離開了這裡,楚河沒有變換任何的模樣,仍舊是回到了渡口擺攤。
不過,這一次卻無一人膽敢上前去看。
一直到了凌晨時辰,渡口碼頭的擺渡人已經停止了工作,最後一個上岸的修士離去,楚河方纔搖頭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小友,可否將你手中的丹藥給我看上一看?”
正待楚河離去的時候,一個老頭忽然從船上走下,看着楚河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楚河有些愕然,他方纔分明記得最後一個船客已經下來,怎麼會有一個老頭?
不過,買賣來了,他也不會拒絕,畢竟這一顆丹藥雖然沒有他說的那般神奇,對於未成人仙之人,卻擁有極大的效果。
“你不會是想要趁着現在奪我的神丹吧?”
楚河搖頭,抓着手中的玉瓶輕聲問道。
他知道,周圍還有人在觀察自己,之前他的強橫已經讓很多人開始關心他了。
老頭一笑,點頭說道:“也罷!你且打開瓶子,讓我來聞一聞!”
楚河思量片刻,仔細的看着老頭,想要看出什麼,卻無奈發現,對方身上氣息收攏的一滴不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不過他的腳步卻是欺騙了他。
“嗯!可以!”
楚河說着,小心的將藥瓶打開,頓時之間,藥香飄逸,僅僅是一抹淡淡的香味傳遞出來以後,楚河便馬上蓋上的瓶塞。
老者微微閉眼,仔細嗅着空氣中的味道,點頭說道:“這可丹藥稱之爲神丹也不爲過,不過藥效只對於未曾修煉之人有用……不錯!不錯!”
說着,老者手中光芒一閃,一面巴掌大小的玄鐵令牌落在了楚河手中。
楚河低頭看去,卻見令牌之上,雕刻着一副甲冑的圖案,在甲冑之上有一枚凸出的金色寶劍閃爍着微弱的光芒,看上去這令牌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這是……”
楚河不是宗門界的人,一時間也分辨不出這令牌有什麼作用,不由愕然,看着老頭說道。
老頭哈哈一笑,將手一招,直接將楚河手中的丹藥取到了手上,扭頭一邊走一邊說道:“明日太行山兵甲宗,憑藉此令牌可免去入門試煉,直接拜入老夫門下,咱們明日在見,哈哈!”
看着老頭狂笑而出,楚河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這老頭難道是兵甲宗的人?
莫非……
算了,明日先去參加試煉,倘若通不過,在用着令牌去找這老頭。
楚河將令牌收起,也不多想,擡腳朝着太行山的方向跨步行去。
凌晨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楚河已經來到了太行山山腳之下。
站在這裡,他能夠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靈氣,自太行山中的一處地方噴發出來,他知道那靈氣噴發的源泉之地,便是兵甲宗的宗門所在。
不過,楚河並未馬上前往兵甲宗,而是尋了一個山巔,面對太陽進行了每日的修行。
待修行完畢,他又一次進入了紫府空間之中。
這一次進入內中,直接看到了自己的幻影,正在紫府之中施展劍招。
從第一招開始,一步步開始不斷的演練。
楚河眼中閃爍着精銳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劍招,又從其中發現了一些令他心動的感悟。
“原來是這樣!”
以往許多想不通的地方,在觀看招式演練之中,他漸漸的明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眨眼之間已經半日時間過去。
中午的太陽照射在楚河的身上,傳遞來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遠處天空之中,不斷有修士從空中飛過,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竟然未曾發現,盤坐山巔的楚河。
嗡!
又過了一個時辰,楚河終於耗費盡了神識之力,從紫府空間裡面走出。
這一次他足足參悟了兩萬五千劍招,這些劍招宛若是他從出生便已經學會了一般,只要他念頭一動,腦袋裡面便會浮現這些招式。
萬法神咒又一次念動,直到精神滿溢之後,楚河這才精神抖擻的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還有半個時辰太陽便要落山。
楚河看着遠方微微一笑,身體一動,快步的朝着山下行去。
他的步法並非是以往學的任何步法,而是從劍之精髓裡面學來的一套步法。
這套步法極爲繁瑣,足有兩萬多步,也足夠楚河從這裡直接到達兵甲宗宗門所在的地方。
便在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楚河也來到了兵甲宗山門之外的小鎮之上。
小鎮的原身乃是一處豪華的莊園,不過莊園裡面的人,在兵甲宗降臨之後,便全部移居到了兵甲宗內,這裡僅剩下了一些奴僕留在這裡,招待從各地前來參加試煉的武者。
在兵甲宗強者的法力作用下,莊園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內中擁有客棧、酒館、拍賣場和各種商會。
唯一沒有改變的,便是這莊園外面的一個古老的石碑。
“這裡竟然是兵家的避世之地?難道龐勝他們都是兵甲宗的人?……如此說來的話,兵家祖地的變化,恐怕……”
楚河眉頭皺起,站在石碑上,看着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藏在心中的記憶狂涌而出,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極爲嚴重的問題。